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南詔細奴邏特來向陛下請罪,今天南詔使團士兵和大唐百姓互毆事件,一切都是我南詔的錯,陛下要懲罰,請懲罰細奴邏。
細奴邏願意一死,以命換命。”
說完,只見細奴邏猛的將頭上玉簪取下,對着自己的胸口就插了下去。
‘噗呲..!’一聲,鮮血染紅了細奴邏的胸口。
“細奴邏...細奴邏...!”李世民一連喊了兩聲,跟着喊道:“傳太醫...快點傳太醫...!”
很快太醫來了,細奴邏也被救了回來,後來因爲細奴邏的以死謝罪的行爲,李世民只好放棄了要對南詔士兵治罪的想法,跟着李世民派遣鴻臚寺官員問南詔要怎麼賠償死亡的那位大唐百姓。
宗索這個時候冒了出來,甩了十貫錢說這就是賠償,那輕蔑的態度,讓鴻臚寺的官員很是不爽,不過,皇帝已經放話了,鴻臚寺能怎麼辦。
最後只好接受了宗索賠償十貫錢的處罰。
這個消息傳到了李戰的耳中,氣的李戰砸碎了幾個瓷碗,可是你讓李戰怎麼辦,去抗議,去和你的父皇叫板,而且自己的父皇也是無奈。
南詔首領細奴邏以死謝罪,還有什麼比這個賠罪還要到位的,並且朝廷還需要南詔,這件事情就這麼被壓了下去。
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細奴邏也是微微的鬆了口氣,這段時間,細奴邏一直都在修養,細奴邏的隨從都對細奴邏爲了吐蕃士兵拼命的表現很是不懂。
其實這次的細奴邏以死賠罪是有原因的。
你以爲細奴邏是白癡,爲了吐蕃以死謝罪,那當然是不可能的,細奴邏求見李世民其實就是被宗索逼的,當吐蕃士兵打死了一位大唐百姓之後。
宗索知道事情鬧大了,他就立即找到了細奴邏,宗索告訴細奴邏,必須要保證大唐不能傷害任何一名吐蕃的士兵,如果吐蕃的士兵被大唐皇帝判處以命還命。
那麼死一名吐蕃士兵,南詔就要用一百條百姓的命來還,這樣的威脅,讓細奴邏不得不以死謝罪,真的是無奈到了骨子裡。
而就在細奴邏修養的時候,南詔使團的權利居然被宗索給拿到了手中,一天之後,南詔要上殿面君,居然是這位宗索前往,所有的南詔使團成員都惴惴不安。
“少主...你真的不該以死賠罪呀,明天就要上殿面君了...可是你受傷了,明天那個吐蕃人就要代你面君,那個吐蕃人要是在大殿上做了什麼事情,那我們南詔就完了。”
聽着自己隨從的抱怨,這邊細奴邏則是沒有回話。
此時細奴邏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主意,爲什麼細奴邏要對自己這麼狠,其實就是爲了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到宗索的頭上,他的這個南詔使團首領的頭銜,讓他夾在大唐和吐蕃的中間。
現在好了,他退出來了,以後有什麼矛盾,就是大唐和吐蕃之間的正面對決,雖然吐蕃頂着的是南詔的面具,可是這個面具是很好脫下的。
細奴邏微微的將自己身上的被子給緊了緊,看着窗外的鬱鬱蔥蔥的樹木,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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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混蛋...!”
李戰的府邸之中,傳出了程處默大罵之聲:“難道我們大唐的百姓性命就僅僅只值十貫?”
對於程處默的氣憤,李戰很是理解,畢竟在自己的國都長安,自己的百姓被異邦士兵打死,跟着還僅僅獲賠了十貫,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就是天大的侮辱。
但是大唐是一個國家,軍人只是其中一種職業,所以它要考量更多的東西。
“你就不要吵了...南詔使團首領以死謝罪,雖然沒有死,但是那也十分的不錯了...!”李戰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接受了這次細奴邏以死謝罪的態度。
“哼...!”程處默一聲冷哼:“如果不是那位南詔使團首領以死謝罪,我一定帶着我的右武衛殺到南詔使團的駐地,殺光這些使團士兵。”
“噗...!”李戰笑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親愛的程兄,你就不要給大唐朝廷添亂了,要知道,現在南詔有心臣服,大唐希望可以利用南詔收復其他幾詔,然後給大唐在西南鑄造一個屏障。
你要是這個時候,讓大唐和南詔交惡,我看你是吃不了兜着走。”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程處默一個皺眉。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李義從外面走了進來道:“公子...不良人魏敞求見。”
“魏敞誰呀?”李戰一愣。
李義則是笑了起來道:“公子忘記了,上次我和公子不是說過,我去請不良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剛剛調過來的不良人阻撓。
可能是擔心得罪了公子,所以是來請罪的,還說什麼有消息要給公子!”
“啊...我想起來了,這有什麼,不知者不罪,這樣吧...你請他進來,我見他一面,寬一寬他的心。”李戰微微一笑。
李義也是躬身笑着:“遵命...!”
“戰哥兒...你這人真好...!”程處默微笑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哇...高昌美酒真的是少見,陛下對你太好了。”
“你要是喜歡走的時候帶一罐,不過,只有一罐...其他的,我爹要了!”李戰笑着回道。
“什麼...大福叔真的是太無語了,只要是好東西,他都會搶着要,要完就偷偷的藏起了,一個人偷偷的喝...這性格不行呀。
不過...嘿嘿...!”程處默壞笑了一下道:“我最近抓到了大福叔一個把柄,他的好東西,我都能喝的到。”
李戰一愣:“你逮到我爹的把柄了...不會是和秦寡婦有關吧...!”
“哈哈...!”李戰說完,程處默大聲的笑了起來:“沒錯,沒錯,原來你也知道呀,就是和秦寡婦有關,我上一次看到他從秦寡婦的家中偷偷的溜了出來。
被我看到之後,還狡辯說,是幫秦寡婦修牀去了,嘻嘻...真的是很壞呀,等我說要去告訴悅娘之後,你爹立即老實了。
給了我好幾瓶好酒,嘻嘻,我都沒喝夠,過兩天再去找你爹去。”
李戰看着程處默那開心的樣子,心中也是苦笑了起來,因爲李戰知道,他爹確實是去給秦寡婦修牀的,大家都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而且秦寡婦還漂亮,李戰的爹是個熱心腸。
但是這個熱心腸是怕老婆的呀,所以明明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卻被自己的老爹給弄的偷偷摸摸的,還被程處默這個小混蛋給抓到了。
哎...以後自己的老爹有的倒黴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義來報,魏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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