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
補充了箭矢之後,趙子良帶着衆騎士再次開始了騎射訓練。
帶着騎士們再次練了幾次行進中射固定靶的戰術之後,趙子良就把魏猛叫過來,魏猛上前道:“副堡主!”
趙子良擡頭看了看天色,說道:“我自己去練習騎戰,這裡的訓練交給你負責,按照我安排的進度進行!”
“是,副堡主!”
這時,兩個打漁的兵士趕着馬車回來了,剛纔還訓練得熱火朝天的騎士們中有人看見,一聲大叫:“打漁的回來了!看啊,今天打了好多魚!”
騎士們聽到,齊齊扭頭一看,全部策馬跑過去迎接,一鬨而散跑了個乾淨,每天打漁的兵士回來,兵士們都要跑過去圍觀,整天在這裡訓練也夠枯燥無味的,也只有打漁和巡邏隊回來帶回來的魚和獵物纔會讓將士們高興高興。
魏猛看見將士們一鬨而散,氣得大叫:“你們這些混蛋!”
趙子良聞言舉手示意,笑道:“算了,每天都這樣無休無止的訓練,將士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樂子,挺無趣的,只有打漁的、打獵的豐收了,這個時候纔是他們唯一高興的時候,讓他們高興高興,也休息一下,待會再把他們召集起來!”
“是!”
兩個打漁的兵士這些天的收穫很不錯,此時進入九月,正是秋高氣爽之際,清水湖的魚早晨和傍晚時分都出來在湖面換氣,用漁網很好打撈,兩人每天去一個時辰,每次都可以打一百多斤上岸,這一個多月都打了三千多斤各種魚類。
趙子良每隔兩天都派人給託雲堡送去一百斤,他這邊吃一部分,吃不完的留下來去掉魚鱗和內臟,再進行醃製、曬乾保存起來,等到天氣冷了再拿出來吃。
“交給你了!”趙子良拍拍魏猛的肩膀,策馬飛奔來到旁邊另外一片場地。
這裡豎立着一百多根粗轉的木樁,都是用來讓騎士們訓練騎馬劈砍和衝刺,也用於步兵突刺。
趙子良策馬來到大片木樁的中間,這裡豎立着一根一人粗的大木樁,他從得勝鉤上取下馬槊開始練習羊皮捲上的那套槊法。
從前他用長槍,長槍比較輕,而且他現在的力氣已經增長到六百五十斤左右,並且穩定下來,現在他每天都還在不停地訓練,原來的普通長槍已經用着不順手,現在他用的是一杆比較普通的馬槊。
馬槊是騎兵重型兵器,是長矛的重型精品版,它由槊鋒和槊杆組成,槊鋒一般有50——60公分,槊杆丈六長。頂級精品馬槊的槊鋒如同寶劍一樣,有八個面、有破甲棱,一般的魚鱗鎖子甲、鐵圜甲、明光鎧,在破甲槊之下,一擊而破。
趙子良現在使用的馬槊只是一杆普通的馬槊,槊鋒只有四個面,兩條破甲棱,破甲能力很一般,但大唐此時的冶金水平遠超歷代,鋼鐵兵器的鋒利度、堅硬和柔韌度相較以前大爲提高,對付如突騎施等遊牧部落的騎兵皮甲和甲冑還是綽綽有餘的。
趙子良手上這杆馬槊雖然只是普通貨,不過它的重量卻有十五斤,他拿在手上耍起來雖然還是感覺有些輕,但勉強可以使用。而一般頂級精品馬槊的重量在十五斤到二十斤之間,非猛將無法使用。
趙子良用葛布將槊鋒包裹嚴實,以免讓槊鋒將面前的木樁破壞,再開始練習那套無名槊法,他騎在戰馬上不停地用馬槊攻擊着粗大木樁,將羊皮捲上的槊法攻擊招式一一使用出來,他將木樁想像成一個敵軍大將,用最狠辣的手段不停地招呼過去。
配合着槊法的行氣運勁法門,趙子良這一個月來也將這套無名槊法耍得有模有樣了,但距離嫺熟還遠遠不足,就更別提登堂入室、小成、爐火純青和大成了。
趙子良感覺這套槊法絕對不是普通的槊法,也不是平常武將們使用的槊法,應該是一套很厲害的槊法,且不說這套無名槊法八十一招練到最後可以化繁爲簡,他只是練了一個多月就感覺到這套槊法使用出來後的氣勢非凡、破壞力極大,一旦使用起來,速度會越老越快,使用招式的力量會不停地疊加,氣勢也越來越盛,絕對是蓋世猛將縱橫沙場的必備武技。
“哈,哈,嘿······”趙子良不停地揮舞着馬槊,馬槊在他手上從不同的角度出擊,有時候是光明正大的突刺和劈砍,有時候又是神出鬼沒的上撩和反挑,他一邊練習一邊吼叫,按照槊法本身的行氣運勁的法門配合着招式進行修煉,趙子良感覺越來越興奮,練着練着就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他不但不感覺疲倦,而且還越老越興奮,越來越有力,渾身上下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招式的和行氣運勁也越來越熟練。
一直練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趙子良才隱隱感覺有些疲倦,他從那種忘我的境界中推出來,再一看,卻見馬槊槊鋒上包裹的葛布已經全部變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面前那根大木樁也被馬槊攻擊地面目全非。
此時他已經全身大汗淋漓,休息一陣之後他策馬返回,回營地交代了一番就帶着鄭三一起沿着清水湖向西北方向奔馳而去,他還要去巡邏隊那邊巡查,看看兩支巡邏隊的情況,不去不放心,這一個月以來,突騎施一些部落的偵查騎兵出現在清水湖一帶越來越頻繁,這也是趙子良每天都要前往兩個巡邏隊和大孤山烽火臺巡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