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貴妃,這是本太子爲你找來的侍女,你如此對待她,可是在像本太子表現你的不滿?”
李治有些慍怒,只是礙於她現在是一個病人,所以無法與之計較,尤其他此時還無法確定,韋貴妃這樣的狀態,是否還有辦法恢復過來。
“她算是一個什麼東西,能夠伺候本宮的,只有櫻花一人,說,櫻花去哪裡了?是不是被那個負心人給帶走了,你說……”
說到這裡後,韋貴妃臉頰上的表情瞬間猙獰了起來,整個人瞬間瘋狂起來,張牙舞爪的起身直接向李治抓來,彷彿對面的人與她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大膽!”
見到這一幕,李君羨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韋貴妃的身份雖然不俗,但是對太子殿下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動,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絕對不能輕饒的重罪。
“退下!這裡沒有你的事情,讓本太子與韋貴妃在這裡好好的談談心!”
李治直接對李君羨下達了命令,在韋貴妃的雙眼中,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焦距,所以她此時瘋狂的狀態,都是無意識的操作,他還不至於與這樣的胡亂計較。
“你說,是不是你將本宮的櫻花給帶走了,爲本宮替換了一個如此不堪的賤婢!本宮告訴你,沒有人能夠取代櫻花在本宮心目中的地位,就連那個負心漢也不行!”
韋貴妃一擊並沒有抓到李治,顯得更加瘋狂了,一邊胡亂揮舞着手臂,一邊高聲叫嚷着,提起負心漢這三個字,彷彿又刺痛他心目中的痛楚。
李治傻眼了,韋貴妃這樣的狀況,讓他很難斷定到底算是一種什麼症狀,如此的不配合他行動,饒是他有着一身不俗的醫術,也是無力施展。
“娘娘……他真的是太子殿下,您不能繼續衝動下去了……”
小云一邊哭着,一邊在韋貴妃的身後將她死死的抱着,她知道太子殿下在面對這種情況,也是束手無策,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這樣一直躲避着。
“賤人……你算是一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你給本宮滾開……啪……”
身體被小云給抱住了,韋貴妃更加的瘋狂了,不斷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使勁在她的懷抱中掙扎出來,轉身對着她就是一頓咆哮,揚起手臂,毫不留情的再次對小云招呼了過去。
“夠了!”
“再不住手的話,真以爲本太子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李治大怒,小云是他找來伺候韋貴妃的人,而不是找來給韋貴妃當作出氣筒的,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心善的小云這幾天過的絕對不愉快,她是真心對待韋貴妃。
這一刻,李治是真的憤怒了,他恨那個波斯女人,將曾經那個和善的韋貴妃變成這個樣子,他知道面前的韋貴妃,與其講道理,已經是不可能了,說不得一會兒只能採取些強硬的手段了。
“小云,你沒事吧!”
李治關切的詢問起來,遭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小云卻從來沒有早自己反應過,一直默默的承受着。
她雖然是貧苦人家的孩子,但是她也有着屬於她的尊嚴,哪怕你是貴妃,也沒有輕易踐踏她人尊嚴的資格。
“啊……你算一個什麼東西,凡是阻止本宮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男人更是沒有一個好東西,本宮殺了你!”
韋貴妃並沒有因爲李治的話語而有所停頓,反而徹底激發出她胸腔之中的怒火,再次向李治撲了過去。
“韋貴妃,雉奴無禮了,實屬無奈,不要怪罪纔好!”
在小云的驚呼下,李治直接抓住她的手,而後微微用力,直接將她制服,控制的死死的,無論她如何掙扎始終無法在李治的手中掙脫。
“殿下……您不能這樣……您這樣會傷到娘娘的,小云能夠感受到,娘娘的本心並不壞,她一定是遭受到了刺激,所以纔會被憤怒矇蔽了心智,做出這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看到韋貴妃這個樣子,小云頓時心疼的幫助她解釋起來,再怎麼說,韋貴妃現在是她的主子,雖然她遭受的待遇並不是很好,至少在這裡生活的條件要遠超那個冰冷的家,況且她並不想成爲哥哥的負擔。
“她如此對你,你居然還在爲她說話,小云你是本太子找來的人,本想給你一個好的居所,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遭遇,是本太子對不起你,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韋貴妃此時神志不清,她所做錯的事情,本太子替她承擔!”
李治深吸一口氣後,儘量讓自己的心神平靜下來,如今這個世界上,如此淳樸的女孩實在是太少了,韋貴妃能夠找到這樣侍女服侍她,絕對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太子殿下,您言重了,小云就是鄉下丫頭,從小皮糙肉厚的,受點委屈不算什麼的,若是娘娘這樣能夠緩解一些,小云也是樂意看到的,殿下,我真的沒事。”
聽到殿下如此話語,小云急忙擦掉臉頰上的淚水,擠出一個不是很漂亮的笑容,一臉的誠懇之色,這份工作對她來說,十分不易,她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你去告訴剛剛那位侍衛,讓他去將櫻花給本太子帶來!”
深吸一口氣後,李治這纔對小云開口道,韋貴妃此時的狀態,絕對不僅僅是遭受刺激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實在不相信,一個徹底陷入瘋狂的人,居然還會相信其他人的話語。
櫻花的事情,知情的人並不是很多,畢竟這是後宮之中不光彩的事情,上一次的事情,他還刻意下達了封口的命令,就是爲了避免被父皇知曉。
尤其眼下年關就要到了,一旦到了最後關鍵的時刻,韋貴妃在晚宴上發瘋,那麼不單單是父皇會龍顏震怒,恐怕整個大唐皇室的臉面都會丟盡了,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好在自己之前下令,無論使用什麼樣的手段,務必要留下那個女人的賤命,回想當初在莫臥兒帝國與羅斯交手的場景,哪怕到了最後向大唐低頭投降的時候,他的眼底依舊浮現着病態的慾望,直到此時,他的心中或許才微微明白,羅斯的佈局早已經滲透了大唐,只是尚未啓動罷了。
這是大唐內部未知的隱患,一旦被敵人準備好一切後,再爆發時,那麼對於大唐來說,絕對是致命的,後宮或許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