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業詡暫時想不出來李世民此意如何,如果說是拉攏人心的話,也做的太明顯了…還得回家去和祖父李靖好好交流交流。
看着李世民有些疑惑地盯着自己看,李業詡也不敢想太多,當下正容說道,“李翼定不負陛下所望,爲我大唐的發展獻計獻策,”這話說出口怎麼覺得怪怪的,有些喊口號的味道?!
“朕多希望大唐能多一些你這樣的人才啊,”李世民拍拍李業詡的肩膀,再次感慨。
“陛下,李翼乃庸碌之人,當不得陛下如此誇獎,”暴汗,若這大唐還有多個穿越而來的後世現代人,那還不亂套了。
“賢侄,你也不要太自謙了,對了,”李世民話題一轉,像是質問李業詡,“你秘密開發的火藥,是這個稱呼吧,爲何當初不先告訴朕?”
“陛下,我本想試製成功後再告訴您,給您一個驚喜,但後來沒有太多時間去關注了,也沒更多的研究成果出來,所以也就沒有告訴您了,”聽這話,關於火藥的情況李靖肯定都和李世民說了,只是李業詡回來後,還未問李靖關於流雲和他研製火藥的事,不知這個小道現在試驗的如何了。
“火藥真的有如你所說般威力嗎?”李世民似乎將信將疑。
“此火藥威力很是驚人,若進一步改進,威力更大。”
“既是如此,什麼時候朕也要見識一下,”李世民一副挺有興趣的樣子,繼爾皺了皺眉頭說,“那你說,火藥的事該如何處置好?”
“陛下,我覺得應該嚴格保密,不可流於他人眼裡,特別是我們的敵人或者潛在的敵人,應該專門成立一個研製火藥和火器的機構,再增派人手,進一步試驗,改進配方,改良品種,研製更大威力的火藥,並試製可以用於作戰的武器,那定會進一步加強大唐軍隊的戰鬥力!”若有一支大量裝備火器的軍隊出現在戰場上,那還有誰會是對手?
“藥師也是此意,”李世民臉上終於有種釋然的神態,“賢侄,朕再告訴你一件事兒,朕準備恢復軍器監,專門從事各種兵器的研製和生產,朕還想讓你在監內也掛個職,負責武器的設計和改進,你可要做好準備。”
“陛下,這…李翼年少,怕辜負了陛下的期望,”身上肩負的任務太多,這李世民還一個勁地把任務交給他,李業詡覺得分身乏術…雖然很樂意去七竅武器…
“爲國分憂,豈可推脫,朕相信你!”李世民不給李業詡推辭的機會,“如今試製火藥的那些人都還在宗聖宮中,雖然有人保護着,朕總覺得不妥。”
“陛下,我覺得,應該給他們一個專門研製和試驗的地方爲好。”
“朕已有安排,”李世民點點頭,呷了口茶,眯着眼看着李業詡,“你去一趟宗聖宮,如此…這般就行了!”
“是,陛下,”李業詡恭聽着李世民的一番吩咐,應着道。
“賢侄,你也去吧,好好休息幾天,你有空去看看汝南吧,這丫頭一直記掛着你…說你曾答應給她帶好玩的東西,”末了李世民揮揮手,把李業詡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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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業詡從兩儀殿出來,正思考着今日李世民和他說這些事兒的用意,卻被候在殿外的李恪逮了個正着。
“業詡兄,恪在此都等了大半天,等得脖子都酸了,父皇怎麼和你說了這麼久,”李恪誇張地用一隻手摸着頸部,另一隻手來拉李業詡,“這些日子你又去了哪兒?都很久沒見着你了,也不和我說聲,先到我那兒去,恪有很多不明白之處要請教你。”
“蜀王殿下,改日吧,我要先回府,還有事兒,”李業詡甩開李恪的手,翻了翻白眼,心裡很是悲憤,這丫的也太無恥了,自己剛剛回來,還沒好好休息上一會,就來煩人,有些恨不得把這個好學的無賴皇子抓起來暴打一頓。
不過這也只能在心裡丫丫,若真那樣,在皇宮裡抽皇子的話,估計李世民會直接叫人把他剁了。
“業詡兄,看在小弟等你半天的份上,今日你也要指點一二,”李恪一張帥臉滿是幽怨地說道,“你出去這麼久,恪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啊。”
“嘔…”李業詡嚴重懷疑李恪的性取向,用的着你無時無刻的想念嗎?這話若從鄭家丫頭嘴裡說出來纔有味兒。
“好吧,”被李恪纏的沒法,李業詡只得跟着他到淑景殿去。
“耶!”李恪得意地跳了起來,走路的步伐也變得歡快起來。
楊妃不在,小高陽也不在,淑景殿有些冷清,李業詡指導了一會李恪的槍法,把剩下的最後三招也教給了他,也給李恪解釋了兵法上一些不明白的地方。
“業詡兄,要不要去看看我二姐,過了年她身子可都不大好,”李業詡想走時候李恪突然問道。
“汝南公主她怎麼了?”李業詡想不明白,爲何皇家這些人老是在他面前提起汝南公主…李世民不是斷了賜婚的念頭了嗎?
