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程處默額頭上的冷汗,還有那因爲疼痛而微微顫抖的身軀,小正太咧嘴一笑,對着不遠處的李君羨一招手。
李君羨不敢怠慢,趕忙接了點酒頭過來。
軍營之中是不允許喝酒的,但是殿下卻用它另闢蹊徑,美其名曰是用來殺菌消毒的,所以這裡纔會出現極品酒頭。
如今程處默這個混賬受傷了,正巧可以試試這個酒頭到底是不是如同殿下說的那樣妙不可言。
“那它緩解一下傷痛吧!憑藉你的體魄,這樣的傷勢應該不算什麼。”
小正太將酒頭扔給程處默,沒好氣的說道,這貨雖然捱了板子,但是絕對不會如此嚴重,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他又犯病了,在跟他裝相。
“嗯?多謝殿下賞賜。”
接過小葫蘆後,程處默趕忙打開用力的吸了一口氣,頓時濃烈的酒香讓他沉醉,趕忙拱手道謝,一口將葫蘆中的酒給幹了。
“靠,這是給你外敷療傷的,誰讓你喝的。”
程處默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小正太的臉色一黑,這個王八蛋簡直了。
“啥?”
一口喝光後,程處默不由一陣的意興闌珊,如此美酒卻不能盡興,實在是人生一大悲事。
“馬上給我滾上去。”
小正太一陣的氣結,這個犢子絕逼是故意的。
“是是是!殿下,您就瞧好吧!”
程處默打了一個酒嗝,笑嘻嘻的轉身就向上坡上衝去。
看他這身手矯健的模樣,哪裡像是受過傷,這又讓小正太咬牙切齒腹誹了半晌。
“殿下,您讓他們這麼做?”
程處默跑遠後,李君羨實在是想不明小正太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這才忍不住開口詢問了起來。
“李侍衛,在本王的訓練科目中,只有生或者死,沒有其它的選擇,真正的戰士永遠不會畏懼死亡,軍營中的訓練,除了做做樣子給陛下看以外,沒有絲毫的作用。”
小正太不管李君羨的臉色如何,直接將他們曾經的訓練,貶的一文不值。
“殿下,這開山伐木,還能有這樣的效果?”
李君羨瞪大了眼睛,不明白這麼幹,所謂的生命危險在哪裡?
“李侍衛想多了,之所以讓他們這麼做,無非是讓他們親手開闢出來一個訓練的場地而已,軍營中沒有合適的地方。”
小正太飛快的搖着頭,沒有看到他的訓練計劃前,想不明白這裡面的關鍵,那實在是太正常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直到黃昏,一條十多米寬的路,終於快開闢到山巔了。
“殿下,馬上就要完成了。”
等待一天了,李君羨一直在強行提着精神,現在終於看到曙光了,一陣莫名的興奮涌現了出來。
“嗯!”
小正太微微點頭後,隨即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讓李君羨的身體沒來由的一陣發抖。
“差不多到了,現在將這個山頭給老子剷平。”
秦懷玉劇烈的喘息着,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整整一天的時間,所有將士們基本沒有休息,一直在清掃着面前的障礙。
“你丫的吃錯藥了?眼看天色不早了,大傢伙也早就疲憊不堪了,還幹?”
程處默低吼着,酒勁過去了,屁股上傳來的疼痛,甚至讓他的面容都有些扭曲。
“這是殿下吩咐的,你若不滿意,現在下去和殿下說,大傢伙都會感激你的。”
秦懷玉不懷好意的望着程處默,他算是明白了,殿下絕對不會顧忌他們的身份,說到一視同仁,那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秦懷玉,俺草你姥姥,你特麼少坑俺一回會死嗎?”
聽到他的話後,程處默勃然大怒,早上要不是這個王八蛋坑他,好端端的他怎麼會捱揍,現在好了,這個犢子又來算計他。
“既然是殿下吩咐的,那必將有其深意,大傢伙在繼續咬牙堅持下。”
程處默說完後,第一個開始動手,他現在可是不敢違背殿下的命令。
昨天回去後,他如願的與老頭子切磋了一番,結果依舊被吊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些所謂的花架子,沒有一丁點的作用。
不過破天荒的得到老頭子的誇獎,這絕對算的上是意外之喜,這也更加堅定他追隨小正太身邊的想法。
聽到程處默的罵聲,秦懷玉縮了縮脖子,沒有與他計較,也加入了最後的工作之中。
“媽的,終於完事了,累死老子了。”
又耗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後,山頭終於被踏平,一萬將士們全部能夠整齊的站在山巔上,俯視着山下的點點火光,這可是他們辛苦一天的成果。
“程處默,你給老子站起來。”
秦懷玉望着躺在地面上,一臉舒坦之色的程處默,臉色很是難看,媽的就這還是隊長呢,這表率作用起的可真好。
“俺說你丫的沒完沒了是吧!老子休息下,等下就起來。”
程處默十分不耐煩的吼着,此時的他,口中異常的乾渴,萬分的不想說話,雖說有野果不斷補充腹中的飢餓與口中的乾涸。
“媽的,你是什麼身份,你是隊長,你特麼倒下了,兄弟們怎麼辦?”
秦懷玉這個鬱悶,他特麼也想躺一會,可是卻強挺着不讓自己倒下去,隊長的責任還抗在他的肩頭,他不敢退縮。
“操,忘記這事了,接下來殿下還有什麼安排?”
聽到秦懷玉的話後,躺在地面上程處默如同彈簧一般,直接蹦了起來,一臉嚴肅的詢問起來。
“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但是既然選擇跟隨殿下,那麼就要接受殿下佈置下來的任務,我身爲隊長,必將會陪着兄弟們共同完成訓練。
程處默,接下的任務,就是要訓練鋼鐵般的意志與身軀,在這裡滾下去。”
說道這裡秦懷玉艱難的嚥了口口水,望着山坡下的點點火光,他不知道這樣翻滾下去後,還能不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你開什麼玩笑?”
程處默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這麼軲轆下去,活下來的機會是很大,可是那些木棍與石頭,會讓他們遭受到很大的傷害。
“你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我會開玩笑嗎?身爲隊長,我現在問你,這一次,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秦懷玉再次艱難的吞嚥了口口水,這件事情是沒辦法拖的,只要是下山,那就必須滾下去,不然就是淘汰,而淘汰的結果依然是死,這也就是殿下當初所說的,在他的訓練中,只有生或死兩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