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龍不禁向言笑晏晏的任媚媚看去,只見她走路時雙峰隨着她的步履,不住跌蕩聳動,誘人之極,心兒急速躍動,只覺她的體態神情,無不顯現出使人心動的美態,甚至生出縱是爲她而死也心甘情願的感覺。
凌風冷哼一聲,有若驚雷響在雙龍腦際,讓他們瞬間清醒。
任媚媚則步子一滯,驚駭欲絕。
她閱人無數,一眼便看穿雙龍仍是童子之身,這對她精擅採補之術的人來說,不啻瓊漿甘露,對她的元氣大有裨益。
她故意靠近三人中似是武藝最差的凌風,利用自己的身體,激起男人最微妙的嫉妒之心,再施展上乘媚術,勾起兩人原始情#欲。不想將近成功時,竟給身邊這人輕鬆破壞。
對於武學高手來說,這一切並不難。但令她恐懼的是,她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給這男人吸引,先前她定下的勾引雙龍的戰略似在給內心做掩飾!
她分明是不自覺地落入他的算計,身子難以控制地靠近他,聞着他身畔傳來的男人氣息,陷入沉醉,不願醒來。
她們修習媚功之人,要麼迷惑敵人,要麼反爲所噬,遇上此道高手,更會徹底爲對方征服,兇險非常。
此際她心中涌起驚濤駭浪,她也未親眼見過反噬的具體情形,但前輩一直千叮萬囑,也曾有過這方面的案例。自己會否成爲這男人的俘虜?
心神激盪的任媚媚絲毫未感受到她停下的步伐再次走動,纖腰已給凌風摟住,晃動的雙峰給揉#搓幾把也渾不自知,看得雙龍與其他客人眼珠子都要掉下。
左旁的賭桌只有五個客人,騰空了七八個位子。
凌風將任媚媚攔腰抱起,在她臉頰上輕吻一下,坐到其中一個空位裡。
雙龍分坐他兩邊,正是小弟應有的作派。
任媚媚這時神志才略爲清醒,已出了一身冷汗,對靠在凌風肩上也不以爲意,只是緊繃的嬌軀顯示她的緊張。
凌風魔手移到她的豐#臀處,隔着薄裙捏了捏她肉感十足的臀#肉,邪笑道:“媚姐不打算玩玩麼?”
任媚媚給他一摸,心臟頓時急跳個不停,不知不覺間,飽滿的身子向凌風愈發貼地緊湊了,嬌聲道:“奴家想看三爺的本事嘛!”凌風化名張三,寇仲李四,徐子陵王五。香玉山未套出他們真名,只能將這些告知任媚媚。
這聲音柔膩,似十萬個小蟲鑽進人體,撓得人心直癢。桌上五個男人立即色授魂與,有人連口涎都流了出來。雙龍倒是淡定許多,沒再出醜。
女荷官是個二十歲許的女子,頗有姿色,但與任媚媚相比,立即黯然失色,再顯不出任何光采。
這桌賭的正是牌九,雙龍在市井長大,雖未賭過,但仍熟諳門路。
凌風翹起二郎腿,一邊調戲懷裡的女人,一邊道:“小五去推莊。”
徐子陵起身,那女荷官退往一旁,只是看到他俊朗的面容,俏臉不由一紅。
徐子陵心理素質已有顯著提高,兼且生性淡泊,自有種自然而然的氣度,只是微微一笑,就勾得小姑娘兩頰發燒,不知今夕何年。他來到莊家位置,揚聲道:“各位請下注。”
衆人連忙下注,氣氛熱烈。
徐子陵學先前那荷官的法子抹起牌來,手法先是滯澀,一會兒越來越熟練,看得衆人一驚,待堆成一疊疊後,再擲骰發牌。他初次玩這個,本有些緊張,看到凌風鎮定的神情,心神放鬆。
“張爺不下注麼?”任媚媚摟住凌風的脖子道。
凌風吻向她豐厚的紅脣,品嚐女人甘甜的津#液,直到一輪結束才鬆開口,道:“我兄弟坐莊,我怎好意思下注?”
倒是寇仲押上李世民送的幾錠銀子,贏了一把。
徐子陵坐莊的本事真不是蓋的,沒一會兒桌上賭徒散去幾個。同時又吸引了一羣不信邪的賭客,裡裡外外圍了幾層,附近幾桌也有人來看熱鬧,擠滿了所有座位。
再一輪賭局開始,徐子陵額上微見汗液,賭客太多,押的銀子自不少,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他並沒有多少現錢,轉念一想,明大哥應該有不少吧。
在他將抹牌時,忽地一聲嬌柔的“且慢”,寇仲身後探出一隻纖美無比的玉手,伸向賭桌,把一錠少說有十兩重的黃金,放在寇仲那可憐兮兮的一兩紋銀旁。
寇仲幾圈下來,少說也賺了幾十兩銀子,但接到凌風傳音,這回只押了一兩。
衆賭客一陣起鬨,這錠黃金至少也值數百兩銀,那可是罕有的豪賭和重注了。
凌風邪邪的眼神掃向玉手的主人,這美女將好幾人擠得東倒西歪,功夫勉強可以湊和,居然也是先天高手。她穿着素黃的緊身衣裙,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上,束着一條花藍色的寬腰帶,更將其窈窕曼妙的動人嬌軀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登時有些納悶,瓦崗的這位俏軍師沈落雁怎會到這兒來?
