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察克頭人,可是有了消息?”李揚將二女遣退,心中着急也不顧了身禮,躬身施禮急問。
左察克自知自家主子與李揚之事,以前二人鬧着生分且不說了,如今眼看着韋紇主子轉性極是喜了李揚,這從幾日的談話中便可察覺,三番二次的帶着李揚之名且又一臉的幸福模樣,倒是讓自己這悶葫蘆也是瞧出了端祥,如是不出差錯的話,日後這李縣男說不定會是自己的家主,這禮豈能受的起,忙閃到一側,回禮道:“李縣男可是折殺奴了,請喚奴左察克即可。此次奴前來奉主子之命只是告之李縣男請好生的安等,萬事皆是備齊不必着了緊,明日皆有分曉。”
“哦,韋紇貴女還好?”李揚聽其音知二人已是見過面了,便是將心中所慮之人問起。對於左察克自稱爲奴,也許是聽的多了的緣故,這倒沒有在意什麼。
而左察克卻是更加的肯定了心中所想,便執屬下之禮道:“主子安好,請李縣男不必擔心。奴自會將李縣男之關切回報於主子,想必主子聽後自是高興。”
李揚臉上臊起,有些悻然的笑了幾聲,聽着卻好像極是心虛,忙了別處轉了話頭道:“左察克,你記着前二日比鬥之時那個突厥囚徒嗎?聽娜娜爾言道是叫阿罕的。”
“知道,那是個爛貨。營子裡的人皆是瞧不上他,好好的光景卻讓他敗了,只落了個偷盜的好名聲。”左察克譏笑回道,又好奇的反問,“李縣男可是想用此人?”搖了搖頭正色而道,“此人品性極差,怕是會誤事,凡事已安妥萬萬不可節外生枝了。”
李揚忙是辨道:“不是用此人,而是想用死此人。如是事有出入的話,不妨多與他些甜頭,令其在營中作亂,好調了衆人之眼,我等也好逃了出去。這只不過本官所想的一條退路罷了。”
“哦,李縣男高見,奴回去與主子說下,看看能否可行。”左察克拱手應下,不管如論也不能駁了未來家主的面子,雖是不當緊的事也要作成當緊之事。見無了其它之事,又道,“李縣男,如是無他事,奴便是回去了,有些事情還需安排。”
“好極。”李揚點頭,臨行時囑咐道,“請回復了韋紇貴女萬事需小心,如是不成,可隨機應變,也可先行脫了身子。至於小寶之事,本官再想辦法,定不會失言的!”
左察克拱手告辭道:“奴定會轉報主子!”說罷急身離去。
這左察克的到來早已有人稟了各方,伊然可汗聽後哈哈笑了幾聲卻是咳了起來,止了過來相問的人,擺手道:“莫要理他,也許只是隨意說些話罷了。要是真有什麼秘密何必如此大張旗鼓呢,明日便是吉日,你們好生的準備了。”
其弟特勤卻道:“大汗,你爲何又咳了起來?原來於那苦寒之地落的病根不是好了麼?”
“無事,昨夜飲多了酒大抵是受了風寒吧。”伊然揮手。
“請大祭司!大汗有恙!”特勤朝外喝道。
伊然搖頭:“不妨事,不妨事的。”
“快去請了。”特勤將人打發走,關切而道,“大汗,你如今是整個大漠之主,可不能有什麼閃失,明日又是吉日,各部之吐屯、葉護以及俟斤、頭領皆是到齊慶賀,到時咳上幾聲便是不好了。”
“哦,好吧,就依你了。”伊然可汗想想也對,便是答應了。
在婆匐的帳中,苾伽骨咄祿沉思道:“阿娜,這左察克尋了李子仁,會不會有所變故?”
婆匐卻是反問:“這幾日李縣男不是整日在一起麼,他可是有什麼反常之舉?”
“這倒沒有,只不過今日問了我有無把握,我便是安慰了他,其它的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了。”苾伽骨咄祿想了說道。
“呵呵,那便無事了,加緊盯着便是,今夜便是行動之時,萬事要小心了。就是他安穩於帳中也要讓他動也動不得,只等明日塵埃落定,方纔用着這李縣男了。”
苾伽骨咄祿張了張嘴未發了聲,婆匐瞧着便是問道:“有什麼只管說!男兒哪有瞻前顧後之禮?”
“阿娜,你倒底安排如何,兒心中實是無主意。”苾伽骨咄祿知道會受了責罵,但還是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婆匐眼中怒色頓閃,心中着惱兒子不成器,但又一想也是難怪,此事落了誰人頭上也是會急死或是嚇病了,苾伽骨咄祿相比之下還算尚可,便是將火氣撒去,緩聲道:“此事是由阿娜一手安排的,你就放心好了,如是失敗了也只會查到阿娜的頭上,於你是無任何干系。你就好好的等着做這大漠之主好了。”
“阿娜,如是失敗,兒定不會逃避的!”苾伽骨咄祿起身跪於婆匐之面前,重重的叩頭道,“阿娜所做無不是爲兒,兒哪裡會做那種忘恩負義,不顧親情之人!”
