枹罕郡。
在這個時代的臨夏附近還屬於異族生存的地方,荒蕪,沒有一點繁華的跡象。這個時代的中原也僅僅指的是河南一帶而不是九州大地,故此就算是大隋富饒強大對於這個邊陲之地也沒有過多的建設。
李軌奪得河西之地,建國大涼之後也對於這個枹罕郡沒有過多的關注。更何況這裡臨近吐谷渾,倉促起兵的李軌也沒有足夠的軍隊駐紮。所以這個枹罕郡此刻的狀態就是名義上是李軌的地盤,但是卻沒有駐紮多少兵馬。
枹罕郡徹徹底底成了李軌與吐谷渾之間建立的一個緩衝地帶,李承訓這一次兵臨枹罕郡就是因爲這裡防守空虛,臨界吐谷渾。佔據這裡不僅可以時刻威脅李軌後方,更是可以扼守吐谷渾南下的咽喉。
這裡更是一把鑰匙,一顆釘子。一把可以進軍吐谷渾的鑰匙。經過半個月的夜出晝伏之後,李承訓帶着霸王旅終於是趕到了枹罕郡附近。由於李承訓刻意的避過吐谷渾與李軌的遊騎,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和勢力。
八千霸王旅,不過是滄海一粟,易於隱蔽。圖拔山巔,李承訓與裴老爺子,杜如晦迎風而立。看着底下的枹罕城有點愣神,李承訓目光炯炯有神熱切的看了一眼枹罕道:“老師與克明可有攻城之法?”
“枹罕郡年久失修,城牆殘破,駐守力量不足,攻城倒不是什麼大事。”杜如晦聽到李承訓的問話沉吟了一會兒道,隨後目光閃爍了一下:“但是我軍也僅僅只有八千霸王旅,黨衛軍雖然精銳,但是這支霸王旅卻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如此一來勝負當在五五之數!”
“嗯!”李承訓點頭稱是,心知杜如晦說的是實話。枹罕郡在怎麼不堪也是一個郡而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縣,想要一舉攻破它憑藉八千霸王旅卻是有點不切實際。更何況霸王旅還有一點致命弱點,那便是霸王旅作爲自己的親衛軍雖然訓練強度夠了,但是未經戰場的洗禮堪不堪大用也未可知。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攻城之法,李承訓心下微微失望隨後便將目光看向了裴矩這個人精兒。眼中的期盼是誰都可以察覺到的,感受到了李承訓炙熱的目光裴矩微微一笑道:“八千霸王旅雖然未經戰陣,但是訓練足以。一舉破城是不可能的,但是王爺我軍可以攻其一處要害,便可以拿下這枹罕郡了。”
“枹罕城?”
李承訓試探的詢問道,裴矩的話猶如一道靈光閃現。讓李承訓迷茫的腦海一陣清明,瞬間便是理解了裴老爺子的這個辦法的好處。枹罕郡不想中原各郡防守兵力強大,只要攻克枹罕郡的首枹罕城就足夠了。
“正是!”
有了解決之法李承訓也不是拖沓之人,對着兩人一笑道:“明日凌晨,攻城!”李承訓帶領着三人走下圖拔山回到了軍營之內,對着陳墨道:“呼延莛還好吧?”
“王爺,這個突厥人一直待在營帳未曾出門!”陳墨作爲李承訓的貼身侍衛自然十分的瞭解李承訓,心下知道自家王爺對於這個外族人很看重,於是聽到詢問,連忙告知。
“嗯,隨本王去看看呼延吧!”李承訓目光閃爍了一下,心裡想起了關於呼延的一切。那是自己等人行軍的第十天,遇到了派兵追殺的呼延莛。出於某種想法的促使,李承訓便下令霸王旅出兵對持前來追殺的突厥騎兵救下了這個昂藏漢子。
只是呼延莛被李承訓救下之後便一直這樣,不聞不問。卻被李承訓好吃好喝的供着!“呼延,不知這幾日在本王這裡可住的舒心?”李承訓還未踏入帳篷就開口笑道。
“王爺,請!”
聽到李承訓的前來,呼延莛連忙起身將李承訓迎了進去。如今到了攻伐枹罕郡的關鍵時刻軍中留有不熟知的人卻是不妥,李承訓這番前來自然是需要呼延莛給於他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就算呼延莛是一員猛將,但是關係到自身利益李承訓不介意下令誅殺他。
“呼延傷勢好些了吧?”走進營帳之內對着站起來的呼延莛笑問道。聽到李承訓的話呼延目光之中閃過一絲不自然,隨之收斂:“多謝王爺救命之恩,呼延感激不盡。多虧王爺麾下的良醫,傷勢已無大礙!”
