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笑道:“我和李恪就不上去了,還是您和我們的太子殿下去吧!”他倆覺得還是別參合的好,畢竟李世民和拜占庭是盟友。自己和大食算是有些關係,自己這次來就是跟着打醬油來的。
由李治帶領,一行人乘着小船到了軍艦上,說起來君士坦斯二世和伊琳娜等人也都是第一次登上這種鉅艦,因此一個個都顯得十分好奇,在李治的帶領上,先將整個軍艦都參觀了一遍,最後纔來到軍艦的最上層,然後等着觀看演示火器。
“太子殿下,火炮都已經準備妥當,隨時都可以開火!”正在這時,一身明光鎧的程鸞兒大步走過來向李治稟報道。其實海軍的軍官一般很少穿太重的鎧甲,頂多也只是穿一些輕皮甲,這主要是因爲萬一掉到水裡的時候,太重的鎧甲簡直就是要人命,不過今天爲了表現大唐海軍英武的一面,所以程鸞兒才穿了一身沉重的明光鎧。
“很好,開始吧!”李治淡淡的開口道。
“諾!”程鸞兒答應一聲,立刻向高處的傳令兵下達命令,而傳令兵則揮舞着令旗,將命令傳達到其它三艘戰艦上。
“陛下、皇后,請兩位務必做好準備,火炮發射時聲音很大,很可能會驚嚇到二位!”李治再次笑着向君士坦斯二世夫婦提醒道,同時也看了一下他們身後的福里斯等貴族,只不過他在目光在掃過福里斯身邊的狄奧多西親王時,對方還對李恪報以善意的笑容。
四艘戰艦調整好方向,使得戰艦排成一條弧線,船身的一側正對着一里開外的靶船。
“開火!”隨着房遺愛將最後一道命令下達,四艘軍艦上的火炮手們立刻點燃面前的火炮引線,浮起一陣青色的煙霧。
“轟轟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李治他們乘坐的這艘戰艦上一側的火炮全部發射,整個船都被震的有些顫抖。而君士坦斯二世等人也沒想到火炮的威勢如此巨大,一個個全都被嚇的面無人色,甚至要扶着女牆才能站穩。
不過伊琳娜皇后畢竟是個女子,一個被這種像是天雷般的聲音嚇的全身發軟,甚至踉蹌的退出兩步,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幸好李治早已經習慣了火炮的聲響,而且他距離伊琳娜也不遠,因此看到對方的樣子時,當下搶上前一步,一把將對方的嬌軀抱在懷裡,這才讓伊琳娜免於出醜。
地中海的氣候本來就比較炎熱,無論男女都穿的很單薄,所以這一抱之下,李治只感覺溫香軟玉在懷,讓人禁不住心中一蕩。而伊琳娜皇后也感覺到李治那強壯的身軀,同時一陣男姓的氣息將自己包圍,整個人在羞澀之中,又帶着一種難言的欣喜。
不過兩人卻也都不是普通人,很就從沉醉中驚醒過來,然後飛的分開,只是李治的臉上卻多了一絲尷尬之色,而伊琳娜的臉色也是紅紅的。幸好這時君士坦斯二世和一幫貴族都被火炮發射時的巨大聲響所震驚,因此倒沒有人發現他們兩人的異樣。
隨着李治們乘坐的軍艦第一個開炮,另外三艘軍艦也相繼開炮,這些軍艦每側都有三十門火炮,四艘也就是一百二十門,如此多的火炮一起開火,那種場面足以把一個普通人嚇的癱倒在地,即便是君士坦斯二世這些人見慣了大場面,也依然被嚇的不輕,好半晌都沒有從震憾中清醒過來。
第一輪火炮只是試射,但因爲距離實在太近,所以還有相當一部分炮彈擊中遠處的靶船,一時間木屑紛飛,其中一艘靶船剛好被擊中吃水線以下的部位,結果無數海水從破開的大洞涌入,眨眼之間這艘戰艦就已經開始傾斜,沉沒只是早晚的事。
不過這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在校正好射擊角度後,四艘戰艦上的火炮再次開火,海灣中本來沒有什麼風浪,這也讓炮擊的準確度大增,所以第二輪射出的炮彈中,有大部分都擊中前面的十艘靶船,結果這些本來就處於報廢邊緣的靶船根本就經受不起這樣的沉重打擊,有些船在船身破了幾個大洞後慢慢的沉沒,有些則直接被大量的炮彈擊中散架。
五輪齊射後,距離四艘軍艦一里遠的十艘靶船徹底消失不見,海上滿是破碎的木板和雜物。
君士坦斯二世等人已經完全被火炮的威力驚呆了,現在他們終於知道李治爲什麼不在靶船上放奴隸,在這種火炮齊射之下,船上有沒有奴隸都無所謂,畢竟在這種轟擊下,船上的奴隸要麼直接死在火炮下,要麼就是在船毀後淹死。
