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四人的談話已經收斂了。他們知道誰能惹,誰壓根就惹不起。
“我說活土匪,這次你沒幫着吐蕃的使節護航然後的那啥吧?”杜荷說完將一根竹籤扔掉。
李恪很煩悶的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憤恨的說道:“我倒是想了,現在人家派大隊的人馬護送。用不得我等了!你說說連這些辛苦錢都賺不到了!”隨即以示杜荷給自己倒酒差不多了,說道:“現在買賣不好做了!你呢!是否有些許收穫啊?”
“我這次壓根就沒去!”杜荷無所謂的說道:“主要是這幾年都學精明瞭!兵法有云嘛!用兵如用藥,病異萬變,則藥異萬變嘛!”
“哦?”李恪一愣說道:“難道青蓮已經有個計較?”他可知道,杜荷是閒不住的人。
杜荷微微一笑道:“說話吐蕃他們就要上船了吧?”
“不錯!”李恪腦子在打轉,這杜荷打算要做什麼。和船有什麼關係……突然恍然說道:“高啊!難道青蓮打算……”
“不錯!”杜荷點點頭說道:“想來,虎賁早就去準備了!今年必有些許收穫滴!”
李恪皺眉說道:“這次可是東祿贊前來啊!你就那麼有把握?”東祿贊可算是杜荷的老冤家了。二人都掐幾次架了,尤其是上次在高昌。杜荷差點就死在那了。
“他要是不來!我還不弄他呢!”杜荷冷哼一聲說道:“他居然還敢來!告訴你吧!這次東祿贊是化妝成了商賈,在他啓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次他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杜荷早就得到西廠的情報了,要不然也不知道,東祿贊居然會從絲綢之路進長安。
“成!一家一半!聽者有份啊!這是咱們這行的規矩!”李恪直接拍板說道。他馬上拿出土匪做派。
“必須的!”杜荷說道:“因爲在你秦國出的事情,必然要給你些許好處!到時候你要給松贊干布個交代!那就有勞二當家了!”
李恪:“……”
次日一早,杜荷與李恪屬於是光明正大的前往大明宮,而李承乾是屬於走的後門。被杜荷化了妝,又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其實侍衛都很懷疑這來的人到底是誰,也做了一系列的搜查。
大家都知道這三人中一個是吳王,一個是杜剃頭。想來也一定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所以也就放行了。
進宮以後,李恪笑道:“我估計父皇現在應該在忙着呢!我們先分開。我去我母妃那裡瞧瞧,你們先去母后那裡吧!”畢竟李承乾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在宮裡閒逛始終是不好的。
“嗯!”杜荷點點頭說道:“行!就這麼辦吧!那到時你我三人在御書房集合!”
杜荷與李承乾進入長孫皇后的寢宮,杜荷笑道:“把那些東西動拿下來吧!這裡就不會有問題了!”李承乾笑了笑,收拾完畢直接和杜荷走了進去。
長孫皇后,接到稟報說杜荷來了。也沒有多想,繼續拿着小茶杯喝着茶。突然兩手一鬆,茶杯掉在地上摔在地上。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直接摟住李承乾哭述道:“兒啊!兒啊!娘想你啊~”
長孫皇后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大兒子居然能回來。其實她心裡很盼望自己的丈夫大壽的時候李承乾能夠回來,因爲早在上個月,就得知李恪會從秦國趕回來參加李世民的壽典。她十分惦記李承乾,可秦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只能讓杜荷幫忙打聽一下,偶爾能有一封書信。那都讓長孫皇后十分的高興,有時候一封要念上好幾次的。
“母后!兒子不孝啊!讓母親操心費神了!”李承乾知道自己的事情,包括和自己弟弟李泰的爭鬥都讓自己的母親操碎了心。要不是有杜荷估計現在自己的母親早就操心過度而去世了吧!
母子二人抱頭痛哭的時候,杜荷也紅着眼睛。看着場景十分的感動。因爲自己的原因,歷史上是事情改變的實在是太多了。但是他不感覺怎麼樣,畢竟都是向好的方向在改變。
“呃……那個母后……大哥!咱們坐下來慢慢聊唄?總是哭,這不是辦法啊!”杜荷看着二人不是說自己不孝,就是說自己想自己兒子。都過去一刻鐘了,這不是浪費時間嘛!