兩人對視半響,李承訓終是打開了話題:“本王觀呼延勇力非常,乃是不可多得無雙勇將。卻是不知何人追殺與你?”李承訓的開口一如既往的直白,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
“始畢!”
語氣冰冷,殺氣肆意。
始畢兩個字卻是讓李承訓真正的疑惑了,在李承訓的記憶裡這個始畢也是一位有作用的君主,能夠在隋末亂世扶植多位代理人,攪亂中原渾水就可見一斑了。對於這類梟雄,君主對於呼延這類勇將只會收服加以重用。以鞏固自己的權利地位,又豈會下令追殺他呢。
李承訓目光閃爍了一下,心裡便是明白這裡必然有着隱情讓始畢能夠無視呼延莛的勇力派兵追殺他。李承訓目光閃爍着心裡開始了胡思亂想,他明白能夠後始畢不遠千里追殺一定要幹掉呼延必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除非呼延莛威脅到了始畢的統治驛亦或者呼延莛打算造反。
心中各種念頭閃過李承訓也不在難爲自己,強行猜測了。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呼延等待着解釋和回答。
良久。
呼延莛才從回憶里拉出來,看着疑惑的李承訓道:“想必王爺也在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始畢這般的誓死追殺在下吧!”
迎着呼延莛的目光李承訓承認了這句話,微微點了點頭道:“說實話,本王確實好奇?”
……
經過呼延的一番敘述李承訓也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呼延被追殺的始末。看着呼延的眼神也帶着一點的幸災樂禍嘴角掀起一抹笑容道:“天狼神?”
關於突厥族起源,李承訓清楚的記得有着兩則歷史傳說,一說,突厥本是匈奴的一支,後被鄰國所滅,當時有一個十歲的小男孩,士兵見他年小,沒忍心殺死他,便將他砍去雙腳扔到荒草中。後來,小孩被一隻母狼救去,長大以後與狼結合。
鄰國國王聽說這小孩已長大,怕有後患,便派人將他殺了,殺他的人,見他身旁有一條狼,也想一起殺掉,狼逃跑了,逃到高昌北邊的山洞裡。在那個山洞裡,狼生下十個小男孩,他們逐漸長大成人,各自成家,繁衍後代。其中一支,生活在阿爾泰山一帶,阿爾泰山形似作戰時的頭盔,當地人稱其爲突厥,所以他們就以突厥爲族號了。
另一說,突厥原在匈奴之北,其部落首領有兄弟十七人,其中一個叫伊質泥師都,爲狼所生。泥師都娶二妻,一妻孕生了四個男孩。大兒子名納都六,後來被推爲部落首領,定國號突厥。納都六有十個妻子。納都六死後,十位妻子帶着自己的兒子來到大樹下,約定所有的孩子向樹跳躍,誰跳躍得最高,誰爲首領。納都六小妻所生阿史那年幼敏捷,比所有的孩子跳躍得都高,遂被推爲首領。
李承訓清楚不管是那種說話都與狼有關,突厥民族對於狼這種動物有着不同尋常的情節。就猶如大漢民族一般自稱是龍的傳人一般,狼便是突厥民族的信仰,而天狼神也是突厥至高無上的神靈。就連突厥可汗也只是自稱天狼神之子而已。
如今呼延莛被自己的部族以及突厥人稱呼爲天狼神,這直接是在挑戰始畢的統治權,怪不得始畢會追殺呼延莛了。因爲一旦呼延莛天狼神的名聲傳開就代表着突厥有着兩個人主人,除非始畢願意共享霸權。不然的話呼延莛和始畢絕對不能共存,正如中原的一句話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安慰了一番呼延莛,對於真是的事情李承訓自然不會去解釋。呼延莛對於始畢的恨意越大對於李承訓越有利,說不定那裡馬踏陰山還需要呼延莛的指引。李承訓目光炯炯一動對着呼延莛道:“呼延,如今草原你是回不去了。如果你想報仇的話就跟着本王幹吧!”
放着呼延莛這般猛將,突厥的第一勇士不用卻是浪費可恥。於是乎李承訓便是對於呼延莛開始拋出了橄欖枝。聽到李承訓的話,呼延莛目光爆發出一陣精光,他心裡承認想要報仇憑藉自己的力量永遠都不可能。如今情況只能依附強者,滅族之仇不可不報。
但是想讓他呼延莛歸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突厥人崇拜強者,更別論呼延這位突厥的第一勇士了。念頭百轉,對於李承訓這位救命恩人呼延莛還是很給面子的,擡起頭目光炯炯的盯着李承訓道:“你是誰?還有憑什麼?”
早就猜測到呼延莛有一問的李承訓嘴角一笑道:“因爲只有跟隨本王你才能走報仇的機會!”深深的看了一眼呼延莛大笑一聲:“更加因爲本王乃是大唐楚霸王李承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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