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的好！不愧是朕的麒麟兒，這天下終究是姓李的。”
李二漲紅了一張臉，小正太這一手玩的漂亮，依舊是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當真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程咬金則是砸吧砸吧嘴很是受傷，與殿下相比較，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榆木疙瘩，他認爲如此棘手的問題，在殿下的眼中果然就是屁大點事。
只是這個手段爲何會如此的熟悉呢，好在他與殿下的關係不錯，要是敵人的話，個恐怕睡覺都得睜着眼睛。
殿下說的很對，門閥世家的名聲，都是那些承受他們恩惠的學子們喊出來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可是廉價的紙張、書籍一旦問世，那麼這些名聲也就消失了。
一旦他們跳出來，那就是與全天下的寒門學子作對，所以這個啞巴虧，他們必須吃。
“父皇，這麼簡單的道理，您與程伯伯不會沒有想到吧？”
李治歪着腦袋奶聲奶氣的問道。
“雉奴，父皇以前就跟你說過，已有有什麼想法，要第一時間告訴父皇，你是不是忘記了。”
李二有些責怪的望着小正太，臉不紅心不跳的轉移了話題，這要是承認了，那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可是父皇下午一直與各位叔叔、伯伯們商議錢莊的事情啊！所以我就去找程伯伯了，畢竟最後動手實施的人還是程伯伯。
至於造紙利益分紅的事情，兒臣已經將父皇算在其中了，父皇還有什麼不滿意嗎？”
小正太輕描淡寫的說着，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至於親自彙報嗎？
“嗯！不錯！害的父皇白白擔心一場，生怕你一個衝動，在惹出禍事，下次再有事情，還是先與父皇商議的好。”
小正太的話將李二噎的夠嗆，最終只能裝出一副讚賞之色，滿意的點點頭。
“陛下，俺說的沒有錯吧！殿下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您的擔心實在是多餘。”
知道李二有些下不來臺，程咬金趕忙將梯子送了過去，也不在看小正太一眼，而是惡狠狠的瞪着程處默，分明就是再說，你小子要是敢說話，老子現在就敲斷你的腿。
“是朕小看了雉奴，先謀而後行，不錯！”
聽到程咬金的話，李二明顯一愣，隨即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趕忙裝模作樣的點點頭。
這倆貨一個裝腔，一個放炮，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可是卻瞞不住小正太，嘴角挑起一個詭異的弧度，萌萌的望着兩人。
“天色不早了，雉奴你先回去休息吧！父皇還有要事與你程伯伯商議。”
李二的老臉微微有些發燙，直接對小正太下達逐客令，免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渾身不自在。
“兒臣告退。”
小正太聳聳肩，知道這貨好面子，他也不猜穿兩人，對李二拱手一禮後直接轉身離開。
當經過程咬金身邊時，李治停下腳步道：“程伯伯造紙很簡單的，回去後按照上面的記載，將最柔軟的紙率先製造出來，而後送來讓本王把把關。”
“是！”
殿下既然這麼說了，必然有其深意，程咬金趕忙答應下來。
小正太再次對兩人拱手點點頭後，這才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看到小正太徹底消失的背影后，李二與程咬金大大的鬆了口氣，暗道好險。
這要是被小傢伙看出來，李二與程咬金的老臉還要不要了，身爲長輩考慮的事情，竟然還沒有一個四歲的孩子全面，這要是傳揚出去，他二人還不得成爲他人小笑柄。
就在程咬金暗自得意之時，李二卻將目光落在強忍着笑容的程處默身上。
感受到陛下的目光，程咬金趕忙轉身看向自己的兒子，臉色瞬間就黑了下去，陛下的笑話，也是你小子能夠看的？
“今天的事情，要是有第五個人知道，老子扒了你的皮。”
程咬金寒着一張臉，冷聲說道。
“剛剛發生了什麼？爲何俺啥都不記得。”
程處默並不傻，趕忙裝出失憶的樣子，不解的撓撓頭，很是迷茫的望着程咬金。
看到自己兒子竟然用這樣的手段敷衍他，程咬金嘴脣都在顫抖着，但見到陛下對這小子的表現還算滿意，這才放過了他。
不過想想殿下的智慧，在想想自己家的這個慫貨，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自己兒子給人家提鞋都不配，想到這裡，程咬金的心中難免有一種失落之感。
隨即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手癢，直接在宣政殿內，對着程處默就是一頓海扁。
“住手。”
李二不明白，好端端的程咬金這是發什麼瘋，實在是有失體統。
“你個熊玩意，殿下才四歲，就有這樣的聰明才智，老子讓你跟着殿下身邊學習，都他孃的學到屁股裡去了？”
聽到陛下的聲音後，程咬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對着他就是一頓咆哮，越想越是生氣。
“俺有自知之明，殿下乃仙人轉世，豈是俺這種凡夫俗子能夠比擬的。”
這他孃的就是無妄之災，程處默這叫一個憋悶，不敢頂撞自己的父親，只能喃喃自語。
“有種大聲說一遍。”
聽到如此不爭氣的話語，程咬金如同鷹隼一樣的目光，直接落了過去。
“殿下下午說，讓俺到時候隨他一起出徵攻打突厥，爲大唐建功立業，還請爹答應俺。”
程處默趕忙換了一句話，大聲了說了出來，想要平息這老東西的怒火，恐怕只有殿下。
“嗯，殿下身邊正好缺少一個貼身侍衛，既然是殿下親自開口，那到時你就跟在殿下身邊，時刻保護殿下的安全，哪怕是你死了，也不能讓殿下出現絲毫的損傷，記住了嗎？”
略微沉吟片刻後，程咬金這才換換點頭，直接給這小子下了死命。
“爹放心，俺絕對會保護殿下安全的，更加不會讓你白髮人送黑髮人的。”
程處默大喜瘋狂的點着頭，更加是口不擇言，沒有一個把門的，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老子抽死你個王八羔子。”
聽到兒子的話後，程咬金勃然大怒，蒲扇般大小的巴掌直接招呼了上去，一邊打還一邊咆哮着。
望着這對奇葩父子，李二也是無奈的搖搖頭，直接起身向外走去，心中不免一陣的感嘆，還是自己的兒子爭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