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四方雲動。
青州府刺史見到手持龍泉劍的高虎...沒有猶豫,立即發兵三萬前往登州。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賀仁的信使也到達了長安,一路上跑死了七匹馬,這位信使到達長安之後就吐血昏了過去,信件一封被送到了門下省。
一封被送到了韋尚書的府邸。
韋挺實在晚上接到這份賀仁寫的求救信的,信中的內容看完,韋挺心中就有數了,其實這已經不是韋挺和賀仁第一次合作了。
韋挺已經幫過賀仁很多次了,而賀仁也給韋挺送了不少錢了。
但是這次,一百萬貫還是讓韋挺微微的開心不已,所以很快韋挺就下了一個幫助的決定。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門下省就將賀仁的那封上表給拿了出來,賀仁在自己的上表中稱李戰自從來到了登州之後,就將登州弄的雞犬不寧,搞不好還暗中和海匪勾結。
李世民根本就不用想也知道賀仁有問題,爲什麼...因爲李戰是李世民的兒子,他能不清楚李戰是什麼樣的人,這次去登州,李戰已經很清楚的告訴李世民,他是想要讓登州成爲自己的封地,話說誰會在自己的封地上亂搞。
所以李世民當即就是知道這位賀仁有問題了。
最爲氣憤的就是長孫無忌,聽到這個上表之後,長孫無忌立即罵道:“李戰爲人,衆所周知,登州賀仁其心可誅。”
馬周也是點頭道:“李旅帥一心爲大唐,微臣也認爲這份賀仁的上表,有很大的問題,搞不好是賊喊捉賊。”
“馬御史...你真的不客觀了,就因爲你是寒門,就要幫着李戰...你可知道...賀家在登州可是有名望的,寒門不會說謊,難道我們貴族就會,是不是貴族的信義還不如寒門?”韋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這位韋挺對門第之見十分的維護,朝中最看不上的就是馬周,因爲馬周是寒門,只要是能和馬周作對,韋挺都會毫不猶豫。
“韋尚書...你別什麼事情都弄到寒門和世家之見...李戰的爲人,我們有目共睹,我也對這份上表保持懷疑,李戰不會辜負皇恩的...!”說話的是房玄齡,他可是朝中最大的官了,他一放話,就沒有再敢質疑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李泰蹣跚的走了出來道:“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雖然這位李戰在長安挺安分的,可是誰知道他到了別處會不會起什麼壞心思。”
“李泰...你什麼意思...?”李承乾走了出來直接看着李泰道:“我大哥君子之心,什麼叫知人知面不知心,長安多少百姓接收過我大哥的救濟,我大哥一心爲大唐,豈容你來質疑。”
“太子...我只是說出我心中的想法,什麼時候我大唐成了一言堂,不允許有另外的聲音,要知道父皇可什麼都還沒有說,難道太子已經有了不臣之心?”李泰說話誅心。
“李泰...你血口噴人...!”李承乾大怒。
李泰也不甘示弱的道:“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難道我說中了太子的心事,太子殿下惱羞成怒了?”
“都給朕...別吵了...!”李世民一個頭疼,他最不想看什麼,可是總是來什麼,李世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子內鬥,可是這兩個兒子,就像針尖對麥芒一樣,總是內鬥個不停。
李世民還不能調和,想來想去,還是李戰在這裡就好了。
就在李世民發火的時候,韋挺向前一步道:“陛下...李戰是好是壞,賀仁的上表是真是假,不如派一名欽差前往登州一趟就可以瞭解了。
臣願意做這個欽差,前往登州一趟,調查出真相。”
李世民也覺得韋挺說的有道理,李世民當然相信自己的兒子,不過,朝堂上有不一樣的聲音,那麼還是弄一個真相大白纔好,不要遮遮掩掩,遮遮掩掩是錯誤的。
更不要搞一言堂,即使知道事情的真假,也要足夠的證據纔可以。
“好...!”李世民點頭道:“既然韋卿想要去登州走一趟,那朕...!”
話未說完,一邊的馬周出來道:“陛下,臣也願意前往登州...!”
“馬卿,你也要去?”李世民看着馬周問道。
“沒錯,臣要去,因爲臣相信李戰,所以臣要親自去看一看,請陛下恩准...!”說完,馬周對着李世民一個躬身。
一邊的韋挺則是微微的皺眉道:“馬御史何必多此一舉,此行我一人去就行了,兩位朝廷命官一起去登州是不是有點太大材小用了。”
“是呀...!”馬周笑了笑道:“韋尚書的官職可比我大,要不韋尚書就留下,登州就讓我一人前往...這樣我想就不會太大材小用了。”
“這...!”韋挺一時無言。
倒是李世民這個時候出來道:“好了...就你們兩人一起前往登州一趟!
朕會下旨,讓你們沒有到登州,誰也不許妄動,等你們到了登州之後,儘快查明真相...!”
“遵旨...!”韋挺和馬週一起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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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李澄拽了一下看着明德門的李荇安。
此刻李荇安已經哭的像個淚人,如果不是爲了見一見自己的孃親,李荇安是根本就不會離開李戰的身邊,可是李荇安對自己的孃親太執着了。
你永遠都無法想象,一個從來都沒有享受過一天母愛的人,對母愛的那種渴望。
看了看自己的爹,李荇安點點頭,跟着上了馬車。
李澄看着哭的不能自己的李荇安道:“你就放心了,最多一年我們就能回來,我想李戰也不會怪你的,對了...書信你留了沒有?”
李荇安點點頭道:“已經留了,不過爹,我還是很擔心,我擔心郎君會怪我...!”
這個時候,李澄笑道:“不會的傻丫頭,等我們從倭島回來的時候,會給他帶好東西的,只要見到這個好東西,他就不會怪你了。
而且你孃親已經病入膏肓,我想你的郎君也會理解你的...!”
一聽到自己的孃親病入膏肓,這個時候,本來猶豫的李荇安又微微的下定了決心,馬車慢慢的駛離了長安,此去一別本來以爲應該要一年的時間才能見面。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倭島的局勢變化的太快了,僅僅幾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到,就出現了一個重大的變故,這個變故讓李戰得到了李荇安的求救...李戰救還是不救,誰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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