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爲什麼只要登州。”
薛萬均的問話,其實應該是所有在場人心中的疑惑,鳳鳴也搞不懂自己的郎君爲什麼只要登州這個封地,因爲登州衆所周知不是一個好地方,李世民都想將這個地方給並了,你說怎麼可能是一個好地方。
大唐的好地方其實有很多,關中土地肥沃,還有江南等地...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地方,按照李戰的被李世民寵溺的狀態,要這些地方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李戰卻要了一個登州?
李戰看着大家那疑惑的表情,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跟着李戰問道:“登州有什麼?”
“登州有什麼?”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真的,他們還真的不太知道登州有什麼。
過了一會,李戰看大家真的不知道,跟着笑道:“登州有海,所以就有港口。”
“有港口又怎麼了?”侯君集還是不懂的問道。
怎麼說呢...此時的古人對海洋真的是一無所知,因爲他們對海洋有一種敬畏的感覺,在古代的人看來,大海是一個充滿黑暗和恐怖的所在,人們對之敬畏又倍感神秘而不可求。
“海”,從水從晦,晦,便是晦暗的意思。又有記載,“海之言,晦昏無所睹”。
所謂無所睹,表示了不可知、不可求,可見當時的人對海洋的敬畏程度了,因而古人對海洋充滿了好奇、神秘和“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里”的充分想象,把之描敘爲神仙秘境。
雖然也接觸了海洋,但是都是近海,大唐其實就一個內陸型的國家,很少把精力放到海洋之上,所以海洋對於大唐而言是需要遠離與防護敵方來襲的。
李戰微微一笑:“有了港口,就可以製作造船廠,有了造船廠,就可以製作海船,只要有海船,就可以尋找另外的大陸。”
“另外的大陸...?”在場的衆人一個詫異。
就聽影老驚訝的問道:“殿下...除了我們大唐,還有別的大陸?”
“當然有了...!”李戰笑了起來,他想着應該給這些人普及一下海洋的知識了,所以李戰想了想對大家道:“其實我們大唐在這個世界中,僅僅等於現在的高昌這麼小...!”
“啊...?”李戰的話讓衆人詫異不已。
李戰跟着道:“倭島你們都知道吧?”
李戰問完...侯君集點頭道:“倭島我知道!”
“對呀...這個海上呀,有很多倭島這樣的小島...也不能說小島,一個這樣的島大概有我們一個州那麼大,可別小看這些島,島嶼中有金銀銅鐵,還有上百萬畝的良田。
除了倭島這樣的小島,還有和大唐一樣大的大陸。
比如美洲大陸,那裡種植業十分的發達,南美洲是可可、向日葵、菠蘿、馬鈴薯、木薯、巴西橡膠樹、菸草、金雞納樹、玉米、番茄、巴拉圭茶、辣椒等栽培植物的原產地。
沿海盛產鯷魚、沙丁魚、鰻魚、鱸魚、金槍魚等...去到了那裡...吃喝就不愁了。
澳洲大陸有很多的礦石,礦沙、金、鉛、鋅、鐵、銅、鎳、和錳...還有可愛的動物,袋鼠、樹熊、鴨嘴獸...每逢雨過天晴,本來乾旱的草原,鮮花盛開。
你們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什麼...?”李戰的話,讓在場的人都聽的有些癡迷了。
李戰嘿嘿的笑道:“最重要的是,那麼好的地方,卻很少有人統治,等我找到那些地方,那我就是那裡的王,而且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那個時候我一個人也管不過來。
你們也都可以成爲那裡的王...以後,你們的家族,你們的子侄...可以世世代代的待在那裡,做那裡的王。”
“哇...!”李戰的話語,終於讓侯君集等人摸到了一點李戰想法的邊邊了,好像都能理解李戰爲什麼不做皇帝了,因爲對於李戰來說,這個皇帝的格局有些小了。
海上有更多更好的土地,不但是李戰可以稱王,大家好像也都可以。
“殿下...!”侯君集連忙想要問的仔細一點,不過,就在侯君集準備要問的時候,突然,有士兵前來報告,說虎賁軍遇到了敵襲。
“什麼...敵襲...?”侯君集一個驚訝。
不過,李戰卻顯得十分鎮定的笑道:“大總管不用擔心,虎賁軍不會讓大總管失望的。”
李戰的鎮定,讓侯君集鬆了一口氣道:“這個高昌還真的不讓人省心呀...!”
