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跟父親說話呢?你的眼中……”
看到弟弟發飆後,蕭剛趕忙沉着臉,想要訓斥自己這個弟弟一番。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若不是你眼紅,然後死皮賴臉的祈求這個機會,父親絕對不會答應這樣的事情!”
蕭宇冷眼看着自己的哥哥,在國子監學子去驪山學院砸場子時,就是因爲他蕭剛是自己的哥哥,所以他一直在隱忍着,不想哥哥輸的沒有一點的尊嚴。
“放肆,本以爲上了學院之後,你能夠有所改善,可是看你現在的態度,這就是你的本性。
從小到大,你大哥在哪裡一個領域上不是遠遠的將你甩在後面,國子監這一次爲什麼會輸,還不是因爲那裡沒有名師。
若是這個機會給你大哥,他將來的成就必然會在你之上,到時候在你大哥的庇護下,吃喝玩樂,享一世榮華,根本就不是問題,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蕭瑀很是憤怒,話語之中毫不留情,將這個不成器的二兒子貶低的一無是處。
“既然如此,那當初父親爲何讓我去驪山學院?”
蕭宇猛然擡頭質問起來,這件事情不用他去問,都知道,必然是哥哥回來後,與父親商議出來這樣的辦法。
如果是剛剛進入驪山學院的時候,父親提出這樣的要求,或許他會欣然接受。
但是現在,已經徹底習慣了驪山學院的生活方式,現在讓他放棄,他的心中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割捨。
“去賬房領取一百兩銀子,就當父親補償給你的,約上幾個朋友出去好好玩玩,過幾天就將這個事情給忘記了,去吧!”
被兒子這樣的質問,蕭瑀的神色很是尷尬,原本已經被他放棄的兒子,不曾想給他來個鹹魚大翻身,這才讓他改變了初衷。
“我不會同意的,不讓我去驪山學院,只有一條,那就是我蕭宇死了。”
蕭宇平靜的說完後,一把奪過父親手中的書籍,轉身就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父親……”
看到弟弟如此決絕的態度,蕭剛着實被嚇了一跳,實在沒有想到,這個不成器的弟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哼!由不得他,兩天後,學院的假期結束後,爲父帶你去驪山學院,以後你就在那讀書。”
蕭瑀的臉色很難看,老二竟然敢給他臉色看,真是反了他了。
“是!”
蕭剛趕忙一臉喜色的答應下來,沒有去過驪山學院的話,永遠也不會明白那裡有多好。
聽着外面遠去的腳步聲,蕭宇死死的將書籍抱在懷中,委屈的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他實在想不到,剛剛適應的學習環境,竟然會如此快速的就要告別,輕輕翻閱着自己記錄的筆記,他前所未有的覺得這些東西對於自己的重要性。
……
兩天後。
驪山學院大門口。
寒門學子們在父母的陪同下,紛紛來到學院的門口,一個個的臉頰上都掛着燦爛的笑容。
因爲他們在這裡讀書的原因,所以他們的父母也跟着他借了很大的光,徹底在左鄰右舍中威風了一把。
“娘,這就是學院的謝先生,教導孩兒很多的道理與知識。”
看到謝偃走過來後,學子們紛紛爲自己的母親介紹起來。
“什麼,這就是學院的先生,快……快……將這些東西都拿給先生。”
一衆百姓們,趕忙將手中的一筐筐雞蛋送了過去,一臉喜色的向謝偃道謝。
“你們這些做什麼?學院就是教育孩子的地方,某不過就是做本職工作罷了,快快拿回去!”
謝偃趕忙拒絕,不斷與百姓們推辭,可以說他這輩子教育的學生不少,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他還是頭一遭。
“先生,承蒙不棄,您對俺們的娃這麼照顧,也不少啥貴重的東西,都是自家雞下的蛋,家中還有很多。”
百姓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他們不可能有大把的銀子送到學院來,就是這些雞蛋,都是他們平日之中省吃儉用省下來的。
只要娃在這裡好,比什麼都強,他們寧願自己苦一點,也不想娃們錯過這樣的機會,所以,他們只想獻出來他們的一片心。
“既然如此,拿老夫就卻之不恭了,孩子們都是長身體的時候,這些都給他們補身體吧!下不爲例。”
最終推遲不過,謝偃只能答應收下,並且警告衆人,僅此一次。
“噯……噯……”
聽到先生答應後,所有的百姓們頓時大喜,紛紛將手中的籃子送了過去。
“你們放心,孩子們都很用功讀書,將來絕對是棟樑之才。”
謝偃的臉頰上難得流露出笑容,對着這些望子成龍的百姓們安慰起來。
啥?
棟樑之才?
真的!
聽到這樣的話後,所有的百姓們都激動了起來,不斷告誡自家的娃,一定要努力學習,好好聽從先生的教誨。
“只要他們不驕不躁,努力學習,直到畢業後,本太子就會安排他們剩餘的人生,絕對不會讓他們再次回到田間務農,現在的大唐,嚴重的缺乏人才,而他們能否得到重用,都要看他們自己的表現。
時間不早了,既然來了,就直接返回學院吧!”
小正太十分理解這些百姓們的心思,所以直接開口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順便讓學員們直接回去,都留在門口向什麼樣子。
“是!”
聽到太子殿下的話後,寒門學子們心中雖然不捨,卻依舊與父母告別,而後快步走進了驪山學院之中。
“太子殿下留步!”
就在小正太打算回到學院時,遠處傳來了大喊聲。
“宋國公叫本太子有事?”
小正太停下腳步後,望着快速向這邊跑來,並且蕭瑀的背後還跟着不少提着禮品的小廝後,不由皺眉詢問道。
然而不等蕭瑀開口,一旁的禮部尚書唐儉、工部尚書屈東也快速的向這邊跑來。
而跟在他們背後的赫然是前幾天剛剛來此參加過比試的國子監學子,反而他們的小兒子,驪山學院的學員不見了。
看到這一幕後,小正太的心中頓時瞭然,默不作聲的等待着他們開口。
“你們不去國子監跑到這裡作甚?蕭宇、唐元、屈木、那幾個小子呢?第一次放假就敢遲到,他們的眼中還有沒有紀律了,看來應該好好的教育一番了。”
謝偃可不會慣着他們幾個,直接扯着嗓子質問起來,時不時向幾人的背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