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泉的家裡前一段時間來了幾個男人,是臺灣島上的人,有幾個尹玉泉都認識,自己給秦軒找的船工,其中的何彪和自己的關係很好,經老何介紹,知道其中那個年輕人是“051”號上的船長袁永武,小名叫小五子,老何自己是“051”號上的舵手。
大家一陣寒暄,尹玉泉不敢怠慢,準備酒宴,幾個男人在喝酒期間,小五子告訴尹玉泉,明天有人來這裡,是秦大夫的家人和朋友,並且告訴尹玉泉,等到秦大夫的家人來了後,就介紹自己幾個人是你招來的船工即可,並且將明天的來人帶到花山島停靠的海船上,到了島上,不管見到什麼奇異的事情,只許憋在心裡,不許露出半點破綻。
尹玉泉估計明天來的人裡一定有不知道臺灣島事情的人,也沒多想,一切照小五子的吩咐去做即可,具體她們去哪裡,這個不是自己需要操心的事情。
第二天,一羣女人和幾個漆黑如炭的護衛來到了尹玉泉的家裡,原來她們是爲了出海遊玩,秦軒的夫人郭靜媛要尹玉泉將幾女引導到花山島去換乘海船,幾女裡面尹玉泉自然見過幾個,但是其中道袍打扮的年齡略大的女子和一個胡人漂亮女子、一個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尹玉泉沒見過的。
最讓尹玉泉震撼的是其中那個年歲較大道家打扮的女子,尹玉泉無意中聽到了秦軒的夫人郭靜媛稱呼她爲長公主,這把尹玉泉嚇了一跳,長公主是什麼,尹玉泉很明白,這是聖上的妹妹啊。
大唐現在能被稱呼長公主的沒有別人,就是那個當年出家爲道的玉真公主,何況又是一身道袍,這個可是把尹玉泉嚇了一跳,這長公主來了自己家裡,這不是自家祖墳冒了青煙?
這個還不算什麼,尹玉泉將衆女的船帶領到了花山島時,一艘停泊在那裡的鉅艦徹底震撼了尹玉泉,一艘通體白色船隻,船身上有黃綠藍三色的巨船,比自己的車舟大了三倍左右,
當尹玉泉登上了鉅艦,平坦的甲板,三層的船樓,而且這個船沒見到漿輪在哪裡,也看不到舵,艦艏如同一把巨劍,直直的指向蒼茫的大海,尹玉泉無比的激動,但又不能表現出來!
對於造了一輩子船的尹玉泉知道,這麼大的船隻,大唐是不可能有人造的出來,就是水軍的樓船和這個白色的鉅艦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而且豪華程度更沒法比,可以看得出,這艘巨船也是出自秦大夫之手。
通過秦軒夫人郭靜媛給玉真公主的介紹,尹玉泉才知道,這個是秦大夫他們上次出海使用的大海船,而且介紹是自己造的,尹玉泉心裡那個巨汗,但是提前得到小五子的告誡,只能打着哈哈說是秦大人提供的圖樣,自己用了兩年時間建造的。
當那白色的鉅艦離開自己的視線時,尹玉泉還沒有從震撼中迴轉過來,花山島上的守衛纔出現時,尹玉泉纔回過神來,經過詢問得知,這艘船是前一陣子由冷霜和夏花開過來的,放在這裡後就隨着送糧的船隻去了揚州。
想起這些,尹玉泉到現在腦袋裡還時不時的想起秦軒夫人郭靜媛臨走時交代自己的,不許對任何人提起這事,這一切就當沒見過,是做了一個夢。
尹玉泉看着自己對面坐着的張守才,自己本來和他一樣就是個造船作坊的掌櫃,自從認識了秦大夫,這個張守才還是個造船作坊的掌櫃,而自己已經算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造船作坊的掌櫃了,自己已經是秦大夫這個團體的外圍成員了。
雖然尹玉泉不知道秦大夫佔據了臺灣島要幹什麼,但是尹玉泉知道,這個事情很機密,至少目前這些事情不能公開,張守才幻想着掙上了錢回江陰耀祖榮光,就臺灣島目前這個保密程度,張守才這個幻想是不可能實現的了。
不過這也怨不得自己,說穿了,張守才也是爲了自己以後的路着想,自己也是如此,目前臺灣島自己也輸送了一些造船的工匠,秦大人上次訂購的一批次船隻造完後,估計不會再造船了。而臺灣需要船隻將是很大的數量,這就是張守才所說的機會。
一旦秦大夫這批船建造完畢,到時自己的造船作坊的生意就全靠自己去找活計了,關鍵是自己知道臺灣島的事情太多,臺灣島和水軍發生的事情,水軍找到了自己,那麼自己想脫身都很難,說自己不認識秦大人,那是瞎話,明州水軍的人也不相信,尹玉泉暗想到。
水軍一旦掌握了自己真的是他們拿的那個船圖中船的製造者,那麼自己估計不可能抵擋的住水軍的逼供,畢竟自己有家,不用屈打成招,用家人逼迫自己,估計自己的都得說出來。
與其這樣,那麼還不如自己將這個罪名扛下來,逃跑了,將線索在自己這裡掐斷,叫明州的水軍也找不到有用的證據,就算懷疑秦大夫,那也是隻能懷疑,沒有別的辦法。
尹玉泉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尹玉泉離開江陰後的第三天,明州水軍派的人也從明州出發了,目的就是來抓捕尹玉泉,罪名是私通海賊,給海賊造船隻。當然這幫水軍只能是撲了個空。
