“你就是吃醋了。”媚娘平靜冷淡的躺在牀上說出這句話,讓太后氣的哭笑不得,立刻想反駁,但是媚娘卻淡淡搖頭道,“兩個人彼此喜歡,顧忌太多,只會讓兩個人活得太累,無所顧忌的去相愛,這才能造就山盟海誓的愛情,如果你不信,大可以放下皇太后的身份,和他相愛試試。”
太后還想反駁插嘴,但是眼睛看不到的媚娘,依舊自顧自的說着,“你大可以試試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懷裡,坐在紫禁城最高處看風景,也可以與他手牽手,在大街小巷穿梭而過,去品嚐中原各種小吃美食……”
羨慕麼?聽到媚娘說的,太后心裡是深深的羨慕,家境較好的太后童年還算美好,但是從入宮成爲先帝的女人後,她就不知道浪漫是什麼東西了。
當她只是一個妃子的時候,在先帝眼裡只是一個*工具,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太后就可以露面,不然的話,冷落一輩子也不是並無可能,多年的後宮深鬥,讓太后學會了各種小心思以及張口就來的連篇謊話,偎依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看看風景這樣的事情,先帝做不出來,自己也不敢做。
愣愣的坐在牀上,太后側眼看了看蕭寒那成熟的臉蛋,相貌英俊成熟,日漸日長的頭髮雖然依舊不是披肩長髮,但是並不影響他帥氣的氣質。
文采風流天下第一,文質彬彬卻又不失驍勇,這樣多才多能的男人,天下有幾人?剎那間,太后突然想明白了楊玉環爲何能夠放棄多年宮鬥艱辛得來的貴妃位子,拱手送人了,有一種相濡以沫,比那虛幻的身份,更加令人着迷。
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反正媚娘看不見,太后伸出手,輕輕摸索着蕭寒這消瘦的側臉,“可惜哀家是太后,大秦皇室,只剩哀家一人,若哀家再對整個皇宮不管不顧……”
“所以說我起兵奪取了京城,你是不是應該趁這個機會放棄你那太后的身份?”媚娘趁機蠱惑太后,只要她服軟了,這麼這個天下,就來的名正言順了。
太后沒說話,陷入了深思,一邊是蕭寒,一邊是那大秦皇室的榮耀,選擇?媚娘眼前一片漆黑,耳邊靜靜的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才傳來太后那堅決軟綿綿的聲音,“皇宮,是哀家的,這天下,也是哀家的。”
那就是放棄了蕭寒選擇了權勢吧?媚娘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卻看不見太后那眼角滑過的清淚。
東北大軍今天損失了四百人,對於安祿山來說,不痛不癢的事情,但是,令狐沖和武媚孃的離去,卻讓安祿山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大黑鬍子一身簡譜的黑色布衣長衫,此刻是夜晚,漫天的繁星,將大黑鬍子的一張黑臉照耀的若隱若現,身後,則是他的兄弟,一個飛毛腿的傢伙程·真。
“四百人?攔截不住一男一女,你說,我軍營中的五萬人,還能幹什麼!”安祿山面無表情的站在山頭吹着風,站在他身後的程·真,苦笑一笑,開口說道,“我也很驚訝,不過聽手下說,還有更離奇的事情。”
“說!”安祿山隨手摸了摸下巴處的大鬍子,濃眉大眼盯着前方黑漆漆的一片,目光幽深。
“那個令狐沖,是假名,聽人說,真名叫做蕭寒,沒錯,大秦國師蕭寒,那個被皇太后封爲大秦第一才子的男人。”程·真苦苦一笑。
而安祿山則頗有些驚訝的一揚眉,回過頭來看了程·真一眼,“那個七步內作詩七首的書生?”
“書生一點也不書生啊。”程·真搖搖頭,很是認真的講着,“那個武媚娘,也許是技不如人,殺了一百人,就倒下了,剩下的人,全部都是被這個會作詩的國師所殺,你知道麼,一天時間,整個東北就流傳出一句話。”
最不喜歡這種把話說一半的人了,心裡驚奇着的安祿山瞪了程·真一眼,道,“說!”
“寧惹匪兵三百,不惹蕭寒一人。”誠徵一臉無奈,而安祿山突然瞪大大眼,面色陰沉的笑了笑,“我們是匪兵?有意思,一個本應該在皇宮裡握筆教皇上讀書的才子,竟然在今天殺了我三百人!哈哈哈!”
別看安祿山此刻放聲大笑,儘管夜色模糊看不清安祿山的臉,程·真也能從笑聲中聽到安祿山那瀰漫的煞氣。
“他們傷勢如何?”止住笑容,安祿山臉色嚴峻的問了一聲,程·真則搖搖頭,“不清楚。”
安祿山沉默片刻,然後才緩緩說道,“不管如何,他們近期是不可能北攻錦州的……聽說,南方有個老頭子來信,說要請我幫忙?”
面對安祿山的問題,身爲左膀右臂的程·真瞭如指掌的點頭,答道,“一個叫做諸葛亮的老頭子,聽說,在青海大敗了武媚娘一戰。”
安祿山一雙冷峻的大眼盯着眼前黑乎乎的山頭看了片刻,然後又是一笑,“一個讓我歸降,一個請我幫忙,不管是何人,都會選擇第二個吧!”
