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是會騎馬的,坐在單鷹的前面,被單鷹抓着繮繩的雙臂夫住,等於讓單鷹抱在懷裡樣。感到有些臉紅,但是聞着單鷹身上男人的氣味,又感覺很舒服。
紅着臉說道:“大哥,我不是奸細,是去房州找人的,你放過我好不好?”
懷裡抱着一個女孩,對單鷹這個年齡的男孩子來歲,還是很異樣的。這個女孩來自突厥,身上竟然沒有那股突厥人慣有的腥臊氣味,還有一股少女的清香。李彥說不要傷害她,也就這樣帶着她騎馬。聽到他的話說道:“不要擔心,你不是奸細怕什麼?公主不會爲難你。”
胡杏羨慕的說道:“那是大唐公王嗎?真威風,原來大唐公王也會騎馬,不是隻有突厥公王會騎馬啊?”
單鷹笑笑,這個大唐公王當然另類,不但會騎馬,還能騎人呢,他可是天下絕無僅有的男公主。自己是報仇的,可竟然喜歡上這個騎士團。
這是真正的軍隊,正是自己喜歡的。可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呢?怎麼和義父交代呢?
單鷹心裡糾結,所以沒有回答胡杏的話,只是回答她自己叫單鷹,也知道她叫胡杏,再沒
有說話,?路趕往靈州城裡。
前面奔馳的李彥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自己一心前來尋在吉兒,可根據李世民說的,楊吉兒根本不是被挾持,是自願的。要是面對楊吉兒愛上別人,自己該怎麼做?是很有紳士風度的祝福他們,還是舉起手中龍泉劍,削去頭上這頂綠帽子?
想到自己也是穿越者,人家穿越,都是錕得風生水起。不但身邊美女如雲,還一個個都不計較別的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王角。可自己別說風聲水起,連命都差點保不住。兩個喜歡的女人全都死於非命,?一個老婆還讓人家勾引跑了,給自己留下的是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
越想心裡越是難受,馬也就跑到飛快。緊隨在李彥身邊的秦懷玉說道:“公主,我不該問,但你臉色很難看,屬下擔心,到底怎麼了?”
李彥知道,自己老婆跟人家跑了,在長安朝廷之內不是什麼秘密。不過這是丟人的事,不想得罪李彥,當然誰都不說,就好像不知道一樣。誰知道李彥會不會翻臉?當然都儘量不提。
就是大部分都知道,李彥穿女人衣服,就是不想讓那些家裡有女兒的起心思。這樣的妝扮,也就是一種信號,李彥不想找任何女人。
李彥這個姿態確實起到作用,沒有誰上前。不知道的更不會靠前。因爲誰也不是變態,那些好男風的更不會找李彥,那簡直是找死一樣。誰不知道李彥正常,有老婆有兒子。聽到秦懷玉的話說道:“那塊玉佩是吉兒的,她就在懷遠,蕭劍也在那。”
秦懷玉吃一驚,只是知道楊吉兒和一個叫蕭劍的走了,可是誰都不知道在哪,天下這麼大上哪找去?原來李彥知道在哪,當時說道:“爲什麼不早說?我帶兄弟們殺進懷遠把蕭劍抓來,把他碎屍萬段。”
李彥瞪他一眼:“那是我的私事,讓兄弟們爲我拼命?”
秦懷玉急了:?“大家是不是兄弟?怎麼這樣說?要是兄弟們有難,你也不幫忙是不是?
李彥心頭一震,自己怎麼還是犯這樣的錯誤?自己的事不用別人幫忙,可別人有事的時候呢?自己也這樣,哪還有人真心對你。已經檢討自己,可在不覺中還是會犯錯誤。沉聲說道:
“謝謝,回去問清楚再說。”
說着狠狠抽一下馬,向前衝去,秦懷玉回頭看一眼,打聲呼哨,?一百騎衝進城。回到騎士團臨時駐地,士兵回營房,小隊長以上跟着李彥來到正廳,單鷹帶着胡杏進來。
胡杏已經知道,趕緊給李彥跪下:“胡杏拜見公主,我不是奸細,放了我吧。”
要是沒有和秦懷玉的談話,李彥又得自己單獨問話,可是這回沒有,當着這些隊長的面,問道:“說,這個玉佩是哪來的?”