“兔子急了還咬人...!”李戰哈哈一笑跟着道:“不過,兔子就是兔子,即使你咬人,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反而兔子纔是最慘的,大總管,這次襲擊的人不管多少,一定全部留下,我看他高昌明日拿什麼守城。”
“遵命...!”侯君集立即下令:“鳩虎軍前移,擋住高昌軍的去路。”
與此同時的虎賁軍陣地上,程處默看着前方的場景哈哈大笑了起來,身後的薛仁貴蠢蠢欲動,蘇寧寶,秦懷玉,尉遲寶林,尉遲寶慶,已經拖着陌刀殺了上去,高昌軍已經被殺的人仰馬翻。
就在一刻鐘之前,高昌的探子潛伏過來查探虎賁軍的時候。
虎騎團的斥候,就將高昌的探子給發現了,等虎騎團的斥候將高昌的探子給發現之後,立即就回去稟報了程處默等人。
按理說這樣的事情第一時間發現了,就應該上報給中軍,這樣由大總管來安排後續的應對。
不過,當程處默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程處默卻露出了一個歡喜的表情。
薛仁貴在一邊道:“程副旅將...我認爲我們要立即將這個消息呈報給大總管,高昌國應該在外面留有一支伏擊的軍隊。”
“沒錯...!”程處默笑道:“而且這支伏擊軍隊的對象很有可能是我們。”
“那還等什麼...我去稟報。”秦懷玉站了出來,跟着就準備騎馬去中軍。
不過,一邊的程處默卻擺擺手道:“懷玉你等等...!”
“怎麼...?”秦懷玉停下腳步看向程處默。
這個時候,程處默看着周圍的幾位團將道:“我們來到這裡快100多天了,一次大戰都沒有經歷過,這對我們虎賁軍是不利的。
我們來這裡就是爲了打仗,讓自己的虎賁軍戰士得到血的洗禮。
而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高昌城外有一支伏軍,而這支伏軍想要伏擊的對象不出意外就是我們。
我們不如不去上表,然後偷偷的將軍隊佈陣,等着這支高昌伏軍...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程處默的話,讓衆人都心動了,爲什麼...主要還是一路行進,從三月到六月...虎賁軍確實吃了很多的哭,都知道來這裡是打仗的,可要是到最後,一個敵人都沒有殺,那說真的,是真的太說不去了。
而且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練兵,你這練兵的目的都達不到,是真的太傷心了。
衆位團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着所有人都很默契的做出一個決定,這件事情暫不上表,然後全軍佈陣,虎賁軍要以逸待勞和這次的高昌伏軍會一會。
高昌軍那邊,麴固宮得到了自己探子探回的消息,說虎賁軍已經全部歇息了...此時如果衝殺過去,一定會將前面大約六千的大唐新軍給殺的人仰馬翻。
要是一個不好,也許還能殺出一個營嘯。
營嘯是一個很恐怖的事情,衆所周知,古代軍營之中營規森嚴,別說高聲叫喊,連沒事造造謠都有生命危險。而且軍營是地道的肅殺之地,傳統的軍規有所謂“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當兵的都是提心吊膽過日子,經年累月下來精神上的壓抑可想而知。
另外一方面傳統軍隊中非常黑暗,軍官肆意欺壓士兵,老兵結夥欺壓新兵,軍人中拉幫結派明爭暗鬥,矛盾年復一年積壓下來,全靠軍紀彈壓着。
尤其是大戰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麼時候一命歸西,這時候的精神簡直處於崩潰的邊緣。
可能只是一個士兵做噩夢的尖叫,於是大家都被感染上這種歇斯底里的瘋狂氣氛,徹底擺脫軍紀的束縛瘋狂發泄一通。
一些頭腦清楚的傢伙開始抄起傢伙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由於士兵中好多都是靠同鄉關係結幫拉派,於是開始混戰,這時候那些平時欺壓士兵的軍官都成了頭號目標,混亂中每個人都在算自己的帳,該還債的跑不了。
古代軍隊就曾多次發生夜驚,也就是“營嘯”,看到的最早的記載營嘯的是在東漢對西羌的戰爭中,記載於《通鑑紀事本末》。因此,歷朝歷代,嚴酷的軍紀都是防止營嘯的首要方法。
直到太平天國,仍有嚴格制裁營嘯始作俑者的法律。
怎麼說呢...高昌軍想的還是挺美的,一個營嘯,搞不到會讓唐家的二十萬軍隊都大亂,那樣的話,這位麴固宮就是妥妥的高昌國救星了。
不過,事實只會讓這位麴固宮失望,因爲他選擇攻擊的對象不是別的軍隊,如果別的軍隊還真的不好說,但是虎賁軍的軍中,卻並沒有什麼欺壓士兵的軍官。
虎賁軍的軍官基本上都是和士兵一起吃苦,所以沒有什麼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而且此時虎賁軍已經嚴陣以待,就等着高昌軍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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