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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麗最大的特點是模仿,憑藉從漢人這裡學來的各種知識來對付他們漢人,憑藉着高句麗特有的地勢地形,反而讓漢人大吃苦頭。
遼東追溯漢朝起已經是漢人的領土,如今讓高句麗竊取佔據。對此高句麗一直有着深切的不安,尤其是唐朝日漸崛起,他們心中的不安也日漸提升。他們自然害怕再度受到漢人的攻打,楊廣三徵高句麗雖然是一個笑話,但是就算讓三百萬頭豬在高句麗的領土上亂拱也也造成不小的傷害。
楊廣三徵高句麗固然得不償失,高句麗的日子也不好過,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尤其是羅士信當年的一鬧,高句麗陷入不可避免的內亂,國力政治都大受影響,實力亦比不上巔峰時期的高句麗。當然高句麗也向來不是以實力取勝。
爲了預防漢人的再次來襲,高句麗再度效仿了漢人的知識,修築長城。
長城是春秋戰國時期,用來外敵入侵的屏障,秦朝一統之後,長城成了農耕民族抵禦遊牧民族的標識,歷朝歷代都會有帝王修葺城防。到了高句麗手上,長城便成了抵禦他們漢人的利器。
他們藉着遼水的險峻,在遼水附近修築了一座阻隔東西的長城,長城與遼水,相互輝映。相互依仗,形成了一座先天與後天相互結合的防線。
大唐兵馬若想攻入遼東。收回遼東領土,這長城、遼水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個難題。
長城、遼水混爲一體。負責這一地防線的正是高句麗的一員宿將淵氏家族中地位最老的一位叫淵斌之,他是昔年淵氏家族最爲出色的族長淵子游最小的胞弟,昔年與淵子游併力在遼東城下抵擋楊廣六七十萬大軍,後來楊廣第三次攻打高句麗,淵斌之親率遊擊兵馬,不斷的持續伏擊楊廣的軍隊,將他們的供給線切斷,迫使楊廣在這一次的征伐受阻與遼水,近乎百萬大軍連遼東的沒有打到。受制於遼水西岸。
乙支文德死在羅士信手上之後,淵斌之便是整個高句麗現在是資歷最老戰功最爲彪炳的大將。他雖是淵氏一族人,卻不參與淵氏與高句麗皇族的內鬥,一心鎮守遼東,以防漢人將之奪取。也因如此,淵斌之不但得到淵氏一族的支持,高句麗的榮留王也對之極爲親善,支持他在遼水修葺長城的提議。
淵斌之自從率兵入侵大唐之後,便廣派眼線耳目探查唐軍動向。
果然如他預料的一樣。大唐面對高句麗的挑釁,果然調集兵馬來戰。
從最近得到的消息來看,唐軍的水陸大軍已經出發了,目標直指長城防線。
“唐軍現在在那裡了?”淵斌之今年已經年過六十。鬚髮皆白,身型不高,但極爲壯實。眉宇間不怒自威,他大馬金刀的坐在軍帳上首。頗有黃漢升老當益壯的感覺。在他的兩旁並列着文武大將,都是淵斌之鎮守遼東四十五年提拔起來的能臣幹吏。
聽淵斌之發問。右手旁的一爲黑袍將回應道:“估計唐軍是怕了我們,他們行軍的速度極慢,但是很穩,步步爲營,徐徐推進,今日方剛經過營州,正式進入我高句麗地界。”
“好慢啊!”淵斌之鎮守遼東足足四十五年,對於遼東的一草一木極爲熟悉,對於唐軍的移動路線,他根本無需翻開地圖查閱,只是閉上眼睛,清晰的線路圖就在腦海中浮現。
“估計是怕了吧!”一位年青英武的將軍,笑着說道:“爺爺當年的那一仗,以不到五千兵馬,攪的數十萬的隋軍也夜不能寐,焦頭爛額,氣得隋朝的皇帝跟蛤蟆一樣暴跳如雷。他們不敢重蹈覆轍,只敢慢慢打來了。”作爲淵斌之的孫子,淵鬆得天獨厚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軍事上有着不俗的水準,但因年輕氣盛,有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幹勁。
淵斌之上了這個年紀沉穩持重,默默的搖了搖頭,沒有理會自己孫子的話,沉吟片刻道:“你們可有細查他們水軍的動向?”
最先前的那位黑袍將道:“末將一直關注着,他們的水軍並沒有行動,只是每日都在渤海上操練至深夜,有點奇怪。也許是因爲他們水軍不強,爲保險起見,先加以訓練,待關鍵時候再行上陣吧。”
右方的一位中年文士笑道:“據我們手中的情報可以看出,唐朝以陌刀兵以騎兵稱雄,水軍卻從未聽過。也許是因爲他們水軍不強,爲保險起見,先加以訓練,待關鍵時候再行上陣吧。”
黑袍將搖頭道:“我覺得沒有如此簡單,唐朝風氣尚武,他們或許沒有將心思放在水軍上,但是江南一帶百姓人人擅水行舟,唐朝沿用的府兵制度又使得全民皆受軍事訓練。他們不重視水軍,並不等於他們缺少水軍兵卒。只要將江南擅水的兵卒聚集起來,輔以戰術訓練,短期內便可投入戰鬥。義父,末將認爲唐軍此舉只怕另有深意。”
淵斌之含笑點頭,“吾兒此話,與爲父不謀而合啊!”
