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國子監位於長安皇城外郭城之務本坊。
這個務本坊東邊的一個坊就是平康坊,國子監在該坊西部,佔半坊之地。
國子監的祭酒就是孔穎達,不過,老孔這個傢伙做的事情很多,所以沒有將最多的時間給分到國子監之上,這也讓現在的國子監有點鬆散。
“看...這是我昨日買到的鏡子...!”蕭哲將自己在清風樓買到的鏡子給拿了出來。
這位蕭哲乃是蕭瑀的孫子,蕭瑀現在是大唐的宰相。
“切...這玩意有個屁用,我們男人可不用這個。”陰致欽在一邊不爽的回了一句。
陰致欽是陰弘智的兒子,也就是李祐的堂弟。
“你們就別在說了,聽到消息了沒有,我們要來一位新的教官了...!”此時說話的人名叫王琦...乃是太原王家的人。
這三個人蕭哲,陰致欽和王琦乃是國子監三個領頭羊,家中有權勢,天不怕地不怕,基本上壞事都是這三個人帶頭做的。
等王琦說完,蕭哲笑道:“一個小小的教官而已,他敢對我們怎麼樣?”笑的時候,蕭哲的表情中那是充滿了不屑。
“是呀...!”陰致欽在隨後跟着道:“被我們整走的教官,沒有十個也有九個,王大少居然會擔心一個小教官?”
“我不是擔心,我只是聽說這個人不一般...!”王琦強調道。
“哦...怎麼個不一般?”蕭哲問道。
“陛下欽點...我們三天後不是就要大訓一次,這次的大訓就是這位教官來主持!”
王琦的話說完,陰致欽和蕭哲對看了一眼,跟着齊聲問道:“王大少,那你知道是誰嗎?”
這個時候,王琦搖頭道:“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這麼多,不過,大家要小心一點,這次的教官好像不好惹。”
王琦說完,整個國子監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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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戰出了太極宮,首先來到了太倉署,這個時候的太倉署也是忙碌不已。
太倉署隸於司農寺,爲國家糧食倉窖總管機關。
唐朝的時候,全國各地征斂的租米,先集中於各地的正倉,大唐朝廷會根據需要,由郡縣各倉通過陸運與水運轉輸於沿途的主要倉庫,隨後再分運至各地軍倉和京師的太倉。
太倉令負責此糧食的廩藏之事。凡鑿窖置屋,皆要將其庾斛之數,窖藏年月日時間及其領粟官吏姓名銘磚以爲記。
此時的太倉署正在將糧食調運各處,分發給百姓,讓他們度過這次雪災的危機。
“殿下...您看,太倉署已經在行動了,這些雪災,大唐的百姓不會有事的。”影老一直都知道李戰對雪災的事情念念不忘,所以影老在一旁一直不停的寬慰。
聽到影老的話,李戰點點頭道:“這樣就好...好了...我們回去吧,因爲我們也要做事情了。”
看到李戰展顏,影老也是微微一笑。
等李上了馬車之後,雪花又大了一些,這個時候,出了太倉署繁忙,還有兩處地方更加的繁忙,那就是越王府,蜀王府。
越王府李泰的人,正在延平門貼告示,告示的內容就是明後兩天,越王李泰要在延平門施糧,希望百姓都可以過來,蜀王府李恪的人,則是在延興門貼告示,告示的內容差不多,蜀王李恪要在延興門施糧,有需要的百姓可以過來領。
反倒是太子東宮慢了一怕。
此時的李承乾正在和自己的謀士們一起商量該怎麼派發煤炭爐和蜂窩煤,蘇良嗣的腦袋特別的好使,他對李承乾說,因爲這個煤炭爐和蜂窩煤很多百姓都沒有用過,所以一開始派發可能會有問題。
所以不如正好趁越王和蜀王派米的時候,來一個現場大展示。
可以在蜀王和越王派米的兩門,一字擺開一百個煤炭爐,都知道這裡施米,一定有百姓爲了早到而不吃早飯,這樣,太子這邊可以煮粥給那些百姓,百姓吃了太子的粥,一定會對煮粥的煤炭爐感興趣,這個時候東宮派人講解煤炭爐和蜂窩煤的妙用。
然後告訴百姓,可以去敦化坊去領,這樣的話就可以一舉多得。
這個建議十分的好,李承乾對蘇良嗣有了一些好感,不過,李承乾跟着告訴衆人,李戰的要求是先發城外的人,再發城內的人,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
李義府此時出聲,可以和城內的人說明一下,發一塊三天之後領取的牌子,畢竟在是城內,可以較近的來領取,李義府也相信,長安城內的百姓會理解的。
李承乾哈哈一笑,這兩個問題都解決了,這一次他終於感覺到了智囊的重要,看了看趙節和杜荷,不過,李承乾可沒有嫌棄兩人。
李承乾這個人重感情,他對杜荷和趙節更多的有一種兄弟的情感。
看着趙節和杜荷,李承乾笑道:“好了...杜荷,你將剛剛蘇侍讀和李侍讀的意見都給記錄下來,我馬上就去報告給大哥知道,哎呀...這下我終於放心了!”
看着李承乾那釋然的樣子,趙節和杜荷也都微微的笑了起來,只有李義府和蘇良嗣不太明白,這李戰到底是什麼人,就連太子都會如此的害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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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越王府,李泰愜意的躺在一張躺椅上,不過,剛剛李泰的一位謀士說的話,讓李泰直接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太子要發煤炭爐和蜂窩煤?”
李泰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邊謀士點點頭道:“是的...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這次太子要發煤炭爐和蜂窩煤。”
“李承乾你可真捨得呀...!”李泰皺眉道:“這蜂窩煤和煤炭爐十分的好用,李承乾本來可以拿它們大賺一筆,可是他現在拿出來免費的發給百姓,那我給百姓免費的發米就失去了意義。
父皇要是誇獎也只會誇獎李承乾做的好,我們發米的還算什麼。”
“是呀...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太子這明顯的是在打壓我們呀,他發煤炭爐和蜂窩煤,就是爲了顯示自己比我們要厲害,我們只是米,他卻是發的是比米讓百姓更加需要的東西。”
李泰的臉頰微微的扭曲道:“李承乾真的是心機太深了,我其實是最能看透他的人,他一直都在僞裝,僞裝的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如他要是成爲皇帝,那我們這些兄弟們都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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