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魚了...!”
隨着李戰的一聲大喊,只見在長空等人的拉扯之下,本來平靜的出魚口,隨着漁網被慢慢拉了出來,大量的鮮魚也被一起給拉了出來。
“哇...哇...!”李倖看到出魚口,那噴涌而出的大魚,小傢伙開心的都蹦了起來。
李戰也是得意的笑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智慧...!”
李戰得意的笑容,讓衆人都微微的對李戰豎起了大拇指,跟着在大家齊心合力呀,等這一網給拉結束了,算了一算,居然有一千多斤的魚。
“哇...公子是真的太厲害。”李義有些崇敬的道。
跟着就聽歐陽冶道:“公子,你們去亭子那裡坐,我挑幾條大的,給你們做生魚片吃。”
“太好了...!”歐陽多多驚喜的道:“我爹切的生魚片最薄了,走...走....我們去亭子。”
就在要離開的時候,李戰回頭道:“對了...這麼多魚我們也吃不完,給宮中,還有長孫大人,房相,李將軍,秦國公,他們都送一點去...!”
“遵命...!”李義躬身。
說完,李戰帶着一衆人前往旁邊的一個亭子開始煮酒準備吃生魚片。
只是李戰卻沒有想到,自己抓魚的時候,還會被人給算計...爲什麼會被算計,那是因爲大唐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鯉魚是不能食用的,因爲鯉同李。
當然了,這就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事實上,很多大唐的百姓該吃還是吃,沒有食物的時候,什麼都能吃。
只是這裡是長安呀...李戰捕魚的事情很快就被很多人知道了,李恪,李泰,李佑...都鄙視的看待這件事情,在他們看來,他們纔不會去捕魚,他們的身份多高貴,所以李戰會捕魚,也不算什麼。
可是蓮花社的那位上主,卻感覺自己找到了一個機會,連忙安排被自己洗腦的官員,聯名上表,稱李戰在曲江大肆捕殺鯉魚,有造反的嫌疑。
這頂帽子扣的可是很大,造反呀...按照那位蓮花社上主的意思,這次李戰不死也要扒層皮。
因爲誰都知道,皇帝對造反是有多敏感,可是,讓這位蓮花社上主,有些納悶的是,李戰被上表之後,不但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是自己處在了被暴露的邊緣。
原來是李世民根本就不信這些關於李戰的上表,不但不信,隨後還幫助李戰說了很多的話,雖然風聞奏事無罪,但是那些上表李戰造反的官員和御史還是被申斥了。
跟着讓這位蓮花社的上主沒有想到的是,他會由於這件事,而被暴露出來,因爲隨後李戰方面就開始查那些上表自己造反的官員和御史有什麼共同點,查了查去,終於,李戰這邊發現了這些官員和御史的一個共同點,那就他們的家中都有人信蓮花社。
也因爲這樣,李戰這邊開始全面的開始對蓮花社的重點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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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生魚片的宴會結束之後,在另一邊,針對李恪和李泰的行動已經開始了。
“畜生...!”李恪手中拿着一封書信,眼淚居然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跟着就見李恪抄一把大刀,就要衝出王府,不過,好在李恪身邊還有幾個近衛起了作用,他們一把將李恪給抱住,然後立即通知了岑文本。
只是等岑文本過來之後,激動的李恪居然已經安靜了下來。
岑文本看着一臉平靜的李恪,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寒而慄,因爲一個暴怒的人,突然平靜下來,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那就說明對方的心中已經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恪兒...你沒有事吧?”第一次岑文本沒有喊李恪爲殿下,而是喊爲恪兒。
李恪擡起頭,看着帶着滿面擔心前來的岑文本道:“老師...我沒有事情,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曾經的我是一個懦夫,而現在我不想做懦夫了。”
岑文本看着李恪連忙安慰道:“你不是懦夫,你只是有着更大的抱負,難道那個抱負你不想要了嗎?”
“老師...如果我和你說,其實我根本就不想要那個更大的抱負,我之所以一直在爭,其實就是因爲我想要保護我的母妃和弟弟。
可是現在,我發現我居然連我最愛的人都沒有辦法保護,那更大的抱負對我來說,也就一文不值了。
老師你看...這是她給我發來的求救信,她被打了,又被打了,她向我求救,要我帶着她離開,老師,我想要帶着他離開,希望你能支持我。”
接過了信件,岑文本一看就知道信件有假,跟着他就看着李恪道:“恪兒,不要衝動,難道你看不出來,這封信件有假嗎?
李泰怎麼可能會去打海棠,李泰現在正在尋求各大世家的幫助,蕭家是他一定要爭取的,所以他一定不可能去打海棠的。”
“哈哈哈哈...!”突然,一邊的李恪大聲的笑了起來,這笑聲讓岑文本詫異的道:“怎麼恪兒,你不相信老師?”
“我相信老師,其實我也看出這封信是假的,但是老師,不知道爲什麼,我知道是假的,可是我還是選擇要去相信,因爲海棠要嫁給李泰,這是一件真事。
而我不想這件事情發生...!”
“這...!”岑文本微微的看向李恪道:“你真的要愛美人不愛江山?”
李恪微微的點頭道:“對不起...老師,太子已定,我的掙扎是爲了保護家人,可是現在我連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保護家人不就是一個奢望。
老師,我已經決定了,海棠在信上留的是今晚子時,我要在子時前往蕭府,將海棠給救出來,然後帶着海棠回我的封地,不管父皇如何處罰,我都認了。”
“這...!”岑文本又一次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反而是李恪此時很是坦蕩的看着岑文本道:“老師,真的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失望嗎...?”岑文本忽然看向了窗外道:“也不一定...也許這是新生的開始。”說完,岑文本笑了起來。
妾發初覆額,
折花門前劇,
郎騎竹馬來,
繞牀弄青梅,
同居長幹裡,
兩小無嫌猜。
此時的李恪只有十六歲,他此時爲自己的青梅竹馬冒險一次,也是少年心性,可是卻不失爲一個大丈夫的所謂,愛美人不愛江山,李恪的初衷其實就不是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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