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皇族是窮鬼,如果不是皇族的身份擺在這裡,他們還不如三流世家的財富多呢。
原本李淵是唐國公,他的幾個兄弟也只是前隋的官員,或者是將軍。他們的心思都在佔地皮種田上,誰知道什麼是工業,誰知道什麼是商業。
在武曌眼中,這些皇族窮的可憐。
當然,李元興除外,因爲李元興現在自己的私賬欠了秦王府公賬已經快五萬貫了,所以李元興的財富是負值。
箭並沒有在這次皇族夜宴發出去,卻是被李淵給收了。
“這個,朕收了。朕親自安排人刻上名字,然後再發下去。五郎有些小氣了,一箭就是一里,挖出來的就依五郎的方式分配。不過凡事有個規矩,這皇家的事情,所以規矩就由二郎來訂吧,訂好規矩好分銀子!”
李淵不愧是當了九年皇帝的人,幾句話就把這事情變成大人們的事情了。
當夜,李淵、李二、李元興、武曌四個人在所有人離開宴會之後就在李二的書房之中。李淵問李元興:“五郎,那銀山有多大。你卻一副不在乎的神情,朕要知道原因!”
李元興沒有回答,倒是武曌代替李元興說道:“一座銀山罷了,李元興想挖的是比這個多一萬倍,十萬倍的財富。還有儲藏量不亞於這個銀山的金礦區,他李元興要是在乎這銀山了,我就看不起他!”
李元興得意的笑了。
就算沒有金礦,還有一個個更大的財富在後面。秦王府的主力不應該用在這個上。
武曌突然對李元興一伸手:“先還我五噸黃金,不能白拿我五噸黑磚。你那長史魏徵可是打過欠條的。”
真敢開口呀。
什麼時候黃金都用噸來計算了,李淵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時代變了呀,在他當皇帝的時候,三千兩黃金的調用都需要戶部商量上幾天呢。
“你作夢。”李元興纔不會給武曌金子呢。武曌卻大叫着:“我在造戰列艦!”
“你更是在作夢。鋼產量低於年五千萬噸之前,別說是戰列艦了,就是小船都不行。”李元興知道武曌想去澳洲,在後世的現代之時,武曌就想去黃金海岸玩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武曌有這個機會。她自然想盡快有能力去了。
李二與李淵同時問道:“什麼時戰列艦?”
李元興按住武曌的嘴,自己回答道:“一種大船,主要的作用是戰爭。裝載重量兩萬噸的純鋼鐵鉅艦,在海上可以航行十萬裡。除了比這更大的戰列艦之外就是我的空中堡壘都拿這鋼鐵鉅艦沒有辦法。最多就是拼個同歸於盡!”
武曌掙開李元興的手:“胡說。戰列艦高炮把你的空中堡壘打成火球,你也傷不到我戰列艦一塊鐵皮。”
“造,爲什麼不造?”李二反問道。
“基礎重工業不達標。造出來也用不成!”李元興說道。
“現在不計劃,幾十年也造不出來。現在作計劃,大約六年左右就能夠造出來,十年之後,大海的霸主。要知道大海的面積是我大唐國土面積的幾十倍,稱霸海洋就可以稱霸世界,天下臣服!”
“依武曌的話,現在開始計劃。別說是十年,朕有生之年見到這樣的鉅艦,此生無憾了。”
“皇兄已經無憾過好幾次了!”
李二絲毫也不尷尬,笑呵呵的說着:“五郎莫要取消爲兄。”
武曌這時說了一句:“你不想救櫃爺嗎?”
武曌一句話,屋內的三個男人全都愣住了。然後李二與李淵同時看向李元興。李元興閉着眼睛思考着,良久之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八年,時間上差不多。八年只要有五千噸級巡洋艦下水,就是件好事!”
船,代表着工業能力。
李二與李淵不知道什麼是巡洋艦,但他們卻能聽出重量,自然是越重的越好。
“我要回去了,認真的考慮一下計劃!”