胡杏不習慣撒謊,只好說道:“我不能說,還給我好嗎?”
李彥沒心情和她廢話,啪一拍桌子:“楊吉兒在哪?這個玉佩怎麼到你手的?”
一聽李彥說道楊吉兒,胡杏傻了,呆呆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楊吉兒的?”
李彥心裡一暗,冷聲說道:“這個玉佩是我給她的,怎麼會不認識?”
胡杏急了,到底經驗不足,也不是那塊料,着急的說道:”你胡說,夫人說是她夫君給他的,怎麼是你給的。她夫君已經死了,你是女的。”
李彥差幾點沒站起來,吉兒真的不知道自己沒死,還說自己是她夫君,轍動的一時沒有說出話來。看到李彥痛苦的表情,胡杳突然說道:“我知道了,你是錦兒小娘子。夫人說過的。
李彥正不知道自己怎麼說自己身份呢,聽到他把自己當妹赫李錦兒了,就說到:“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說實話?”
胡杏突然大哭起來:“小娘子,快去救夫人吧,晚了就來不急了。”
李彥第一個印象就是吉兒是被脅迫的,趕緊說道:“快說,吉兒怎麼了?”
胡杏當時是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經過講一遍。最後說道:“這些都是夫人告訴我的,讓我轉告她兒子。她後悔,可是晚了,讓他不要記恨她。”
李彥心裡打翻五味瓶,原來李世民沒有說假話,楊吉兒真是自願的。可是責任在自己,要不是自己詐死,哪有這一切。李彥心裡對楊吉兒多少有些埋怨,畢竟是她對自己感情不堅定,剛剛知道自己死訊幾個月就愛上別人,所以心情很複雜,也極不平靜。
可幾個聽到經過的隊長全炸鍋了,秦懷玉說道:“公主,我集合騎士團,這就殺過黃河直取懷遠,救出夫人殺了蕭劍。”
單鷹沒有說話,他不是很喜歡說話的人,但那一雙陰沉的眼睛,更是殺機閃現,嘴裡只是兩個字:“該殺。””這……”李彥和楊吉兒幾年夫妻,聽到蕭劍這樣對她,心裡也十分憤怒。但不能否認,李彥也是人。楊吉兒活該,咎由自取,這樣的心思李彥也有,他不是聖人,不是偉大得像上帝雖然自己詐死在先,可楊吉兒也變得太快了。竟然不管年幼的兒子,和別人就這樣走了,李彥心裡如何能舒服得了。程處默急了:“俊青,你還是不是男人?這樣的氣也能受得了?楊吉兒該死,蕭劍更該殺。兄弟們血洗懷遠城,給你出氣。”
“閉嘴,你知道什麼?”秦懷玉對程處默喝道:“楊吉兒有什麼錯,俊青詐死,否則會嗎?”
程處默一縮脖子,他就是害怕秦懷玉,要是老爹知道自己不聽話,?一定打斷自己的腿,趕緊閉上嘴。
不笨的胡杏聽出來了,吃驚的用手指着李彥說道:“俊青,詐死,玉佩你給的。你……你……你是李彥,你沒死?”
李彥也沒有隱瞞,點頭說道:“我沒死,當時只是受傷。”
“那爲什麼,爲什麼你不來找夫人?”胡杏難以理解,?一連串的問爲什麼。
單鷹喝道:“不許無禮,不許這樣對公主說話。”
“公主?公主?公王不是女的嗎?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啊!”胡杏給差點弄瘋了。,";";";";";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李彥待靜一下子:“單鷹,帶她下去換衣裳,休息,我們研究一下。”
“是”單鷹把喃喃自語,還沒有搞明白的胡杏帶走。秦懷玉很是不客氣的說道:“公主,
不要說那些沒用的,要還拿我們當兄弟,就說怎麼打,給他們一個教訓,給男人爭口氣。你可是騎士團老大,不要讓我們蒙羞。”
李彥說道:“好,我謝謝了,明天過黃河和侯環他們會臺。杜荷,準備三天干糧,武器準備好,做好出發的準備,直搗懷遠。”
杜荷立正:“遵命”所有人都出去了。李彥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楊吉兒的一顰一笑,李彥心裡剌痛。即使兩人再沒那種激烈的愛情,可時間畢竟不短,還有一個兩歲的孩子。楊吉兒怎麼這麼善變?是吉兒水性楊花,還是蕭劍真有過人之處?
