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隨着劉仁軌的殺到,徐世績的壓力得到了減輕,開始了反攻。這種在絕望深處之時得到的救贖,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是讓人驚駭的。此刻的黨衛軍士兵猶如魔鬼,他們冷血,以傷換傷。
爲了能夠打敗莫離軍,可以挽回黨衛軍至高無上的榮譽,他們拼命了。劉仁軌所率領的海軍殺到,對於徐世績來說是一股希望,但是對於莫離來說確實難言的悲歌。本來觸手可及的勝利與自己越來越遠,而且自己還是疲憊之師又如何是劉仁軌部的精銳可以相提並論的。
莫離看着戰機已失,戰場形式越來越偏離自己。目光之中閃過一抹痛恨和憤怒,手中寶劍奮力的揮舞了幾下,咬牙切齒的道:“退兵!”
“嘟嘟嘟……”
震天的號角聲響徹天際,莫離明白他沒有了機會。此刻退兵成了他唯一的選擇,手中士兵便是他的籌碼。可以在戰後與徐世績談判的籌碼,所以莫離不打算再浪費人命。
莫離在這個時刻心情的複雜的,他算準了徐世績的兵力不足,但是卻沒有算到劉仁軌的突然殺入。本來在莫離的計劃裡自己出城與徐世績一戰,利用兵力數量的優勢強行將徐世績打敗。
這樣一來不僅是餘杭郡被圍之困可以被解除,而且他莫離可以腳踩瓦崗大將徐世績的肩膀上,麾下軍隊踩踏在黨衛軍的赫赫威名上,讓天下人熟知。從而形成偌大的名聲,爲自己的野心做好準備。
但是。事不遂人願!本來莫離的計劃被很好的執行,而且戰事也隨着莫離所預想的那樣進行。然而。眼看就要取得一切戰果的時候,突然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劉仁軌的到來將莫離的原本盤算徹底打破!
這個時候的莫離已經知道他的野心根本就沒有了繼續成長的機會。楚霸王李承訓就是一把鋼刀將莫離的野心斬滅。莫離心裡轉過千百個念頭,然後便是想通了這一點。
想通這一點之後,莫離便下達了退兵的命令。他想要保留實力,保留可用之兵,來擡高他的身價。在這個亂世,正所謂的有槍就是草頭王的時代,只要手底下夠硬他莫離就可以東山再起。
就算到時候不能夠成爲一方王侯,也可以憑藉手中軍隊建功立業封侯拜相。這便是莫離的如意算盤,莫離一邊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一邊思索着自己計劃的可行性。
“敵軍退了,快黨衛軍出擊!”
“軍長有令,黨衛軍出擊!”
“軍長有令,黨衛軍出擊!”
“軍長有令,黨衛軍出擊!”
“殺啊!爲兄弟們報仇!”徐世績身後還存活的黨衛軍士兵引聲高喝,與徐世績的殺意相合。黨衛軍士兵們眼神之中全是憤怒與仇恨的火焰,要知道黨衛軍自成軍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他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失敗過,今日這餘杭郡的戰爭讓黨衛軍損失慘重,今天這是黨衛軍栽的最大的一個跟頭。
“兄弟們。敵人退了,隨本將殺光他們,用敵人的鮮血來祭奠我海軍的首戰!”劉仁軌時刻在觀察着戰場局勢的微妙變化,看到莫離軍的退兵之意。自然不會放任莫離軍安然撤退了。
這羣海軍戰士是瘋狂的,他們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但是他們的意志是堅不可摧的,因爲他們的總長就衝鋒在最前頭。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有了劉仁軌這位海軍最高長官,海軍總長的衝鋒在前。海軍將士是無謂的。
……
“徐軍長,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莫離潰敗,朝着南方逃去。劉仁軌收攏海軍將士之後對着一臉疲憊之色的徐世績拱手笑道。
徐世績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傳說中的海軍總長,楚霸王李承訓麾下最年輕的重臣,一軍之帥劉仁軌,身體一頓,立即來了一個立正之後對着劉仁軌敬禮道:“黨衛軍陸軍第二軍軍長徐世績見過長官!請長官訓示!”
看到徐世績這樣,劉仁軌滿意一笑之後也是跨的一個立正對着徐世績還了一個軍禮之後眼神落在徐世績的身上肅穆的喝道:“稍息,徐軍長辛苦了!”
“餘杭郡已經攻下,徐軍長還是立刻馬上接受餘杭郡吧!戰事要緊!”劉仁軌看着一臉軍人神色的徐世績點了點頭道。他知道徐世績今日這樣做不過是給他面子,到底是徐世績的救命恩人,所以徐世績的言談裡面很是恭敬。
“是,卑職立刻去接收!”