被杜荷提醒的兩個人,直接坐下來。李承乾拉着母親的手開始述說離開長安以後的點點滴滴……
楊妃寢宮中有很大的差別,現在全是歡聲笑語。主要是自己兒子回來了,而且看起來比以前更有氣勢了。楊妃感覺李恪現在隱隱有自己外公隋煬帝楊廣的氣勢了,而不是李世民的。所以提醒道:“兒啊!要施以仁政切莫胡來啊!”
“母妃放心,我不會像……外公一樣剛愎自用的。其實外公也有自己的用心,他算得上雄主。只是……操之過急了!”李恪笑道:“如果外公當年的運河能夠不要那麼着急,而三韓的攻打可以再緩上十年。對世家大族要施以懷柔政策,那麼想來還真就沒有李傢什麼事情了。其實現在的李家無非就是前隋的延續罷了!”
“這……”李恪的話一下就把楊妃嚇壞了,這話能隨便的說嗎?急忙板着臉說道:“我兒莫要信口雌黃,這事情豈能如爾等所說?”
李恪無所謂的說道:“怎麼了?在秦國有人也說孩兒還是暴君,好比那秦始皇!殺伐成性,滅掉世家何其多?那有如何?是非功過就留給後人評說吧!至少孩兒可以說在秦國境內沒有一個餓死的人!用老師說的話,組成國家的是最底層的貧下中農。只要他們過上好日子我大秦才能存於萬世!”
“爲娘也不懂這些,只要你能好好的便是了。”楊妃也嘆口氣,不過他多少知道李恪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楊妃突然想到,另一個兒子李愔。很想聽聽自己大兒子的意思,於是說道:“三郎啊!爲娘想說說你六弟的事情,那日他來找爲娘……”楊妃將李愔的事情和李恪說了一遍。
李恪有些爲難,這事情按理說自己作爲親大哥的應該幫忙的。只是選擇的這個地方自己也沒辦法派軍隊幫忙啊!在說了,文單到底什麼樣還是真是不好說。李恪奇怪的問道:“母妃啊!爲何六弟要去那文單呢?”
楊妃白了他一眼說道:“還不是爲娘詢問了杜青蓮,他說吐蕃你早就想要了。總不能給你弟弟吧?難道你心裡就沒有什麼想法?”
李恪訕訕的一笑,其實要是說把吐蕃讓給自己的弟弟,他表面上不會說什麼。但是心裡絕對會有微詞的,這屬於搶自己的飯吃。不是有句俗話說滴好‘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這是很不講究的行爲。
楊妃笑道:“所以杜青蓮才建議六郎在文單建國的,六郎如果拿下吐蕃。以後可要多多的招撫你弟弟們啊!”她可不希望最後兄弟倆跟李承乾還有李泰一樣互相掐架,什麼陰損的招式都用上了。尤其以後兩人都會一國之君,那要是動起手可是血流成河啊!天子一怒橫屍千里啊!
“孃親放心!”李恪拍着胸脯保證道:“孩兒定不會與六郎發生衝突,想來就是有些不愉。青蓮也會從中調節一二滴!”這主要是給自己的母親一些定心丸,自己對那些地方也並不感興趣,自己現在的領土說實話已經很滿意了。在加上吐蕃現在的地盤絕對夠自己忙活的了。
大約一個多時辰以後,李恪告辭稱要和自己的老子談談。等忙完了以後再回來。
三人約定好的時間已經到了,杜荷和李承乾來到御書房的時候,李恪已經和李世民聊了一會兒了。當李承乾見到自己父親的時候,就痛哭流涕。主要是說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自己是真知道錯了。已經痛改前非了。
其實之前和李恪主要就是在說李承乾,看着自己的兒子現在變了。也十分的欣慰,直接示意幾人坐下。聽取了幾人對於明日李承乾要上殿朝拜的事情。
李世民拿起茶杯看着杜荷說道:“小子,你的事情。暫時不能提啊!朕思考了一晚覺得這樣鬧的話對我大唐十分的不利啊!”
