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一己私慾,不惜顛覆整個大唐,兩位伯伯放心,這一次,就算父皇開口求情,本太子也不會放過他,他不死,本太子拿什麼來祭奠那些枉死的大唐子民?”
這話根本就無需再問,徹底喪失理性的李承乾,再也沒有活下去的資格,他相信,父皇在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後,也不會放過他的。
另一邊。
負責跟隨李承乾的突厥人,快速的回到他們的落腳地點,眼中滿是森然的殺機。
“頭兒,那小子見的人,竟然是大唐的太子李治!”
回來之後,突厥人憤怒的來到拉威爾的面前,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說什麼?”
千算萬算,拉威爾也沒有算出來,幫助這個廢物回到大唐的人,竟然會是大唐的太子。
只不過,這怎麼可能,李承乾是因爲什麼而被髮配到嶺南之地的,他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了,可以說兩人早就是生死仇敵,爲何要將他弄回來呢?實在是想不通。
“頭兒,屬下沒有看錯,眼睜睜看着李承乾進入了驪山學院,只是學院的周圍有侍衛看守,小人不敢跟進去。”
生怕頭不相信,阿衝趕忙將他看到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遍,包括李承乾在離開這裡後,在無人之地,自己先享受一番的事情,都沒有保留。
“這倒是奇怪了。”
拉威爾知道阿衝不會說謊,而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到底是什麼原因呢,纔會讓大唐的太子如此做?
李治。
這個名字,整個突厥的人都不會陌生。
若不是他的出現,他們突厥大軍,早已經攻破大唐的國門,若不是他的出現,突厥將士根本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損傷。
若不是他,突厥就不會被迫簽下那不平等的條約,更加不可能會花費巨資,爲敵人修建英雄冢,這是整個突厥一生的恥辱。
爲了調查李治的資料,頡利可汗不知道花費了多大的代價在暗中調查,纔對他有了一定的瞭解,用狼子野心,所圖甚大來形容他,在合適不過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短短几年的時間中,爲大唐拓展那麼多的疆土。
每一次在得到李治的資料後,頡利可汗都會準備一番,該如何前往大唐刺殺這個小崽子,但是,每次都爲準備完畢後,小崽子的新資料又送了回去,讓他不得不將所有的計劃全部扼殺掉。
周而復始不知道多少次,整個突厥的皇室都要崩潰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小崽子當真如此的妖孽嗎?
甚至他們不止派出一個人,但是收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這不得不讓他們懷疑消息的真實性,只能忍氣吞聲在大唐的面前裝孫子。
“頭兒,那個廢物回來了。”
就在拉威爾沉思的時候,門外傳來彙報的聲音。
“讓他進來。”
對着阿衝輕輕的擺手後,拉威爾平復了一下心神,這纔對外面招呼了一聲。
“頭兒……事情我辦成了,您答應我的事情?”
李承乾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神情更是極度的亢奮,他自認從今天開始,以後在也不用爲沒有忘憂膏享受的事情發愁了。
“哦?對於忘憂膏,他有何評價?”
聽到這樣的話,拉威爾頓時來了興趣,沒有想到一個小蝦米,竟然能購辦成這樣的大事。
“頭,他對忘憂膏讚不絕口,打算購買您所有的貨物,他說要壟斷這個大唐的市場,願意與您長期合作。”
李承乾沒有一絲的隱瞞,一臉激動的說着,頭兒之前不是說,在長安與他做生意的人,都是上千兩銀子的生意,可是他一出馬,直接爲他找到一個巨頭。
什麼?
真的假的?
聽到這樣的話,拉威爾再也無法淡定,猛然起身死死的盯着李承乾,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小子回來,竟然會帶來這樣的消息。
“頭兒,您不知道,小的去見的人,就是現在大唐的太子,我曾經的弟弟,在聽小的說完忘憂膏的好處後,立馬就心動了,當然,小的是以母后的名義發誓,這才取得他的信任。
同時,大唐的皇帝,因爲母后的事情,此事正悲痛欲絕,爲了讓父皇減輕痛苦,所以他準備將忘憂膏獻給父皇使用。
頭兒,您一定要相信小的說的話,您開,小的連訂金都給您帶回來了,一千兩黃金,此事真的成了。”
說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拉威爾的臉上有笑容,李承乾趕忙將懷中的金票掏了出來,而後恭敬的放到拉威爾的手中。
“頭兒,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的順利。”
阿衝在一旁緩步走了過來,臉上再也沒有了殺機,取而代之的則是陰險的笑容,只要那個小崽子將忘憂膏給大唐的皇帝使用後,那麼大唐很快就會掌控在他們的手中,爲突厥復仇指日可待。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與大唐的太子,乃是生死之敵,他爲什麼要幫你?”
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雖然金票是真的,但是他的心中,總是覺得這件事情中,有什麼地方不對。
“小的能夠再次回到長安,這是母后的遺願,所以他纔將我弄了回來,至於他爲何對忘憂膏東西,那是他看中了這裡面的利潤。
頭兒,你或許不知道,長安城內,那些奢侈品商鋪以及那些賺錢的買賣,都是他的產業,對於經商,他很是有一套。”
對於拉威爾,李承乾早就敞開了自己的心扉,在他的眼中只要能夠給他忘憂膏,就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不愧是做大買賣的,出手就是闊綽。”
阿衝瞥了一眼金票後,臉頰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這事情若是傳遞給可汗,他們將獲得巨大的功勞。
“對了頭兒,太子只有一個要求,生意的事情,必須見面談,這是他的誠意。”
突然,李承乾想起一個至關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從始至終就是一個牽線的人,小正太那邊他還有好處沒有收呢。
“你沒跟他說見面免談嗎?”
拉威爾微微眯起眼睛,他們與李治之間的仇恨,根本就是不可化解的,怎麼可能會與他見面。
“頭兒,我說了呀,不過他說小的沒有資格與他談,這麼大一筆買賣,就讓一個跑腿的去,未免太兒戲了,若是不同意見面的話,也無所謂,直接把金票退回去就行,這單生意他既然做不成,那也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去做,誰在大唐賣忘憂膏,他就辦誰。”
爲了讓拉威爾相信,李承乾不由在自己的話語中加了點料,若是不見面,那你們以後可就沒有機會在大唐販賣這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