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回事?我都不是你對手,怎麼會被他們打成這樣?難道里面有高手?”
“別提了,這個事情也怨我自己大意了”
秦軒將事情的經過給郭大美女妍姐說了一遍,不過其中的一些事情還是沒有講,秦軒主要是怕郭大美女壞事情,不小心說漏嘴了,會得罪很多人的。
“這個韋曉北,看我怎麼收拾他,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也不看看是誰,就敢動手”
“就是,媛媛,這個事情都是韋曉北的錯,不然小壞蛋也不會別關進牢房裡”
“二位姑奶奶,你們就不用操心了,眼看着就婚期臨近了,不要爲這麼破事煩心,我自己會處理的”
這個郭大美女在長安、洛陽這一片裡,也算是比較有名氣的了,和幾個李隆基的好幾個女兒關係都不錯,咸宜公主就是其一,好多紈絝見到她們就躲,和太女黨差不多,在洛陽女子會所就是她們經常聚會的場所。
“大壞蛋放心,我不會胡來的,你個小小的五品散官,韋曉北那種人根本不會把你放在眼裡,我自有分寸”
“看你說的,我又不是找他去打架,沒聽說過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這句話嗎?”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治於人者食人,治人者食於人;天下之通義也。出自《孟子》嘛,拿這個來考我?”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就是借用這句話來告訴你,有些事情,咱們不需要去管,自然會有該管的人去管了,我們只管做那個看風景的人就好”
秦軒是汗顏,對於四書五經,自己是自愧不如,這個時代女子認字的很少,一般都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什麼的,郭大美女就是其中之一。
“知道了,我就不進去了,不然母親知道了又該數落我了,有什麼事叫人來通知我,晚上給我留着門”
“知道了寶貝,晚上再見”
“媛媛再見”
郭大美女被母親關在家裡學習女紅等東西,晚上可就是她的天下了,自然免不了偷偷跑到夫君這裡慰藉一下,都是年輕人,這點需求還是自然是少不了的。
翌日,秦軒請了兩天假在家休息,傅林也知道了秦軒發生的事情,很是氣憤,秦軒可是他的屬下,屬下無故被打,他的臉上也沒面子。
沒面子也沒辦法,也就是發幾句牢騷,,秦軒可是知道傅林也不敢怎麼樣,人年紀大了,膽子就小了,高明的事情他都沒說什麼,秦軒的事情更別指望了。
說實在的,這個時代的御醫也沒多少地位,和士大夫比起來,也就是大象和羊差不錯多,更別說太醫署的一個教授了,基本就和工匠在一個線上。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秦軒這點破事沒想到竟然叫榮王府長史先知道了,在回貼中詢問了此事,並且答應了秦軒的宴請。
中午十分,吳子啓帶着兩車禮物來到秦軒家裡,隨行而來的還有一個叫秦軒沒有想到的人,竟然是高明。
看到高明,秦軒真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難道高明沒有什麼事情了無罪釋放了?
“歡迎吳大人光臨寒舍,裡面請,這高明是?”
秦軒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這個吳子啓這樣大鳴大放的拉着禮物,帶着一個殺人嫌疑犯來到秦軒家,這到底是個什麼用意,秦軒還真有點搞不懂了。
“今天是專程給秦大人賠罪來了,這個高明的事情也查清楚了,曲向東的案子的確不是高明做的,這就順路一起將人帶了過來,親手交給秦大人”
“咳咳~謝謝秦大人”
高明面色蒼白的清咳了兩聲說道,而且秦軒看着他走路一瘸一拐樣子,略微佝僂着腰,幾天不見,如同老了十歲一般。
“查清楚就好,當時聽說了高明的事情,我也是嚇了一跳,現在沒事了,感謝吳大人斷案如神,明察秋毫,我這就派輛車送高明回學校吧,這幾天也受苦了,會學校好好養幾天”
秦軒笑着說道,心裡犯了嘀咕,難道是齊老大將事情給吳子啓說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快就放了,不是說案子上報大理寺了嗎?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古怪,不然吳子啓怎麼會把高明帶到自己家裡來,直接放了就可以了,這樣做沒必要啊。秦軒暗想到。
如果單純的是爲了賠罪而來,那倒也沒什麼,但是帶着兩大車禮物和一個自己的嫌疑犯學生,這樣做是給誰看?再說了,自己一個小小的散官也不至於這樣吧,放了高明,拿這個人情堵自己的嘴?除了起到這樣的效果,還能有別的什麼?
