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距離李承訓下令點火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之久。這個時候的濮部邊境,早已經沒有了茂密的森林,留下的只是被焚燒殆盡的灰燼。
李承訓與李靖在燕雲十八騎的緊緊簇擁下來到了點火的地點,看着滿目的漆黑灰燼不由得一陣嘆息。李承訓知道這一次他的這個命令所帶來的後果與災難,這裡的每一顆樹都是寶貴的財富。
卻被自己一把火消滅的乾乾淨淨,心裡出現一抹輕微的感觸。李承訓看着漆黑的土地與李靖對視一眼,便是下達了作戰的命令。
“藥師,派遣特遣小隊進入,其後大軍跟進。”李承訓的目光閃爍着冰冷的殺機,他既然已經選擇了,那麼濮部之人那就一個也不要留。頓了一下,嘴角輕啓:“進入濮部,立即進入戰爭狀態,但凡所遇敵人,殺無赦!”
“卑職領命!”
李承訓的目光有些閃爍,看着李靖轉身離去之後,心裡閃過了一抹苦笑。因爲他知道,也從李靖的神色之中看出了對於這件事的牴觸。
屠殺無辜的百姓!
是會被所謂的武人所不恥,千百年來儒家忠義傳家,仁愛天下。使得大漢民族的軍事家們一點也不純粹,作爲一名軍人就考慮如何戰勝就夠了。政治,那是政客的事情。
縱觀華夏五千年,軍人熱衷於政治的事情太多了。這樣就容易出現擁兵自重,割據一方的事情發生。故而在李承訓建立國社黨的初期,就一直再強調軍政分離,軍人不得干政。
李承訓對於軍人只有一條訓誡,那便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長官發話,你只需要服從執行就可以。國家政治大事不是你能夠參與的,可是你參與不了的。
對於軍中軍官的牴觸,李承訓雖然知道,卻也沒有想到任何的解決辦法。對於這一點,李承訓也是有所警覺。原本他是想着等待南方一統之後,進行一場訓示。
專門進行軍事政治教育!
隨着李承訓的命令下達,二十萬黨衛軍開始向着雲南之地開拔。他們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幹掉濮部族人,來一場種族大滅絕。
就在李靖出兵濮部的這個時候。李承訓一把大火燒了濮部的消息不脛而走,讓天下各大勢力震撼。一時間,討伐聲,滔滔而起,不絕與耳。
經過儒家士子的引領。讓李承訓一時間成了殺人惡魔。原本無敵的戰神模樣得到了詆譭,當然了凡事都有兩面性,雖然因爲這件事讓李承訓的名聲壞了,但是其人的威懾力卻也與之倍增。
蕭銑與杜伏威的最後一點小心思也是被徹底的消滅,完完全全的臣服於楚霸王李承訓。
就在天下風雲變化,儒家士子口誅筆伐的同時,作爲主角的李承訓也是接到了消息。看着由軍統傳遞而來的情報,李承訓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儒家?”
自從他來到隋末就於儒家不對付,所以此時此刻聽到儒家矢志不悔的討伐,心裡也是肝火大動。對於儒家他已經讚了一肚子不滿。只要時機一到他必然會出手讓儒家吃不了兜着走。
……
二十萬黨衛軍踏着大火燒過的痕跡前進,一路指向濮部聖城。這一場大火讓濮部死傷慘重,無數部落被滅,有的甚至於連一個活口都沒有。全部化作大自然的養分了。
“報告總指揮,前方三十里之外發現敵情!”一名情報人員從前方迅速奔來,朝着李靖行了一個軍禮道。
“詳說!”
李靖目光一頓便是朝着這個情報人員開口道,對於突如其來的敵人他也是有所疑惑不解。畢竟這麼大的火,還能夠存留下來,不得不說這些濮部族人的生命力頑強。
“報告總指揮,在我軍前方約三十里的地方。出現濮部族人。按照情況,已經是一個濮部部落,成員男女老少都有!”聽到李靖的問話,趙剛略微思索一下便是開口說道。
“人數呢?”
“根據卑職目測。人數約在一萬人左右!年輕力壯着四千人左右!”
“嗯!”
聽到趙剛的話,李靖眉頭一皺隨之鬆開。轉頭對着麾下的尉遲敬德道:“敬德,由你率領黨衛軍陸軍第二軍,殲滅對方,一個不留!”
“是,總指揮!”
不是李靖非要殺掉所有人。只是他耳邊還在環繞着楚霸王李承訓的叮囑。凡濮部族人,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一個不留!
所以這個時候李靖下達了滅殺的命令,雖然說有句話叫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李靖確是清楚李承訓的脾氣,和他對於外族人的牴觸。如果是別的戰事上,李承訓對於他的放權,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的。
但是一旦涉及異族人,則誰來了也不濟於事。
聽到殺戮的命令,黨衛軍陸軍第二軍迅速脫離大部隊朝着前方極速而去。在 快速行軍的命令下,黨衛軍與濮部族人不斷的接近。尉遲敬德目光閃爍了幾下,隨後對着身後的黨衛軍道:“兄弟們,準備!”
“殺!”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由於黨衛軍的軍事素質以及佔據着兵器的犀利,濮部族人迅速被黨衛軍所斬殺。鮮血染紅大地,讓剛剛烘烤過的大地出現了溼潤。
一刻鐘!
僅僅只有一刻鐘過去,濮部族人便是被黨衛軍斬殺殆盡。從這一刻開始黨衛軍就像是一支收割機一樣,不斷的朝着濮部領地掃蕩,開始收割大火過後,還活着濮部族人。
鮮血染紅大地,屍骨堆積成山。濮部最後的生命被黨衛軍無情的搜尋,李承訓要讓濮部雞犬不留的命令在這一刻被黨衛軍忠誠的執行。
夜幕降臨,天已經黑了。李靖與李承訓現在新建的營帳裡沒有人開口說話,盡是一片沉默。這一個星期,整整七天裡面黨衛軍斬殺的濮部族人已經不下二十萬。
如此大規模的殺戮,不僅是讓李靖有些無所適從。就連制定這項命令的李承訓也都是感到了壓抑,畢竟那是鮮活的生命,那是一個個人,而不是雞鴨牛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讓營帳內的氣氛死寂了起來,這個時候不是他們不想說話,而是連續不斷的殺戮,讓他們都有些麻木了。他們兩個人相對而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