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李泰挖了好大一個坑

皇宮內院,房相疾步走在前面,李小白亦步亦趨,提着一個大木頭箱子,小宦官也不知道幫忙提一下,忒沒眼力勁!自從李二上位,便下旨嚴禁宦官干政、私交大臣外戚,違者重罰,輕則杖斃,重則滿門抄斬,是以唐朝初年並沒有宦官把持朝政的現象,不像唐中後期,隨便弒帝,瘋狂至極。

兩人待聖上召見,整理儀容,進入大殿,只見皇帝辦公的地方也不大,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李二偉岸的身軀上,如天神下凡一般,天選之子。

“房相,所來何事?”

靠,被李二忽視了,不受待見了,又不是我要做你駙馬女婿,何必另眼相待呢?都怪皇后師父,選誰不好,怎麼偏偏看上了我呢!做皇家弟子不丟人,可坐皇家的駙馬,沒幾個善終的!

“啓稟陛下,三原縣子李小白有活字印刷術進獻,事關重大,臣不敢斷,請陛下定奪”

“詳細說來!”李二話畢,房相朝李小白使眼色,示意他可以開始講解了。

本着多說多措,少說少錯的原則,直接幹活。將箱子打開,取出排列好的活字盒子,刷上油墨,覆蓋上白紙,握住滾軸上下一拉一回,一頁紙瞬間印刷完畢,遞給李二。李二瞧瞧手中潔白的紙,清晰的字跡,相比雕版印刷並無特殊之處。又來到印刷的盒子處,只見李小白將一個個的活字取出,又一個個放回,李二瞬間兩眼冒光,李小白見李二想通了,便開口道:

“陛下,想必您已看透活字印刷術,相比雕版印刷,有以下優點:一、採用此法,活字排列,提高了刻字印刷效率;二、活字可重複利用,採用金屬鉛製作,經久耐用;三、至於大力推廣此法,刊印書籍帶來的影響,需要您來判斷。綜上所述,小子想用此法換取書院刊印書籍的權利。。。哎呀~疼~~”還沒說完呢,臀部便捱了李二一腳,不是很疼,但有點不明所以,趕緊跳開到房相背後。

“你個混小子,好好說話,不要總想着自己、書院,那一畝三分地!”

朕看到你小子莫名就來氣,進獻農耕三大利器有功於社稷,得封三原縣子,但你是第一個敢跟朕簽訂契約的,而且是當着衆位大臣的面,權噹噹初你不知朕的身份,饒你一次;第二次皇后要招你爲駙馬,你卻百般推脫,甚是無理,哪有皇家求着他人的道理!難道朕的女兒還愁嫁不成!你以退爲進,做了皇后的弟子,不歸朕管,再逃過一劫。朕看你皮又癢了,還敢跟朕談條件、要權利!

“陛下,不可如此對待賢達!”房相有些無奈,怎麼攤上了這個一個皇帝,還是頭一次見聖上腳踢臣子。

“傳長孫無忌、杜如晦、魏徵、蕭瑀進宮議事。房相稍等片刻,臭小子,好不容易來一趟,去見見你師父!”

我有病啊!去見長孫!如果李二是大唐的黃金龍,那麼長孫一定是長安的“惡”鳳凰。爲什麼說是長安呢,因爲幾乎所有的皇家李氏子孫都在長安,小一輩的都歸長孫管!長孫那個眼神,誰見了誰害怕,幾乎尿褲子。

“陛下,小子已成年,去後宮不妥吧,還是不去了!”

“朕說可以,你怕什麼,趕緊滾~~哈哈哈”見李二又要神龍擺尾,李小白趕緊跑出大殿,一不留神撞在柱子上,惹得李二大笑,房玄齡忍俊不禁。

在小宦官的指引下,路過高牆綠瓦,轉了是幾個彎,總算是要到了,就靠在院門口休息會,等待長孫召見。

長孫皇后生性簡約,不喜歡浪費,所需的東西,夠用就可以。對於皇子要求也很嚴格。經常訓戒諸位皇子,要求他們以謙恭節儉爲先。

遠遠的聽到裡面有聲音,把頭探進院子裡,只聽一女子說道:

“皇后殿下,太子自幼便被立爲儲君,如今已長大成人,東宮用度實在不太夠用,請殿下多撥些銀兩。”

“遂安夫人,不是本宮吝嗇,如今天下剛剛一統,陛下崇尚節儉,身爲太子,應當恪守禮儀,勤修德行,方是立名之道,何必憂慮用度多寡!”