“生病着,吃了很多藥,也不見好!”
“她生什麼病?”
“我也不知道是生什麼病,太醫也都來瞧過,也都不是很明白,父皇都發怒過好幾次,”李恪似是有些猶豫,“業詡兄,你…”
“我?什麼?”李業詡有些莫名。
“父皇,曾答應過我二姐,哦,沒什麼,”李恪言語上很閃爍,“聽太醫說,她這病,不容易好,我們現在去看看,如何?”
“恪弟,是怎麼回事?你快說說,”李業詡心裡很是着急,這李恪也懂得吊人胃口了。
“我和你說,你不要與人說啊,不然,父皇和母后要責罰我的,”李恪本能地看看四周,輕聲說道,“母后也想着把我二姐賜婚與你,只是如今二姐身子不大好,也沒再聽提起。”
聽了有些鬱悶的李業詡跟在李恪後面往李宇住處而去,一花叢遮擋的轉彎處,迎面碰上幾個人從房內出來,爲首的是上次在長孫皇后處看到過的長樂公主,邊上的是她的侍女。
“三哥,你們上哪去?”長樂公主先對李恪打招呼。
“五妹,我們想去看看二姐。”
“我剛剛從二姐那裡出來,咦,李公子,”長樂公主這纔看到李恪身後的李業詡。
“李翼見過公主,”李業詡上前一禮道,看着長樂公主的臉,恍然間想起來,當日在明德門外看到的那少年富家公子,正是眼前這長樂公主扮的男裝,當時覺得有些眼熟和不對勁,只是遠遠地瞥了幾眼,沒能去仔細分辨。
“李公子,前些日子好像見到過你,只是麗質不明白,當日公子爲何一身普通百姓的裝扮?”長樂公主眼睛盯着李業詡問道。
“公主是不是認錯人了?”李業詡忙否認,心中一驚,這長樂公主李麗質是如何認出自己來的?“在下昨日剛剛從外地回來。”
“正是昨日,明德門外,你看着城樓發呆的樣子麗質可是記得很清楚,只因你的眼神太與衆不同了,李公子不承認了?”李麗質歪着頭說道。
李靖也是從眼神中認出李業詡來的,而這個剛剛見過一次面的李麗質都能從眼神上認出他來,李業詡覺得自己的裝扮很是失敗。
當日經孫思邈一說後,在人前李業詡已經努力去掩飾自己的眼神,儘量表現出一個少年懵懂、熱情、陽光的天性,但總有不經意的時候流露出那種特別沉穩、銳利的眼神。
以後要時刻注意着。
“五妹,你什麼時候出城去過?”一旁的李恪好奇地問道。
“沒有啊,剛剛我是亂說的,你別和人說啊,”李麗質是偷偷出城去踏春賞花的,如今不小心在李恪面前說了出來,忙掩飾着,“三哥,我有事先走了。”
說罷轉身就走。
“對了,二姐今日身子不方便,你們不要進去了,改日再去看她吧!”走出一段路的李麗質回頭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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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兒,你可知道,你這次所鬧得這麼動靜,甚合皇上心意,”李靖書房裡,李業詡正在聽李靖的分析,“這段時間,每有地方的奏報送上來,皇上都會在朝質問一次,說各地州縣的軍務防備如此薄弱,若真的有戰事或者叛亂髮生,如何應付。”
“祖父,有沒有其他人知道是孫兒鬧的事兒?”李業詡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事雖然是李世民授意,但若被其他人知道,參上一本的話,誰知道這皇帝會不會翻臉不認人,降罪於他,畢竟所作的這些事,罪名加在一起的話夠砍幾次頭了。
“這你可以放心,皇上早已經想好對策了,”李靖露出輕鬆的笑容,其實他心裡也是有所擔心,怕李世民萬一翻臉不認帳,怪罪下來可不是鬧着玩的,但沒在李業詡面前表露出來,“皇上此舉,一是爲了鍛鍊特戰隊的戰力,二則是爲整頓軍備、修改募兵制找藉口。”
“皇上也和我說了,”聽李靖如此說,李業詡稍稍的放下心來,“只是,祖父,皇上爲何要和我說這些?”
“此正是老夫要與你說的,皇上告訴你這些,就是要讓你知道,他是對你恩寵有加,對你異常的看重,”李靖臉色嚴肅地說道,“皇上寄希望開發江南的計劃能成功,帶來富足的糧食和安定的社會,當今朝堂上,皇上與老夫是最想推行募兵制的人,皇上更希望你能訓練出一支特別的軍隊出來,以此作爲改革軍備的突破口,這也是當初皇上沒授你品銜的原因,你的前途都和這些掛上鉤了,所以,你沒有退路,特衛的組建只能成功,不然,皇上定會對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