秦軒安排人送走了高明,和吳子啓坐在客廳裡喝茶聊天,秦軒也就順口詢問了高明的案情。
“吳大人,高明的案子到底怎麼回事?”
“不瞞秦大人,此案有一定的蹊蹺,高明和死者曲向東都是河東人代州(今山西忻州市代縣)人,兩人從小就認識,並且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人”
“哦,吳大人是怎麼得知的?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如何確認的?代州如此遙遠”
“這件事情是高明自己交代的,咳咳~當然是用了點手段他才交代的”
“願聞其詳”
“據高明交代,曲向東家和高明家同是開醫館的,同時喜歡上的這個女子就是曲向東的表妹,而且據高明交代,曲向東表妹是比較喜歡高明,而對於曲向東,更多的是當哥哥對待,事情就發生轉變實在高明從軍後”
從吳子啓說哦事情秦軒聽明白了一些,高明從軍後,今年四月,曲向東則迎娶了自己的表妹。
這次調集軍醫來長安培訓,高明回了一趟家,得知自己心愛的人已成了別人的新婦子,再去祝賀曲向東新婚之喜時,高明從曲向東表妹那裡得知,原來是父母之命,並不是自願的。
這就種下了禍根,剛好從小就跟着自己父親學醫的曲向東也被安排進醫科大學學習,兩人又是朋友,就住在一起,這樣高明就有了作案的時間。
秦軒這才明白自己一心打撈的學生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完全犯了先入爲主的錯誤,想着不可能人爲的把一個人焚燒成那樣,據此推斷就不是高明做的。
秦軒此時有點後悔了,高明不但有作案時間,而且還有作案動機,這個嫌疑是很大的。
“吳大人,既然高明有如此大的嫌疑,你現在爲何又放了他?”
“咳咳~這個也是曲向東這個案子的麻煩,雖然高明交代了曲向東是他燒死的,可是那個曲向東的屍體如何被燒成那樣?這個就是本案的蹊蹺之處,高明也是拒不交代如何做到的,大人又在爲高明的事情奔走,我們對高明用刑在先,有屈打成招的嫌疑,所以就放了他”
這是賣我面子嗎?秦軒腹誹到,你這是害我,如果真是高明做的案子,這個不是把自己也搞的被動嗎?
“吳大人,這個案子的事情雖然放了高明,但是他的確有作案嫌疑,不能因爲我關注案子而就不查了,雖然現在放了高明,但是他還是嫌疑人,只要是他做的,就會有蛛絲馬跡,可以暗中四處走訪,看看他來長安後都幹了些什麼,接觸過那些人,雖然可能是大海撈針,只要用心,也許就會有奇蹟發生,就算沒有任何線索,這也算還高明一個清白”
“大人的意思是繼續查?”
“吳大人,這個不是我的什麼意思,你作爲萬年縣的父母官,這是你該做的吧,不管這個曲向東是自燃還是他殺,你們都要找出證據來吧,不然怎麼給死者家屬解釋?”
秦軒笑着說道,這個吳子啓也不只是真傻還是假傻,高明又不是我親戚,只是覺得培養一個軍醫不容易,才操心這個案子,只想着用刑逼人招供,在刑具的伺候下,有幾個人能抗的住?
“是,大人說的有理,那我就不打擾大人了,帶來的一點小禮物給大人在牢中受罪的賠禮,希望大人收下”
“吳大人太客氣了,你親自來府上就可以了,幹嗎還帶禮物,見外了見外了,東西還是請大人帶回”
“這可不行,大人無辜受冤,這裡應當的,是我辦事不利,大人收下吧,告辭了”
吳子啓說完拔腿就走了,不給秦軒推脫的機會,誰都知道,收下禮物,這件事就算了結了。
秦軒笑眯眯的看着吳子啓走出了大門,安排人將禮物寫下來,拿了禮單查看。
這個吳子啓也算是下來大本錢,銀錢一千兩,絹五十匹,龍涎香等各色香料若干,還有一幅字,秦軒不懂這些,估摸着其他的總價值差不多五千貫,這個也算是大禮了吧。
“字畫留下,掛在我的書房裡,剩下的暫時放進庫房”
秦軒對於這些東西見的多了,自己的空間裡有不少在江陰黑來的香料,至於錢財,自己是更不缺了。在南大陸州的卡爾古利搞的金礦石現在還沒有開始提煉,要是提煉的話,最少也能搞出十幾噸黃金出來。
“小壞蛋,宴請的時間差不多了”
“禮物備好了嗎?”
“都給你準備好裝車上了,快去吧,不然叫客人等你象什麼話” шшш◆тtkan◆C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