淵鬆心底不滿,卻沒有表現出來。
“我懷疑唐朝水軍,這是在掩人耳目,他們真正的水軍已經在我們沒有注意的時候,偷偷駛出了渤海,伺機而動。”淵斌之表情嚴肅,他們佔據遼東這片土地已經有兩個世紀,在他們看來遼東已經是他們高句麗聖神而不可侵犯的領土,要用盡一切辦法抵禦唐朝侵略者的入侵。
中年文士表情驟變,失聲道:“難道唐軍這是打算由水路破我防線?他們聲勢浩大的陸軍只是在虛張聲勢實際上是聲東擊西,真實的目的是懷遠鎮?”
懷遠鎮伴着遼水而建,是護衛遼水的軍事重地,若懷遠鎮爲唐軍所得,唐軍便能安然無後顧之憂的搶渡遼水,打破他們精心佈置的長城遼水防線。
此次他們抵擋唐軍,最大的依仗便是長城與遼水防線。
不論唐軍突破長城還是渡過遼水,這兵鋒就能直指遼東。
懷遠鎮的重要也不言而喻。
高句麗舉國之兵也不過十數萬餘,還要防守新羅與大唐的配合,國都也需要兵力守護,他們守衛遼東的兵力不足五萬,若面對唐軍水陸十萬大軍的襲擊,以懷遠鎮現在的防守力度連三天都支持不下來。
淵鬆這是站出來道:“爺爺,給我一萬兵馬,我保證狡詐的唐人吃不了好。”
淵斌之猶豫了會兒,目光瞧向了黑袍將道:“斜谷,我給你一萬兵,懷遠鎮的一切由你處理。”
黑袍將看了淵鬆一眼,有些猶豫,最終沉聲道:“願聽義父號令。”
淵鬆嫉恨的看了黑袍將一樣,鐵着臉一語不發。
淵斌之道:“至於我們其他人在看看情況,現在我們只是懷疑還不能確定,長城這裡還需要注意,不能有半點大意。待我們在看看形勢,確定唐軍目標就在懷遠鎮,我在親自調兵支援,散會!”
就在衆人即將離去的時候,淵斌之再次道:“斜谷,你留下來。”
黑袍將頓住了腳步。
淵鬆咬了咬牙,帶着些許氣急敗壞的出了大帳。
黑袍將長嘆道:“義父對斜谷的厚愛,斜谷無以爲報,只是這般怕會讓小公子不快。”
淵斌之鐵青着臉,哼聲道:“年紀小小,便好高騖遠,沒經過走路就想跑,有什麼出息。我兒子無才無能,便將期望寄託在孫兒身上。卻不想反而養成了他的少爺脾性。誇誇其談急於表現自己,哪裡知道就算是天縱之才也需要經歷磨練才能閃耀世界。何況他只是有天份,遠遠算不上是天縱之才。比起歷史上那些閃耀奪目的將星,他差得遠了。在我遼東諸將,就數你最爲冷靜有謀,我年事已高,這遼東將來除你之外,沒有第二人值得託付。”
黑袍將感動道:“若非義父當年冒險收留我,斜谷哪有今日,大恩大德無以爲報。爲我一外人而導致義父祖孫不和,實在過意不去,”
淵斌之毫不猶豫的道:“你就是我的兒子,別說什麼外人。你父親與我惺惺相惜,當年迫不得已沒能保住他,以致他爲暴君楊廣殘酷的殺害。此乃我憑生憾事……當時我就對自己說你斛斜谷就是我淵斌之的兒子。皁衣頭大兄這個職位,你有權利繼承。下去吧,爲父還要仔細判斷唐軍的動向,若確定他們目標正是懷遠鎮,我親自帶兵來援。”
黑袍將深深作揖,退了下去。
淵斌之在此次會議結束之後,廣派人手偵察唐軍動向。果然發現唐軍表面上聲勢浩大,目標直指長城防線,實際上每當夜裡的時候都會暗自分兵將數千兵馬調離大部隊,沿着渤海之濱,緩緩行軍,目標所指所向,正是懷遠鎮。
淵斌之得到情報,見唐軍果然採用虛張聲勢聲東擊西的打法,深知懷遠鎮的重要,沒有任何猶豫,將重兵放在了懷遠這個方面。
四萬大軍將懷遠鎮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繼續採用他們最原始卻百試百靈的防守反擊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