看着徐世績走遠,劉仁軌清楚兩者之間的不歸屬性。黨衛軍與國防軍是楚霸王麾下的兩支大規模的軍隊,他們分別包括海軍,陸軍,裝甲軍三個分支。但是他們是兩個系統,相互不隸屬。
而且黨衛軍可以說是楚霸王李承訓的親軍,黨衛軍是對於李承訓最忠誠的軍隊。他們高度狂熱,以領袖的意志爲意志,堅決擁護李承訓的命令和領導。可以說黨衛軍就是楚霸王李承訓手中一把最鋒利的劍,讓人心驚膽戰。
國防軍的成立更大一步是爲了擴張和制衡黨衛軍的日益強大,劉仁軌自從接管海軍,擔任海軍總長以後,便是研究過李承訓的戰略目標,以及規劃。從李承訓不願意待在長安城內發展勢力,劉仁軌就感覺到了李承訓的心不思屬。
“傳令,全軍進城,休整一日!”劉仁軌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餘杭郡,目光閃爍了一下下令道。
“總長有令,全軍進城!”
劉仁軌帶着海軍將士進入了餘杭郡,郡守府內劉仁軌與徐世績兩人相對而坐,兩個人看向對方的目光都是好奇頗多。徐世績好奇劉仁軌年紀輕輕就成爲了李承訓手下的一方重將,執掌海軍。雖然說劉仁軌的軍隊不過是也只有一個軍,五萬人與自己相同。
但是這不過是暫時的,海軍的大肆擴展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徐世績知道只要劉仁軌在中途不發生意外,在日後劉仁軌絕對會是位高權重的那一個。而劉仁軌對於徐世績的好奇就更加的好解釋了,畢竟徐世績是前輩,在劉仁軌還在放牛的時候,徐世績就已經聞名天下了。
所以,兩個人都是彼此的看着對方沒有說話。良久之後,徐世績才收斂心神,打破了空間的死寂與尷尬,看着劉仁軌道:“長官,怎麼會出現在餘杭郡?卑職並沒有接到相關方面下達的救援命令啊?”
這件事是徐世績最不能理解的,按照軍令劉仁軌此刻應該率領麾下海軍沿着京杭大運河江南段逆行而上,幫助國防部長李藥師抵抗起兵三十萬南下伐帝洲的李子通。但是此刻劉仁軌卻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救了自己一命,挽就了黨衛軍的榮譽和性命。
“哈哈……”劉仁軌看着徐世績點了點頭,便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對着徐世績道:“徐軍長,本將接到政務院與參謀本部的聯合命令,讓本將北上相助國防部長,抵抗李子通!”劉仁軌講到這裡猛然間一頓,對着徐世績笑了笑:“但是本將認爲兵,在於奇,與出其不意!”
“長官的意思是圍魏救趙?”徐世績可不是簡單人,作爲大唐初期名副其實的四大統帥之一,徐世績絕對不是蓋的,他肯定也是有着屬於自己的兩把刷子。目光閃爍了一下,看了一眼軍事地圖,徐世績便是明白了劉仁軌的計劃。
“嗯!”
劉仁軌點了點頭,看着徐世績道:“徐軍長,應該知道李子通盡起國內之兵。三十萬,南下攻清遠。國防部長,李藥師只帶領着兩萬人,就算是據有城池也絕對不會守的長久!所以本將決定分兵,其中一路沿大運河北上,直接到達清遠,緩解李部長的壓力!另外一支從餘杭入海,從海路北上攻陷海陵,威脅空虛的江都迫使李子通回師相救!”
徐世績聽到了劉仁軌的戰術,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的長官着實有幾把刷子,膽子也大的出奇。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大海,絕對是人類的禁區,多少人都視之如虎。可是這個青年他就敢率軍跨海出擊!
“卑職祝長官一路順風,一戰功成!”餘杭郡的城門口,劉仁軌與徐世績兩人告別。因爲劉仁軌的最終目的是爲了北上,而不是就在這餘杭。海軍將士休整之後,劉仁軌便是向徐世績提出了告別。
“徐軍長,待到戰爭勝利,來日你我一醉方休!告辭!”劉仁軌對着徐世績點了點頭大笑道,帶領着海軍將士登船跨海而去。徐世績看着海軍的船隻開拔,以及海軍指揮艦上劉仁軌挺拔的身影,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及向屬下命令道:“全體都有,敬禮!”
這是軍人的感情,不需要語言,不需要如何的表達,只需要一個簡簡單單的軍禮就足夠了。徐世績清楚劉仁軌這一去,凶多吉少,他的所作所爲值得軍人去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