看着苾伽骨咄祿離去,婆匐坐了下來喃喃而道:“我兒長大了!阿娜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兒冒險呢?”
“好好好,好感人的母慈子孝!本特勤都快被感動的哭了。”從裡帳轉出判闕特勤輕拍了手道,至婆匐的近前,用一隻手將她的下巴挑起,搖頭道,“怎麼,是否有些後悔了?”
婆匐將頭擺到一邊,冷冷而道:“莫要忘了你我的約定!”
判闕特勤輕笑,挨着婆匐而坐,伸手相摟道:“豈會忘了,要知道你這白白的身子可是今人着迷的很?這草原的明珠依了本特勤看,不是韋紇齊齊格而應是你。她一個未長成的小娘子哪裡能比的了你這風韻呢?”說着便是去親了婆匐的臉。
婆匐將他推開道:“判闕特勤,你污了哀家的清白哀家認了,可如是辦砸了事情,哀家到死也不會放過你!”
“嘖嘖!到底還是想着自己的親兒呀。”判闕特勤仍是探手過來,“莫要動!如是亂動,要是煩了本特勤的大好心情,那這幾日聯絡的各方權貴可就忘不起來都是誰了。”
婆匐聞言低頭不語,判闕特勤得償所願的親了一下笑道:“這多好,凡事應是商量着辦纔好,捨得捨得,有舍方纔有得,你捨得了這白白的身子,卻得到了一個兒子成爲大汗,此捨得值了。”
婆匐冷笑道:“你也不差,霸佔了兄長的可敦,又能得了左殺之位,此等買賣做的可真值呀!”
“呵呵,值不得過了今晚再說。長夜漫漫其孤難眠,婆匐,來,來舔我”判闕特勤笑着將臉湊了過去。
婆匐將臉扭在了一邊,恨聲說道:“這般作賤哀家,你倒底是想做什麼?”
“做什麼?”判闕特勤臉上變了顏色,帶了猙獰的一把將婆匐的頭扭過,狠狠的吻了一口,大笑道:“你是可敦?哈哈,笑話,你如今不過是我胯下的一條母狗!憑什麼?本是我的汗位卻是讓那該死的闕特勤讓給了默棘連!憑什麼,你那時眼中只有毗伽,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憑什麼,我要助你成勢,讓你那廢物兒子登上可汗之位!婆匐,我討厭你稱了哀家,從此以後你給我稱奴!我要你要像天下最淫的蕩婦來取悅我。呵呵,不願麼,好,那本特勤就讓你活的像個人,像個人一樣連同你的所有子女一齊被伊然砍了頭,你說好不好?我即能助你也能亡你,你選擇吧!”說罷,將婆匐甩在一旁,自己含了笑伸直了雙腿看着她。
“你,你原來竟是如此作想!你是個魔鬼!”婆匐怒聲吼道。
“哈哈,魔鬼麼?活着就好,死了就什麼都不是了。當那默棘連爲汗時,你想必也看過車裂,戮、磔等刑,這還好些,如是將皮扒下做了大鼓,每當伊然心中可恨時便取過敲擊幾下,再飲幾杯用人頭所作酒器盛的酒,那可不妙了。”判闕特勤伸出了一隻手,好好的看着自己的指甲,擡了頭拍了拍自己的臉道,“本特勤真的累了,要去休息,你莫是沒有想好就好好想着吧。”說罷起身便走。
“奴家,奴家願服侍主子。”判闕特勤的腿上被婆匐緊緊的抱住,並用胸脯不斷的相蹭着,媚眼如絲的嬌聲喚道,“主子,奴家服侍主子歇息。”
“好好好,果真妙的很,本特勤說的沒錯,這明珠之稱當的。。”判闕特勤大笑着,彎下了身子一把將婆匐抱起進了內帳之中。
默啜帳外,默啜面對當空所站,嘆了一口氣朝後擺手道:“此後這般事情就不必相報了。”又道,“將人都撤了回來,再備上幾匹好馬送到李縣男帳去,就說,我默啜有時是身不由已,愧對老友了。”
“是,奴這就去辦!”
“慢着,將馬送去就是了,別的就不要多說了。”默啜這才讓那人去了,而又搖頭自語道,“老了,是該回去的時候了。”轉身回帳,停於門口又喚了人道,“你去李縣男那裡說上一聲,秋娘之事是本啜錯了。”說罷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