“我和你一起!”武曌也準備跟着李元興一起離開。
李二卻說道:“等一下,爲兄以大唐皇帝身份下令,五郎安心過年。初十,天英閣全體閣員放下手中的一切,爲五郎完善大工業之計劃。這是皇令,不可不尊。”李二嚴肅的說完,語氣一變:“五郎莫要太辛苦,大唐還是有一些頭腦不錯的人。”
“皇兄教訓的是!”李元興點了點頭。
武曌也點了點頭,她知道這是大唐的第一個五年計劃了,必須要有計劃才能夠讓李元興的時間機器再進一步,這樣纔會有足夠的能量。
武曌心中,櫃爺也象她的親爺爺,關心她,是真正的關心她。
李元興真的把心放下來了,安心的過年。其實過年挺累的,在長安的七世家李元興需要去串門子,長安勳貴這裡也需要去串一串門子,然後李元興還需要設宴接待來他這裡拜年的。
五天之後,李元興正準備出門,初五是小年,中午在皇宮有一個宴會。宴請的不僅僅是李氏皇族,還有長安城中四品以上的官員,以及候爵以上的勳貴,以及他們的主要家屬。
“殿下,船到了!”陸毛鋒象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
“船?”李元興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金子!”陸毛鋒的眼睛都眯起來了,腦門上都閃着金光。
“走!”李元興也有些興奮,他要看一看那一船的金子。李元興帶着他的七位王妃,不家武曌,大隊人員三四百人向着涇河碼頭而去。
涇河碼頭沒有用那蒸汽吊車,因爲船上根本就沒有辦法吊運。
完全是散裝的金子,無數的金條,金塊,金餅,金葉子,金球,還有金盃、金壺等金器。連個箱子也沒有,金器被沒有一個保持着原型的,無一例外的被壓扁了。
涇河軍管碼頭是秦王府的兵馬在管着,這一船金子是早就安排下去的。接船的時間這裡的將軍也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命令人去工部調用箱子,按一箱一千兩先裝箱再說。然後緊急在城北衛營調了一千人馬守在外圍。
軍旗升,刀出鞘!
光是這架勢,任何人自然不敢靠近。
李元興到了之後,除了七位秦王妃之外,連她們的侍女都不允許靠近。
守衛在這裡的將軍打開了剛裝好擡上來了一箱後退到一旁:“殿下,頭一箱的時候,船長只讓扔了一隻空箱子上去,他說人上去太多,怕把他的船壓沉了,船已經是在最低水線了。擡了三箱下船之後,三個書吏相互監督,上船開始清點!”
李元興拿起一塊金條,咧了咧嘴扔回箱中了。
就這個表情,李元興不怎麼滿意。
看到整箱的金子,然後一個又一個被擡上來的箱子,七位秦王妃眼睛都直了。
別說是他們,就是各世家的大倉庫之中也不可能堆上這幾百箱金子呀。
李元興的表情,依然是不滿意。
“殿下,爲何心中不快!”
李元興沒回答,只是拿一隻煙咬上了。因爲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
倒是武曌說道:“金子顏色發青,就是含銅了。純度最多七成五,所以李元興不高興,他不回答是怕我們笑話他太貪心,這麼多的金子,還在在乎這純度的問題。”武曌說着,又讓人打開幾箱,看了看後對李元興說道:“其實,大多數金子還是正黃色的,也就是達到了八成的純度!”
李元興咬着煙有些尷尬的笑了。
衆秦王妃也跟着笑了。
軍士們卻是忍着,他們不敢笑。
李元興衝着軍士們大喊:“想笑就笑吧,忍着多難受。笑,本王命令你們隨便笑!”
此時,皇宮之中已經準備開宴,卻是怎麼都等不到李元興出現,直到李二追問了三次,高公公纔過來說道:“聖上,秦王殿下去了涇河碼頭!”
“發點心,推遲開宴,速派人去碼頭告訴五郎,讓他把那些貨物帶到皇宮來!”
李二知道,金子說的更多也只是一個數字,只是真正讓人看到,纔有足夠的震撼。
聽到李二的命令,李元興告訴裝箱的人:“挑成色好的單獨裝箱。”
皇宮中的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知道秦王殿下還沒有到,所以必須等。秦王李元興的身份不普通,等,這纔是正常的。
一個半時辰之後,李元興這纔來到皇宮。
七位秦王妃快速的入位,在宴會上每個人的位置就是固定的。
在數千人的滿心疑惑的注視之下,一座由箱子二百多個箱子堆成了山就在宴會正中的位置上,因爲箱子不夠,最終無數大小,只要是箱子全部都用上了。
這裡不僅僅有金子,還有另一條船拉回的箱子。
在堆箱子的時候李元興的親衛們在有標記的銀箱子放在最下面,最裡面。越往高越是成色好的金子。
李二爲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他很滿意。李元興和他是一個心思,這種視覺效果必然驚人。
箱子山終於堆到頂了,武曌提着自己的裙角往箱子山上爬。李元興給陸毛鋒打了一個眼色,陸毛鋒立即過去背上武曌,幾個起落就到了最頂上。
武曌打開了最小的一個箱子,然後將箱子踢了下去。再打大一點的,她的力氣卻不夠。陸毛鋒卻抽出佩刀,一手扛起武曌,另一隻手就是一陣亂砍。
金條,金餅如瀑布一下的從最高處的箱子向下飛落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