她應該早接到情報,以其武功絕對難以應付武功已有重大突破的雙龍。以她的智慧,絕不會做無把握的事情,那麼她的到來意味着什麼?
沈落雁伸手撥弄秀髮,讓整張使人心迷神醉的臉容露了出來。
她那對眸子宛如一湖秋水,配上細長入鬢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膚,風姿綽約的姿態,確是罕有的美人兒,直將煙視媚行的任媚媚比了下去。
最難得是她有種令人心絃震動的高貴氣質,能使任何男子因生出愛慕之心而自慚形穢,甚至自怨自艾。
她勾魂攝魄的美眸有意無意地看了眼凌風,對寇仲道:“你們兩個小子可真讓姐姐好找啊!”
任媚媚見凌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這美女,有些吃味道:“她是誰?”
凌風在她滑膩的腰間摸了一記,放聲道:“不知沈軍師怎會有興趣來此?須知姑娘還是朝廷欽犯,在這彭城還是小心爲妙。”
瓦崗寨可是地地道道的反賊,各大首領在全國上下均有畫影圖形,巡捕緝拿,沈落雁作爲瓦崗最爲出名的軍師,當然不會有意外,而且賞額還低不了。
不過楊廣已經無力掌控天下,尤其在李密大破張須陀後,瓦崗已隱隱成爲天下義軍之首,哪還有人敢捋其虎鬚?
凌風藝高膽大,眼中只有美女,可不會在乎什麼瓦崗瓦片,何況經過李靖的分析,瓦崗可是他們必然的敵人,絕不會有合作的可能。
沈落雁嬌笑道:“小女子仰慕‘血手閻羅’的威名已久,不畏可能給官府抓獲的危險,特地前來拜訪。孟老夫子有云:雖千萬人吾往矣!小女子不甘落後,願效先賢,會主該怎樣酬謝落雁呢?”
衆賭徒一聽是瓦崗寨來人與江湖惡魔明宗越,那還敢留下,哄地一聲,四處亂走,不一會兒就走得渣也不剩,連內進大堂的百多賭客都聞風離去了。
任媚媚則眼眸現出迷醉的光芒,自己早該想到,天底下除了明宗越,哪個年輕人還能令自己心悅臣服?
徐子陵一聲不響,意態神閒,徑自抹牌。
賭桌旁忽又多了幾個人出來,都是賭場方面的人,包括了香玉山在內,他旁邊還有一個錦袍胖漢,面闊眼細,但眼內的眸珠精光閃閃,使人知他絕非好惹的人物。
那胖漢與香玉山一齊躬身向凌風拜下,說道:“香貴見過會主!犬子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會主勿要怪罪!”
明宗越之名在當今江湖上如日中天,新近組建天下會,風頭正勁,誰敢怠慢?
縱觀其出道以來的戰績,收拾成名高手無數,且沒有哪個抵擋超過三招!
他的武功被傳得出神入化,宛如魔神,黑白兩道均想拉攏。若有這樣的敵人,將是畢生的惡夢。
凌風揮出一道勁風將香氏父子扶起,使他們無力拜下,也不會使其後跌,恰到好處。他若受了他們這一拜,一會兒怎好翻臉?
他淡淡道:“明某不過想隨便玩玩,香老闆不必客氣。還是開牌吧!”並不理會沈落雁。
而他這開牌之說有點莫名其妙,因爲賭桌旁只有他們與沈落雁幾人,賭的還有什麼意思?
“還不擲骰發牌?”緊隨他的聲音,桌旁一個聲音忽地冷冷傳來道。
衆人看去,此人頭頂高冠,臉容死板古拙,最奇的是以這人比一般人都要高的身型,又是負手傲立,但衆人偏要待所有賭客散去,而他又開口說話,才注意到他站在那裡。
沈落雁籲出一口涼氣,驚道:“江淮杜伏威!”
任媚媚和香貴父子同時一震,而凌風三人並無驚奇之色。
寇仲站起,與徐子陵一道拱手道:“老爹好!”
這回輪到凌風詫異了,這倆小子跟了老杜幾天,還真拿他當爹了?
杜伏威向雙龍“嗯”了一聲,向凌風冷哼道:“明老弟好大架子,說好昨晚不見不散,卻讓杜某空候半夜!”
“昨天下午練功時一不小心睡着了,實在慚愧!”凌風面色訕訕,老臉有些掛不住,“杜兄請坐。”
這原是他失約,卻也是無奈之事。他怎料得到給倆小子拓展個經脈會浪費一天時間?
也沒有想到老杜真如原著中所說來到彭城,昨天與那老#鴇所言只是猜測而已。他不禁揣摩開,老杜來此有何貴幹?
人人都知他在睜眼說瞎話,雙龍甚至笑出聲來。
杜伏威卻面色稍緩,大模大樣地坐在原來徐子陵坐的座位,然後露出一個出奇溫和的笑意,向雙龍柔聲道:“你們倆小子竟能在短期內突破先天至境,可謂是難得的武學奇才了。不愧是我杜伏威的兒子!”
雙龍謙虛一番,道仍需再接再厲,嚮明大哥看齊,其實眉眼之間的得意之色暴露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