現在是‘皇權天授’這是正統的問題。李恪也好,李承乾也罷。那是龍子龍孫,人家自己是有身份的。那就是都是皇帝的兒子,就是羣臣有些微詞也不怕。而且對外宣佈的是,秦國還是突厥都是自己的藩屬。自己也是大唐的臣子。好聽點說是代替李世民鎮守大唐的邊疆,實際上什麼情況大家都知道。
可杜荷不行,他說到底那是臣子。要是這麼開頭了,以後別人也這麼幹自己怎麼辦?人家會那杜荷的事情說事的。現在不會出什麼亂子,可以後呢?始終那都是外形旁人。也很難像那些大臣去解釋,雖然瓊州也是藩屬。對大唐稱臣可性質不一樣的。
“想來岳父已經有了計較吧?”杜荷見李世民說的一點都不焦慮,所以也不擔心。這樣也好,畢竟還要回來的。如果宣傳出去自己以後歸唐就不好辦了。
“呵呵!”李世民笑道:“當然,朕因爲這次瓊州幫了大唐。所以朕明日會宣佈派你去瓊州宣旨獎勵瓊州國主,這樣一來你可以去瓊州了。二來也可以迷惑朝中大臣。至於時間朕會宣旨賜你瓊州刺史的身份,並且成立瓊州都護府,需要朝廷對瓊州有監管。”
“這樣好啊!”杜荷十分佩服李世民,這樣的招都能想出來。不愧是一代天可汗,這樣明面上告誡所有百姓。不管是秦國還是突厥都是大唐的國土。而實際上這都護府……有跟沒有沒有什麼區別。
李恪和李承乾也點點頭,覺得這個建議十分的好。三人沒有反對,其實就是反對了能怎麼樣?難道跟自己老子動手?再說自己本來就沒打算和大唐掐架,現在大唐的繁榮對於自己來說的確有好處的。
其實李世民也有自己的考慮,身爲帝王要有手段的。這樣對大唐十分的有好處,首先你們不造反,那麼你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是你要造反,那麼這就是道義問題了,你們就是亂臣賊子。我站住了道義,就是對你們用兵也會得到所有百姓的支持的。
再有,你們對其他的藩屬也可以如此辦理。你要是不同意你就是違抗朝廷的旨意!我就可以收拾你了,而經過這次大戰各個周邊的國家多少都傷了元氣。那麼自己怎麼說你們就得怎麼聽。想叫板就等着被收拾吧!
而對內,也可以震懾一些世家大族,防止他們在出現李泰造反這樣的事情。派到別的藩國的刺史那可就不是可有可無了。必須要進行一定的監管,只要發現你決定動手,身爲龍頭就要收拾你了!
李世民對於三人的反映十分滿意,接着說道:“至於乾兒的事情就按照這麼辦吧!對了佑兒現在如何了?”突然想到自己那個殺了自己老師的五子,很有些掛念。總要關心一下。
“唉~總的來說還是不錯吧!孩兒也經常不能見到五弟的,主要是……總之還算省心。”李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不是喝酒就是製造人類。反正可勁的折騰也折騰不出花來,就是個紈絝。
李世民也嘆口氣,他自己知道,這兒子算是無藥可救了。可還是說道:“爲了你五弟,我兒就多費心吧!這次讓陰妃也與你先去看看佑兒吧!”哪有不想兒子的母親,看着陰妃心情鬱悶。他心裡也很不好受,所以想想讓陰妃去看看。
“兒臣遵旨!只是……”李恪微微笑道:“能不能讓母妃……”
李恪的心思李世民哪能會不知道?於是笑道:“一路頗爲煩悶,就讓你母妃一同前往吧!想來也會有個照應!”畢竟是領導當貫了,所以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謝父皇!謝父皇!”李恪欣喜的說道。這次一定讓自己的母親多呆些日子。
“父皇!我……我想讓……”李承乾知道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二人非常恩愛,母親要是離開可能父親會很不適應。這一走可是最少走上三四個月的時間啊!
“呵呵!難得我兒一片孝心了,這次冊封以後朕會做出安排的。”對於李承乾的改變李世民是最得意的,想來也暗暗惋惜。如果當年李承乾也是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會動那個心思。的確是有些對不起自己這個兒子。
“多謝父皇!”李承乾有件事情始終想說,但是怕李世民誤會。最終咬咬牙還是說道:“父皇!兒臣想去祭拜侯尚書和……皇叔!請父皇恩准!當年都是因爲兒臣之過,兒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