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翰恭謹地笑了笑,肅手讓客。
哥舒翰望着蕭睿跟阿黛親密並肩緩緩前行的神情模樣,心裡多少也猜出了幾分蕭睿的來意。這人女王阿黛聽說是他的女人,而人全族搬遷至西域,自己恰好是那西域的安西節度副使……
雖然此番哥舒翰從河東節度副使調任安西節度副使,品階上並沒有升遷。但實際上,安西節度使由太子遙領,他這節度副使等同於是西域的最高行政和軍事長官,代替大唐皇帝在西域履行統治權力。
節度使雖然是太子李琦遙領,但蕭睿作爲太子的主要輔臣和最大的倚靠,事實上這西域的話語權說到底還是變相掌握在蕭睿的手裡,哥舒翰敢怠慢。
對於蕭睿,從之前的恩釋之情,到後來的刻意交好,哥舒翰一邊爲蕭睿的才幹和能量震驚和震動,一邊在不知不覺間“淪陷”。應該說,作爲一個後起的軍中將領和大唐藩鎮,哥舒翰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已經是蕭睿一系的人了。
況且,此任,是出自蕭睿和太子的舉薦。
哥舒翰與王忠嗣不同,他是一個徹底的忠君主義者。他在乎的是,怎樣才能發揮自己的才能,一展抱負。如果蕭睿和太子能帶給他一個更大的舞臺,他並不反對成爲東宮一脈。或者說,他對大唐的歸屬感、對建功立業的追逐感,超越了對大唐皇帝的忠誠意識。
只是哥舒翰思縝密,如果蕭睿和李琦不主動前來“引導”,他絕對不會去主動投靠。當然了,他也沒想投靠任何人。
蕭睿顯然很是明白哥翰地心思。
哥舒翰地客廳分賓主落座之後,蕭睿微微一笑,“哥舒翰將軍,這位便是皇上冊封的人女王殿下。”
實哥舒翰早就猜到這是人女王阿黛。只是蕭睿沒有“介紹”。他也樂地裝糊塗而已。此刻見蕭睿正式介紹。不得不再次起身見禮。畢竟阿黛名義上還是一個部族地女王。接受了大唐朝廷地印信。
阿知道人一族在西域。少不了要依賴這個唐朝權貴。所以對哥舒翰地態度非常客氣。竟然起身還了一禮。哥舒翰急急避到了一側。不說別地。這女子還是蕭睿地女人。是板上釘釘地郡王妃。當着蕭睿地面。他哪裡敢承阿黛地禮。
阿黛瞥了蕭睿一眼。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地男人雖然年輕。但大唐朝廷中地影響力已經勢不可擋。隱隱有蓋過李林甫地架勢。成爲新生代地大唐第一權臣。
賓主坐定。邊飲茶一邊說着些無聊地閒話。蕭睿知道哥舒翰是個聰明人。很多話不需要說出口來。他就明白了。蕭睿今天帶阿黛來地目地。就是以實際行動“提醒”一下哥舒翰。人是自己。在西域一切就“拜託”了。
如果把這話挑明。也就沒多大意思了。
“哥舒翰將軍。西域地廣人稀。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多民族混居……將軍此番就任西域。大有可爲啊!”睿笑了笑。
哥舒翰苦笑一聲,“郡王,某看這西域卻不是一個人呆地地方。
這廂有吐蕃人的虎視眈眈,那廂還有黑衣大食人地覬覦……”
“正因如此,將軍在西域才大有可爲。大食強盛,漸漸有擴張進西域的野心,只要將軍聯絡西域諸胡人,以及昭武九姓國,將大食阻擋在西域之外……將來將軍封王拜相指日可待。”蕭睿侃侃而談,他有心要圖西域,所以對西域地情況進行了充分而周密的瞭解,說起來頭頭是道,條理清晰。
在蕭睿看來,其實中國尤其是漢民族是極少侵略性地,因爲漢民族是農耕民族,對漢民族而言,中原江南以外的蠻荒之地是沒有什麼吸引力的因爲這些土地不能大面積種植農作物,而歷朝歷代所謂的“擴張”多是因爲不堪“蠻夷”即周邊民族爭奪過去屬於自己的領土而進行的屠殺、劫掠和騷擾,出於穩定本國疆土、以絕後患的目的才大舉興兵。秦漢如此,唐朝也是如此。
唐朝經營西域,也只是爲了保證“絲綢之路”的暢通,保證西北邊陲的安寧,保護商旅與使節的安全,而並不是真正想將西域納入本國版圖去開發。高宗年間,東、西突厥汗國先後被大唐所滅,伊吾、善、高昌、焉、龜茲、疏勒、于闐等西域小國在此後的幾十年中或被迫投降唐朝、或被武力滅國。唐朝從此建立了以安西四鎮龜茲、疏勒、于闐、焉耆爲核心的西域統治體系