當明州的水軍知道尹玉泉是出海遊玩去了,到市舶司哪裡一問,才知道已經走了五天了,估計現在已經準備返航了,水軍還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有兩艘船出海遊玩,其中還包括江陰縣主薄的兒子和他幾個朋友。
明州水軍派來的人是嚴峻的手下,這次調查和抓捕都是暗地裡進行的,沒有公開,畢竟嚴峻被海賊俘虜的事情不是啥好事情,一旦公開,嚴峻這個明州水軍的果毅都尉估計也是職位不保了。
正規的水軍被一幫海賊給打的落花流水,而且還是一船對多船,這個人嚴峻丟的起,但是明州水軍的頭頭丟不起這個人,所以嚴峻只能私下裡自己暗查,一旦掌握了海賊的老巢,將其一網打盡,那麼這就是一大功勞。
來秘密抓捕尹玉泉的明州水軍,知道尹玉泉出海遊玩,就只能等待尹玉泉的歸來,在尹玉泉的造船作坊秘密隱藏起來,等待着魚兒入網。
家裡發生的事情,尹玉泉還不知道,第三天的一大早,就和張守才的船一同出海,昨晚船停靠在入海口的沙島邊,衆人還上了這幾個大沙島遊玩了一陣子在這裡又補充了一些淡水。
“明廉兄,這就是大海嗎?”
“是的,許兄是第一次看大海,有何感覺?”
“海天一線,大”
這個許兄全名叫許成清,是滁州人,雖然家靠着長江不遠,不過離着大海將近千里,是從來沒見過大海,長這麼大也是就去過東都參加一次科考,名落孫山,到是結識了幾個揚州附近的士子,成爲好朋友。
這船上五個士子,分別是揚州的魏斌,二十歲,潤州(鎮江)的曲子玉,二十三歲,揚州江都縣的廖偉,二十歲,滁州的許成清,也是二十歲,在加上江陰的孫秀才,二十二歲。
這幾個人因爲都是揚州附近的,在東都參加科考結識後,都是命不好,全部名落孫山,回家就一路同行,結爲好友。
“許兄好一句海天一線,天高水闊,天水交接可見其大,我和許兄一般,都是第一次看到海”
“許老弟家離海較遠,你廖老弟的江都可是離海很近,怎麼也沒見過海”
“曲兄說的是,這不都是爲了參加科考,能希望取得一個功名,一心只讀聖賢書,以前除了讀書,也就去東都應試出過門,真是叫各位兄弟見笑了”
“幾位兄弟也別不好意思,不要看我離着大海最近,可是說起來這來大海邊,我這也是第三次,記得上次來也是四年前了,江還是那個江,海還是這個海,一切沒有變化,只有我們是一年一年的長大”
“是啊,我們長大變老,這江和海是不會變的,咱們幾個今年一定要努力,無論如何也得上榜”
“魏老弟,你的年紀最小,什麼老不老的,要老也是我曲子玉先老,今年即使不能上榜,還得繼續學,看看參加科考的,那裡面可是不少比我們大很多的在參加,我們要有他們的勇氣”
尹玉泉聽着這幫士子們高談闊論,想想自己家的兒子,這也是讀書人,可是就因爲地位不一樣,自己的兒子讀書只爲了能看懂契約文書,他們是爲了能高中當官,耀祖揚宗,都是人,差別大啊……
這次到了臺灣,自己的兒子估計也可以和他們一樣做官了吧,聽說在臺灣,你只要有本事,就可以做官,讀書識字有本事的更能做大官。
張守才的兒子和尹玉泉的兒子是同學,都是私塾裡讀書的孩子,雖然他們沒有機會參加科考,可是目前對於所學的《禮記》、《左傳》、《毛詩》、《周禮》、《儀禮》等等明經科,都是很熟悉並且背誦,而且還學習了算學等。
學習算經,這些主要是在造船中可以用到,自己的兒子以後一定是要接手作坊的,自己從父輩手裡結下來的作坊,這次是徹底的從自己手裡斷掉了,不過還可以從臺灣重新開始。
“快看,那個黑點是什麼?”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離日落時間也不多了,在無邊的海里航行了將近六個時程,終於看到了花山島。
“魏秀才,那就是花山島,我們的目的地”
尹玉泉大聲說道,花山島離着入海口大約有一百多裡,如果沒有太大的風浪,基本六個時辰左右可以到達,當然船工蹬漿是不能停的,如果利用風帆,那麼就要省力的多。
花島就在長江入海口的東邊,這個時候剛好是西南季風,升起風帆,在配合這漿輪,速度要快上許多,張守才的船也是一艘輪漿車舟,這都歸功於秦大夫將車舟的技術傳授與自己。
“還有那麼遠,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個在大海里可是望海跑壞船”
“哈哈,曲兄說的很形象,不過最多半個多時辰就可以到了,日落前登島沒有問題,今天晚上可以不用睡在船上了,咱們砍些樹枝,搭上一個茅屋,躺在海灘上,貼着海浪的聲音,看着繁星滿天,想想都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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