程·真沒說話,雖然是安祿山從小玩到大的弟兄,但是,對於安祿山的決定和部署,程·真從來不插嘴發表意見。
“我們如今兵力太弱,也就是佔山爲虎,離開了東北,不出一天我們就會被武媚娘滅了……”想想,安祿山側頭看了程·真一眼,道,“回信過去,我願意祝他一臂之力,剷除逆賊,光復大秦。”
光復大秦?安祿山是想要做皇上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熱心的去光復大秦?程·真露出一個知己的會心笑容,然後轉身離去。
安祿山靜靜的站在山頭,秋風吹亂了他的鬍鬚,他也不以爲意,“武媚娘,蕭寒?哈哈,越來越有意思了!”
蕭寒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痛,渾身都疼,肩膀,後背,腹部,側腰,大腿,小腿……幾乎身體的每一處都是那種令人痠疼的感覺。
情不自禁的咧嘴吸了一口氣,蕭寒這時候纔看到熟悉的帳篷頂,回來了,真好。擡起頭來左右環顧了一下,這裡不是自己平日裡睡的地方,因爲比那地方寬敞太多了。
左手邊就是媚娘,兩個人的牀都靠在一起,導致媚娘熟睡的時候,身子也傾向了自己這邊,紗布敷着藥物蒙着她的眼睛,蓋着被子就靠在自己的肩膀邊上。
兩個人都平安無事啊。心裡鬆了一口氣,蕭寒重新躺下來,不過又很快坐起來了,餓了。掀開被子想要下牀,這時候才發現媚娘一隻手緊緊的拽着自己的手心,兩個人十指相扣,這親密的模樣,讓蕭寒低頭傻笑了片刻,這妞也不是鐵石心腸的嘛。
“唰”這時候,帳篷簾子掀開,面無表情的太后走了進來,手裡端着兩碗粥,看到全身赤·裸掀開被子躺在牀上的蕭寒,太后一愣,瞬間打量了一下蕭寒的肌肉和那*的玩意兒後,太后柳眉一瞪,一絲威嚴散發出來,紅脣微張,輕喝一聲,“流氓!還不蓋上被子!”
蕭寒也有些尷尬,連忙重新蓋好了被子,心裡有些羞澀,不過要是讓他知道太后趁着媚娘睡着了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又掀開被子偷瞧了他自己好一會兒,他是羞澀還是羞射呢。
裝的很是純潔滿滿貞操的太后看起來很矜持很生氣的樣子,其實心裡沒啥感覺,因爲在她出去吃飯前就看膩了的玩意兒,能有什麼感覺。
“起來了正好,喝點粥吧。”面無表情的太后將一碗粥端到了蕭寒面前,蕭寒坐在牀上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左手被熟睡的媚娘緊抓着,所以蕭寒只能用右手來端,只不過剛剛接住碗,手心處就是一陣痠疼,嗯,握着刀劍斬殺了三百個人頭,換成別人早脫力了。
握的時間久了,導致虎口處很是痠麻的蕭寒搖搖頭,將粥還給太后,甩了甩手心,然後說道,“算了,不喝了。”
太后將另一碗放在遠處的桌子上,聽到蕭寒的話,有些不悅的說道,“你現在是重傷在身,而且一下午沒有吃飯,怎麼可以不喝點東西呢!”
“手疼,端不住。”蕭寒很是乾脆的躺下,想明天早晨起來吃飯,只不過後背都還沒貼在牀上呢,太后已經走過來,伸出一隻手,然後就攬住了蕭寒的脖子。
動作輕柔的將蕭寒再次扶起來坐着,蕭寒愣愣的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就看到太后上前一步跪在了牀上,一手端碗,一手拿着湯匙,小臉有些紅暈但是仍故作面無表情的看着蕭寒,“喝吧。”
有生之年,太后這樣伺候過的男人有三個,第一,是太后已經過時的父親;第二,自然就是先帝了,當初爲了爭寵,這點喂東西的小舉動都不算的什麼;第三人,那麼就是眼前的蕭寒了。
前兩人一個是親生父親一個是自己的男人,那麼此刻的蕭寒,算是什麼身份呢?太后不知道,也不想去把這層關係捅破,兩個人之間朦朦朧朧的偶爾來電曖昧也不錯,一旦公佈於衆人眼前,那就不好了,因爲她是皇太后。
蕭寒看着太后這故作兇巴巴但是卻依然掩飾不住溫柔、關心的臉蛋,一張臉蛋慢慢的變紅,十分羞澀的盯着太后眨巴了下眼睛,“太后……”
見蕭寒這麼羞答答的模樣,太后心裡好笑,以爲他是被自己感動的,笑着將盛着米粥的勺子遞到蕭寒嘴邊,道,“什麼?”
“你的膝蓋,壓到我的小弟弟了。”“……”
蕭寒紅着臉飛快的站起身,原來不知不覺的,膝蓋壓在了蕭寒兩腿中間,也難怪蕭寒臉那麼紅了,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