都護府坐落在龜茲鎮。
而蕭睿的經營西域的計劃,則是將西域當做一塊處女地來進行開發。所以,他才極力主張向西域移民,所以他才一點點在西域構建起自己的商業和政治勢力。
蕭睿的話越來越“高屋建瓴”,他的話語漸漸超越了西域本身,大講而特講西域的重要性。什麼戰略要地,什麼交通樞紐,什麼資源寶地,等等。雖然他的話語間時不時蹦出幾個讓哥舒翰聽不懂的詞彙,思維之躍也讓哥舒翰跟不上,但哥舒翰總算還是弄明白了兩件事。
其一西域非常重要。其二他很看重西域,甚至比大唐皇帝更看重西域,而且,已經做了很多佈置和安排。
這兩點,足夠哥舒翰品味上好幾天了。他可以理解爲一種信馬由繮,也可以理解爲一種泛泛而談,當然也可以理解爲一種……這正是蕭睿的暗示。
哥舒翰心裡心電閃,仍然沒有“破解”出蕭睿的真實心思來,索性就不再想,徹底放開心胸聽蕭睿縱橫來去的“西域論”。
但不管蕭睿怎麼說,哥舒還是半楚半糊塗。而蕭睿也沒指望他能完全“領悟”自己的意思,只是想盡可能地給哥舒翰灌輸一些後現代的治理理念,讓這人管理下的西域儘可能地向蕭睿所期待的方向發展。
蕭睿終於準結束自己對於西域的“論述”,哥舒翰長出了口氣,隨意恭維道,“郡王目光遠大,哥舒翰佩服之至。”
話雖這麼說,但哥舒翰裡其實是有些不以爲然的。西域目前最大的威脅不是蕭睿所說的大食人,而是吐蕃人。
蕃襲擾西域,已經成爲大唐的巨大禍患。
睿知道哥舒翰在想些什麼,他緩緩起身輕輕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將軍,至於吐蕃人嘛,蕭某可以保證,在十年之中,吐蕃人已經不足爲患了。”
哥翰眼前一亮,但旋即消散了去。
他不怎麼相信蕭睿的話,吐蕃一直都是大唐的心腹大患,從太宗皇帝起就對吐蕃無可奈何,其間不得不靠和親來維持暫時的和平,更何況是現在。
蕭睿嘴角一曬,也沒有過多地解釋什麼。
他當着哥舒翰的面,輕輕拉起阿黛的手,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蕭某就不打擾哥舒將軍了,!”
……
……
出了哥舒翰的府邸,阿黛有些不滿地瞪了蕭睿一眼。從始至終,蕭睿就沒有替過一句話,她一直憋着一股氣:今天是來幹什麼來了?是來替人“通融”的,不是來讓你坐而論道跟哥舒翰閒扯的。
蕭看着阿黛不高興的樣兒,心裡着一嘆。
畢竟是蠻人啊,心思其實還是比較單純。儘管阿黛接受了楊凌十多年的漢化教育,但她還是一個蠻女,沒有漢人那麼多的花花腸子,考慮問題還是喜歡直來直去。
“阿黛,生氣了?”隨着馬車的顛簸,蕭睿輕輕扯了扯阿黛的小手。
阿黛撅了撅嘴,“你倒是說說看,我們來幹啥來了?你一句話也沒有說啊,人……”
蕭睿哈哈一笑,一把將她扯了過來,擁入懷中,那隻手順勢就撫上了阿黛高聳的胸部。阿黛驚呼一聲,面色頓時漲紅起來,自打那一夜之後,兩人還沒有再次親熱過。這隻突如其來的手,撫過自己乳房的感覺,讓她瞬間又回到了從前,那纏綿的一夜。
因爲從小練武領軍的緣故,阿黛的身子非常的健美,肌膚雖然略微有些黝黑,但非常地有彈性和活力。蕭睿握住了一隻玉-乳,輕輕地揉捏了一下,心底的慾望也漸漸浮動而起,略一猶豫,他俯身去吻住了阿黛鮮豔的紅脣。而另一隻手,則掀起阿黛精短的蠻裙,攤入了她的裙底。
阿黛渾身一震抖顫,婀娜的身子頓時酥軟成了一團泥。
馬車的顛簸,讓蕭睿手的愛撫更加地充滿“魔力”,見這男人竟然情慾大動,竟然想在馬車上就將自己吃掉,阿黛就算是心胸開放的蠻女,也有些禁受不住,喘息着使勁推開蕭睿,兩條玉腿緊緊夾起,低低嗔道,“蕭郎……你……”
“我是你的男人。”蕭睿含糊不清地說着,不管不顧地俯身一口含住了跳動出胸圍小衣的一顆鮮豔的蓓蕾,輕輕用舌頭舔了一舔。
阿黛渾身如遭電擊,差點沒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