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興沒有倒酒,只是放了一瓶酒在桌上。
老虎更搞不懂李元興想幹什麼了,只是盯着李元興的眼睛。
李元興又坐下了,酒瓶根本就沒有打開,不緊不慢的說道:
“老虎,我最近懂了一個道理。作頭的,自然要讓兄弟們過的好。我們之間沒什麼大仇恨,從五年前算起,無非就是誰搶了誰的夜市攤子,誰砸了誰的烤肉攤的事情。我沒有殺你老子,你也沒有搶我老婆,對不對!”
李元興不溫不火的語氣把老虎給將住了。
李元興接着說道:“老虎,你還別不服氣。我前些天見識真正厲害的,我不敢說自己栽了,也不能說自己沒有事,不過當真是見識了,我讓你今天也見識一次,咱們沒有什麼仇,至少沒有死仇!”
老虎也坐下了:“好,你興哥在這片也是個人物,那我就見識一下!”
李元興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塊,站在那裡的任是誰,給老虎一巴掌,我就出一萬元!”
老虎呼的一下就跳了起來:“你他……”老虎沒有罵完,李元興擺了擺手:“老虎,我說過咱們沒有仇,有種就坐下。今個給你,也給我們所有人都上一課!”
老虎那邊沒有人動,李元興指了指桌上。亮子從包裡摸出一疊錢扔在了桌上。
紅通通的一疊錢對於普通的小混混們衝擊力是巨大的,他們常常爲了一天一兩百元爲人站街擺排場,說穿了就是給人撐勢的活。
“二萬!”李元興又說了一句,亮子又把錢扔了一疊在桌上。
老虎背後的那些人呼吸明顯就變粗了,二萬元只是一巴掌,這裡不是電視演的黑社會,老虎是領頭人,那是他的威風在。並不是有嚴密組織的幫會,來幫忙的基本上是衝着面子,衝着老虎晚上拿到錢後會請大夥喝酒。
今天這事情,老虎拿出來請喝酒的錢,也不會超過兩萬元。
老虎有些坐不住了,他知道這幫傢伙。如果光是自己的鐵桿兄弟他不怕,但來的有許多是看面子過來幫忙的。
當真被打這一巴掌,面子丟到山裡去了。
李元興這時又開口了:“說到兄弟們這份情誼,說是無價就是無價,說是有價也有價。我後面這些,二萬不會動,但給二十萬呢,二百萬呢。”
老虎也有些動容了,他懂了李元興的意思。
大夥掙到錢了,這人心才真正能聚集在一起,都是苦哈哈,在當今社會錢比刀狠。
“三萬!”
這一次,錢剛剛扔在桌上,老虎一手就按住了錢,輕輕自己一巴掌:“我自己打成不!”
哈哈!李元興哈哈一笑,伸手搭在老虎的肩膀上:“老虎,咱們沒什麼死仇的。”
“我那幾個兄弟的醫療費你還得出!”老虎硬氣的頂了回去。
李元興向亮子揮了揮手,亮子將大旅行袋打開。
一百萬是多少,放在銀行是一個數字,放在存摺上對人的視線絕對是一個衝擊。但換成百元的鈔票放在桌上,那就是雷霆閃電,保證讓所有一年收入不足三萬的人皮焦肉嫩。
這個時候,李元興手機響了,是一條來自櫃爺的短信。李元興站了起來說道:“老虎,以後跟着王五幹,我需要人手!”說完,李元興又對王五說道:“錢的事情我不管,晚上吃喝王五你安排了。老虎那邊見不得光的生意停了,車子借我用!”李元興說完也不管老虎有什麼反應,拿起車鑰匙起身就往外走。
李元興離開了,在無數仰慕的視線當中離開了。
櫃爺的短信只有兩個字,速來!
難說博物館那邊又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了,李元興唯一肯定的是櫃爺不會害他。
李元興開着王五的車往博物館急奔的時候,王五坐在李元興剛纔坐過的位置上,與老虎面對面坐着。
“其實算起來你是我堂哥。我興哥的錢也是玩了命掙回來的。怎麼掙你不用管,上面說合法就是合法的。咱們這些人,包括外面的說起來都是一起長大的,說遠了,不認識也面熟,說近了,在李家莊與老王村這兩個地方,都粘點親!”
老虎微微的點了點頭:“你小子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一句話,興子想幹點事,怕我們搗亂扯後腿,對不對。所以拉我們入夥,你們才幹的痛快。”
王五笑了,老虎也笑了。
亮子將一張圖紙擺在桌上:“興哥要你們村的地皮,虎哥你叔是村長!”
“媽的,興子看來真的發財了。”老虎罵了一句,卻依然在認真的看着圖紙,那些召集來的人很容易安排,鎮上地方小,往村裡回。誰家沒有幾片退耕還林的山地,連桌子都不用,拉上一卡車啤酒,自己支上烤肉架子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這些小事自然有人去安排。
地皮是大事,老虎在詳細的聽着亮子講那個關於影視公司的事情,卡里的錢更多了,亮子的信心也更足了。
當小候把李元興那個關於罵潛規則變成親自來潛規則理論時候,幾個沒有都沒有娶老婆的年輕人都笑的非常之猥瑣。
酒吧鎖上大門的時候,李元興剛剛把車停車。
進電梯的時候李元興還在思考自己木箱裡裝的東西,首先想的會不會有什麼把自己秘密暴露出來的東西,然後纔是價值。
那木箱是自己親自裝好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李元興想到了木箱裡的東西,卻沒有想到木箱外。見到櫃爺的時候,櫃爺正木箱上一個極小的印記下大着功夫!
那個印記如果不是有人在旁邊提醒李元興根本就發現不了。隱約是一個秦字!
“櫃爺,這木箱也是國寶了?”李元興用開玩笑來掩飾自己的緊張,說話的時候一隻手已經放在頭頂,看似是抓腦袋的動作,事實上卻是怕櫃爺用菸袋打自己。
這一次,櫃爺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問旁邊的人:“分析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