最先清醒過來的卻是伊琳娜,剛纔與李治親密接觸後,她就沒什麼心思觀看火炮表演了,眼角的餘光不時掃過李治,終於等到火炮結束,只見伊琳娜轉身向李治,溫柔如水的微笑道:“大唐的火器果然名不虛傳,如此攻擊之下,敵人的戰船根本沒有靠近的機會。”
伊琳娜的話也驚醒了君士坦斯二世等人,只是其中的福里斯卻是面色陰沉,他知道大唐的火炮犀利,但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種名叫火炮的火器竟然如此厲害。若是他們羅馬海軍遇到這種敵人的話,簡直就是送死,他們引以爲傲的希臘火更是一個笑話,因爲對方根本不會給他們靠近的機會。
君士坦斯二世和其它貴族也都是讚歎不已,同時紛紛上前圍住李治,向他詢問關於火器的問題,而當他們得知火炮只是火器的一種時,更加是驚訝無比,最後君士坦斯二世甚至還提出,希望向大唐購買一些火器。
不過李治卻告訴對方,火器是大唐和大齊的絕密武器,是嚴禁向外銷售了,就像羅馬海軍使用的希臘火一樣,這讓君士坦斯二世有些失望。
海軍演練雖然已經結束,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場火炮演練將對羅馬產生多麼深遠的影響?
火炮演練結束之後,君士坦斯二世的反應並沒有出乎李治的意料,羨慕和敬畏之中又夾雜着那麼一絲嫉妒,這幾種感情十分完美的在對方身上表現出來。只不過前兩種感情佔了大多數,至於嫉妒則根本沒表現出來。
而當火炮的威力通過其它貴族傳播出去後,立刻在整個拜占庭都引起了轟動,大部分人都十分的激動,認爲拜占庭有了大唐這麼一個強大的盟友,曰後再也不必擔心大食的侵略,特別是那些貴族更是如此,畢竟他們都是拜占庭的即得利益者,自然更不希望因爲與大食的戰爭而導致自己的利益受損。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幾乎每天都有一羣大貴族想要宴請杜荷等人。開始時李治等人還十分有興趣的參加了幾次,但是很李恪就發現,羅馬貴族的生活之墮落,實在讓他招架不住。他也是花叢的老手了,可他發現跟這些人比自己就是純情少年郎啊!
說起來之前君士坦斯二世招待他們的宴會算是宮廷宴會,所以不但規格比較高,而且形式也比較正統,至少各方面都能讓杜荷接受。但是在貴族邀請他們的一些私人宴會中,卻讓李恪充分見識到什麼叫墮落。。
比如李恪在參加一些大貴族的宴會時,對方也邀請了許多君士坦丁堡的大貴族參加,而且在品嚐了美味的宴會後,主人竟然發給每位客人一杯催吐藥,喝下這種藥後,可以把吃進去的食物吐出來,而且絲毫不感覺到痛苦,甚至還會感到一種特別的感。
而在吐完之後,自然有人收拾殘局,然後所有人開始欣賞歌舞,只是歌舞的形式香豔無比,身着輕紗的舞女身姿十分撩人,而這時男賓客就開始向女賓客做邀請,只要女方願意,那麼他們就可以進入宴會廳旁邊的小房間春風一度,甚至這些女人的丈夫就在旁邊,可惜這些貴族男子卻絲毫不在意,甚至還會支持妻子的這種行爲,因爲接下來他們也會去邀請別人的妻子。
就這樣過了一會後,之前吐出食物的賓客就會再次感到飢餓,於是主人再次送上準備好的美食,然後再吃再吐,如此反覆數次。對於這次貴族來說,美食並不是用來充飢的,而是滿足他們挑剔的味覺。這種行爲倒是讓李恪想起山海經上的一種名叫饕鬄的怪獸,按照他們這種吃法,無論吃多少也都是浪費。
只是讓李恪更加無法忍受的是,他做爲宴會上的主角,自然也受到所有人的關注,其中有一些貴婦或少女,就經常主要向他提出去小房間的邀請。當然若是僅僅這些女人也就罷了,可是在這些女人之外,還有一些男人也會做出同樣的邀請,而且更加悲哀的是,男人邀請他的次數竟然遠遠超過女人。
雖然中原地區也早有斷袖之癖,但是李恪不是他大哥李承乾,他的姓取向還是十分正常的,因此面對那些愛慕的羅馬貴族男子,李恪最後是落荒而逃。而且不單單是他,李治和房遺愛等人也受了同樣的搔擾,最後大家一商量,決定再也不參加羅馬貴族的這種宴會,否則哪天說不定就會菊花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