但是有一點秦懷玉說的對,這是恥辱,自己不能放過蕭劍,要是她真的對吉兒好,兩人幸福,以李彥的思想,即使做不到那麼大度,也不會報復他們。捆綁不是夫妻,自由戀愛,都有選擇愛與不愛的權力。後世來人,有着開放思想的李彥,不至於那麼狹隘。可蕭劍竟然是這樣一個人,不管從哪點自己都不會放過他。
李彥思考很長時間,派人找來已經換好衣服的胡杳。?一直到天黑,李彥就在聽胡杳說,當然是楊吉兒和她說的話,胡杏全都告訴了李彥。
這是楊吉兒已經決定不活了才說的話,既有對兒子的愧疚,也有對李彥的懺悔,更有對楊氏佔有兒子,不讓楊吉兒看的不滿,也有對李家人排斥她的抱怨。
當胡杏離開的時候,李彥真的不知道該不該怪楊吉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怪母親。喜愛孫子,愛護李家骨肉,可也得想想當母親的心情。家裡事不讓參與,孩子再不讓看着,自己又死了,寂寞的她被蕭劍乘虛而人,也就順理成章。
可這一切怪誰呢?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要不是自己逃避,當時沒死,站出來通知家裡,?一起搬回房州,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即使想給茗翠報仇,又何必裝死。要是自己不詐死,就不會有着切。
一夜時間,李彥根本沒睡,既然責任在自己,也就算了,還是把她接回來,誰不犯錯誤?
記住教訓就可以。再說王要還是自己的錯。心裡放下的李彥,也就不再那麼糾結。早晨一起來,李彥換下女裝,穿上一身騎士團的盔甲,怛身上提有那麼多裝備,只是後背一把劍,馬上身上帶了張弓,?一壺箭。
李彥的軍隊還是延續他的風格,裝備簡單實用,編制簡單。每個隊長胸前一把銅哨,這是指揮用的信號。全軍只有一面戰旗,旗上是隻展翅的飛鳳,?一個很大的李字。
天空陰沉沉的,不時隨着北風飄下雪花。五百騎士團舉起左手向李彥敬禮,這是騎士團專用的軍禮,就是後世舉手眉間的軍禮,要比鞠躬抱拳簡單,有氣勢,不會顯得奴顏婢膝,更能體現軍人的氣勢。五百人,五百匹戰馬,整齊的方陣。李彥身邊一左一右,秦懷玉,單鷹兩個人,單鷹身後一匹馬上是胡杏。
李彥讓她先去長安等着.可她不幹,擔心夫人,擔心胡楊。李彥也覺得她瞭解情況,知道她會騎馬,就讓單鷹保護她。
李彥舉手回禮,向前一指:“出發?”騎士團離開靈州向黃河岸邊跑去。送行的周璟對李叔良說道:“真是精銳之師。李彥可以稱爲大唐軍師。”
李叔良嘆自道:“厲害之處在於他才十五歲啊!”
“聽他自己說是十萬歲了”周璟說道。
李叔良說道:“有區別嗎?你我可都四十多了。”
周璟也是感嘆:“人家怎麼生的!不過王爺,李彥爲什麼沒有官職,而是頂着一個公王頭銜,還經常穿女人衣服。皇上爲什麼不封他一個王爺,那不是一樣嗎?
李叔良嘿嘿一笑:“我這個侄子皇帝不簡單啊?公主是不用開府的,也不用去封地,不會有自己的勢力。另外這樣的身份,你敢深交嗎?”
周璟也不是笨蛋,更聰明,連連點頭:“皇上果然深謀遠慮,李彥這樣的奇才不能不防。
李叔良點頭說道:“李彥更不簡單,他也知道皇上的意思,所以什麼官職都不要,還很高興的當女人,穿女裝。就是告訴皇上他沒有野心,也同時告訴羣臣,他與衆不同,聖眷正隆,不要惹他。”
“原來如此,下官明白了”周琿帶有馬屁的口氣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李叔良說道:“還能怎麼辦?照辦。不想被免職就抓緊辦好。”
就在李叔良周璟他們研究李彥的時候,騎士團頂着北風踏着冰面越過黃河直奔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