奧,原來是太子乳母---遂安夫人,看來不止我一個人的皮癢癢了,太子也是!打,一定要狠狠的打!

“誰在外面探頭探腦?”

對上長孫犀利的眼神,只能乖乖的走出來,來到屋內,不敢擡頭,遠遠地朝長孫行禮:

“學生拜見皇后殿下!願殿下青春永駐!”

“起來吧,就你小子嘴甜!怎麼想起來看望爲師了,可是有新詩了?”

“額~沒有,沒有。弟子是隨房相覲見陛下,他們談政事,弟子就特意來給您請安了”

忽然感覺有人小跑而來,只見一個小不點正擡頭看着自己,也不知是哪位皇子,不好亂叫,不成想小不點突然踩了自己一腳,雖然不疼,但假裝一聲“哎吆!”你兒子跺了我一腳,你就不好擡手了吧?

“母后,這人好笨,不知道躲開。”

“青雀不得無禮!快道歉!”青雀小跑到長孫懷裡,惹得母后佯怒道,青雀也不道歉,朝李小白吐下舌頭算是道歉了。

縱觀李泰的一生,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雖然地位略亞於哥哥李承乾,但每月的供給超過皇太子甚多,甚至諫議大夫褚遂良都曾經建言,這恐怕是遂安夫人今日的用意。

哎!皇子奪嫡,沒想到小小年紀就要被捲入,身邊的人沒一個是笨蛋,都猴精着呢,咱還是躲着點,小命要緊。

“本宮給你的書讀的如何了?可曾讀完了,有不明白的地方?。。。”

巴拉巴拉,長孫說個不停,腦袋都要炸開了,什麼時候給我書了?我怎麼不記得,奧,是有,讓顏老頭借去了,這下完蛋了,李二夫婦的混合雙打捱定了!

“殿下交代的,弟子莫敢不從。只是如今李家莊日新月異,有幾個百孩童等待上學堂,讀書的事只好先放一邊,忙完一定認真讀。”

長孫難得不生氣,並未糾纏此事,讓人取來一副畫展開,見是上次逛街的提詩副本,內容更加豐富,字也瀟灑飄逸,一看就是名家所著。

“本宮知道你小子忙,爲了幾千口人衣食,就賞你這幅畫,權當勉勵。”

“謝師父!”

“青雀自幼得陛下恩寵,不知民間疾苦,這幾日你就帶着青雀轉轉。”

“不去,不去,母后!孩兒要陪在母后身邊。”青雀見自己落到李小白手裡,恐被其報復,又瞧見李小白壞笑的眼神,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奶聲奶氣的撒嬌,直搖長孫繡衣。

“青雀乖,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方是君子之道。想必你父皇也會同意的。”

青雀見事不可爲,便動起了歪腦筋,小跑到李小白身邊切切私語,可他壓根就沒說什麼,青雀大聲道:

“他要豫章姐姐一起,說姐姐不去,孩兒也不能去!”

我滴個老天爺啊,不帶這麼玩的,小小年紀怎有如此壞心思!果然龍生九子,子子混蛋!長孫聽到此話,二話不說,英明睿智的皇后不見了,走到李小白跟前,擡手就扭起耳朵,教訓道:

“臭小子,之前本宮要招你爲駙馬,你百般推卻,而今又調戲豫章,好大的膽子!”

“哎吆~~疼~疼~~”“師父,師父~輕些,輕些~~”

百口莫辯,上了混小子青雀的當,只能求饒,又見青雀得意的樣,好似在說:小樣,看你還敢不敢報仇。瞅着長孫不打痛快,誓不罷休的模樣,玉皇大帝啊,王母娘娘啊,救救你可憐的信徒吧,今後一定日日上香,夜夜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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