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他看到了陛下那張笑得份外詭異的臉(求訂閱求票票)
長孫無忌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慢條斯理地道。
“陛下,臣也覺得那《三字經》作者,行事詭秘,目的不明,是該當嚴查之。”
“你們,就那麼想知道《三字經》的作者是誰嗎?”李世民緩緩地坐回了御案後邊。
“正是。”那些站出列班的臣工們都不約而同地頷首。
李世民的嘴角微微一揚,玩味地道。
“其實朕已經查明瞭這《三字經》的作者是誰了,只是朕在考慮,該不該說而已。”
“???”滿朝文武都齊刷刷地把疑惑與懵逼的目光,看向這位笑容看起來怎麼都覺得有點惡趣味的大唐皇帝陛下。
“陛下早就知道了?”房玄齡忍不住也趣出了列班,朝着李世民一禮追問道。
“這倒沒有,朕也就剛剛知道。”李世民朝着房玄齡微微頷首答道。
呵,朕纔不會那麼傻,若說早就知道,豈不是讓你們這些臣工覺得朕在調戲你們?
房玄齡揚眉再閃朝着李世民一禮道。
“還請陛下明言,臣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這位大才姓甚名誰?”
“這種行蹤詭秘,行事鬼祟的人,豈堪大才之喻?”孔穎達心情很不爽地又吐了一句槽道。
這下子,另外一位忠耿之臣魏徵不樂意了,站了出來,朝着孔穎達沉聲道。
“孔常侍還請慎言,這位《三字經》的作者,既然能夠作出這等開蒙佳作,其才之高,魏某亦是敬佩不已。”
“他不出仕,或許是有其苦衷,而今陛下既然知曉其人,又何須孔常侍你過多置喙?”
“你!”孔穎達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惡狠狠地瞪向魏徵,魏徵毫不示弱地瞪了回來。
“還請陛下明示。”長孫無忌掃了一眼魏徵和孔穎達,徑直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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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想必都知道《千字文》吧?”李世民並沒有直接回答長孫無忌,而是扯到了大唐開蒙的文章:《千字文》。
一干文臣皆是無語,這不廢話嗎?誰不知道《千字文》?這可以算得上許多朝臣昔日讀書之時的啓蒙讀物。
不過既然陛下這麼問,熟知陛下有了談性的時候,最喜歡東拉西扯的長孫無忌笑眯眯地頷首答道。
“這《千字文》,臣等自然是知曉的。這篇文章,乃是出自於樑朝的散騎侍郎、給事中周興嗣之手。
四字一句,不但對仗工整,條理清晰,而且文采斐然,以詩賦之體裁,而作開蒙之文章……”
看到這位妻兄如此上道,李世民頷首微微一笑。“不錯,但是,這篇文章,雖然是爲了開蒙而創作的。”
“但是對於開蒙稚童而言,則顯得有些過於深奧,反倒是頗受文人雅士所好……”
“而太子數月之前,伴上皇避暑於驪山湯泉宮,與東宮屬官言及我大唐勵志革新,大興科舉。”
“然所用開蒙之物,只能續用《千字文》,而我朝能人智士輩出,著書立說者舉不勝舉。
卻未有效法《千字文》,以啓蒙天下有志讀書之稚童的開蒙文章……”
突然聽到了陛下話風一轉,提及了太子李承乾,瞬間,朝臣之中蕩起了一陣騷動。
要知道,太子足疾久治不愈,與其德行有虧的流言,之前可是在長安內外喧囂塵上,惹得陛下震怒。
之後,陛下乾脆恩准太子伴駕太上皇去了驪山湯泉宮,在一衆朝臣的眼中看來。
分明就是爲了避開這流言紛擾的旋渦中心,正好讓太子也去散散心。
而那之後,關於魏王殿下很有可能會成爲大唐太子的新人選的消息,亦是開始此起彼伏。
結果誰也沒想到,魏王李泰暗疾發作,與其私德有虧的流言爆發之後,攻訐太子殿下的流言終於漸漸地止歇。
而關於魏王李泰會成爲太子人選的消息,也少了許多。
但不管怎麼樣,太子遠離中樞的狀態,已然給了不少朝臣一個印象。
那就是,這位太子殿下,怕是已經漸漸地失去了陛下的寵愛,不然,爲何會一去驪山湯泉宮數月之久。
之前甚至有臣工請奏,希望陛下恩准太子殿下回東宮理政,這樣的消息,卻被陛下置之不理。
這越發地坐實了太子失寵於陛下的流言。
可是此刻,看到陛下眉開眼笑地提及太子,其語氣之溫和,甚至有一股子過去未有的寵溺。
着實讓滿朝文武一時之間有些緩不過神來,都不明白陛下這是怎麼了。
而李世民卻仍舊笑眯眯地繼續侃侃而言。
“故爾,太子授意隨侍左右的東宮臣子,命他們修撰一篇,比《千字文》更適合用以爲稚童開蒙的文章。”
“而隨侍於左右的東宮臣子,便開始……埋頭,嗯,埋頭苦讀詩書,意欲修撰出一篇開蒙文章來……”
房玄齡一臉懵逼地看着陛下,很懂得查顏觀色的他看到了陛下那張笑得份外詭異的臉。
更看到了陛下說起埋頭苦讀詩書這幾個形容詞的時候。不是嘉許的語氣,感覺像是在咬牙切齒一般。這到底是什麼鬼意思?
“隨侍於太子殿下身邊的東宮臣子,都有誰去了,你們可曾知道?”
“東宮的諸多屬官,都留在了長安,跟隨前往的似乎不多。”
“莫非是張玄素,此人實乃飽學之士,文采過人。”
“不不不,我覺得應該是于志寧,於詹事的才學也同樣十分出採。”
“應該是于志寧吧,張少詹事好像沒有隨侍於太子身邊,他留在了東宮主事。”
“跟隨太子殿下去的臣工,難道就只有于志寧一人?”
那些文臣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而這邊的一票武將,也在嘰嘰歪歪。
就連之前自己兒子上個月竄去了驪山輪值的尉遲恭都薅着濃須,忍不住小聲地嘀咕了句。
“莫非老夫的二郎也參與了?”
“對對對,還有我家大郎肯定也參與了。”
“我兒子也去了,指不定也算他一個。”
“喂,老程,你愣着做甚,會不會跟你家老三也有干係?”
程咬金薅着剛針一般的濃須,表情顯得有些迷茫。
“前些日子,我家三郎回府跟老夫一塊喝酒的時候,似乎提過一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