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我離開文成殿的時候,我父皇的情緒並不好,甚至,甚至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蹲在那裡的李承乾說到了這,緩緩地擡起了頭來
看向站在身邊,滿肚子尋思用什麼液體,才能夠將這幾窩螞蟻九族盡誅的處弼兄。
“處弼兄,是不是我這麼做,惹惱了父皇,讓他覺得我沒有擔當?”
這話一出口,讓程處弼微愣,不對吧?老丈人難道真的想要讓親兒子去弄死另外一個親兒子?
不可能,絕不可能!真要那樣的話。“……”李恪一臉生不如死地看着這位兄臺。真特孃的,自己怎麼就遇上這麼個貨色。
居然還跟他斬雞頭燒黃紙,要不是體格快要頂自己兩個,真恨不得耍起王八拳讓他知道斯文人也是有脾氣的。
程處弼跟李恪最終挑了兩本類似於連環畫模式的春宮圖冊。
按照李恪的話來說就是,這種玩意一般都是專門販賣給那些準備嫁閨女的大戶人家的。
畢竟,大戶人家的未婚女子,成親之前,肯定要杜絕一切不正經的玩意。
可問題是等到她嫁了人之後,那種不正經的娛樂活動,就變成了夫妻之間必要的程度。
但是,怎麼給孩子解釋呢?畢竟這種事情,也就跟後世的父母親差不多,實在不太好說。
於是乎,後世一幫都會通過各種的學習,吸納到這一類的知識。
但是這可是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可沒有什麼錄像帶,也沒有DVD,更沒有小視頻,更別提那些非法出版物。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種春宮圖冊,就成爲了那些即將嫁閨女的家庭給孩子備下的禮物之一。
也不知道這樣的陪嫁品應該叫啥,產品使用說明書?
噗呲……滿腦子胡思亂想的程處弼直接就樂了,把走在跟前的李恪笑得一臉懵逼。
“我說處弼兄你笑小弟做甚?”
“沒,絕對沒有笑你,我只是在想,爲什麼未婚女子的讀物是這玩意,未婚男子怎麼就沒有?”
未婚的李*渣男*爲德一臉黑線地打量着笑得很不正經的未婚的程*童男*處弼,總覺得自己被深深的污辱了。
看到了渣男李的表情,程處弼趕緊一本正經地道。
“我是說正經的,如果說薛三叔有了這玩意,再憨好歹也可以按照順序看下去就能解決問題是吧?”
這話讓李恪也不禁點了點頭,不由得憶及當年還很懵懂的青蔥水嫩少年郎。
不就是因爲有一次瞎幾把亂逛各種書坊,結果看到了這玩意之後,從此走到了一條歪路……
一思及此,李恪不禁有些唏噓地長嘆了一口氣,這真是一條充滿了美好與酒池肉林的歪路啊。
哪怕是時間重來,自己也一定會勇敢地走進那家書坊裡,翻出那份不正經圖冊……
“來來來,賢弟趕緊過來,這是紙,這是筆,現在需要你寫點東西。”
看到處弼兄朝着自己招手,一想到處弼兄那筆爛到家的書法,還有詭異到異世界的繪畫藝術。
頓時心中滿滿是驕傲的李恪很是矜持而又自信地一笑,走到了那邊坐下,抄起了毛筆。
“不知處弼兄需要小弟寫什麼。”
程處弼摸着自己的下巴半天,應該叫啥來着,記得好像但凡是去民政局領結婚證的時候都會發一本類似於指導性的書籍,
“就寫:夫妻夜生活指南……”
李恪的眼角一陣瘋狂抽搐,手中的毛筆直接失手掉落在貢紙上。
“處弼兄,請你正經一點行不行?”
程處弼不樂意地瞪了一眼這位一臉黑紅的浪蕩皇子一眼。
就你這種浪貨,居然還嫌老子不正經?
“這個標題怎麼不正經了?有本事你弄一個給我看看。”
李恪絞盡腦汁地開動腦盤,仔細地轉了半天之後靈光一閃。
“比方說叫夜榻弄香?”
“呵呵……拜託,你覺得就以薛三叔那過於憨直的腦子,能理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夜榻弄香,萬一薛三叔領會成夜裡要在榻上大解怎麼辦?”
“……”李恪的臉直接就綠了。處弼兄,求求你做個人行不行?
神特麼的夜裡在榻上大解。含情脈脈,帶着旖旎與暗示挑逗色彩的字句,
到了你嘴裡邊,怎麼就有一股子令人兩眼發黑的屎味。
不過好在,這樣的小瑕疵就被二人略過不提,開始用心地將春宮圖打造成很正經的好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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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自家親弟成親,但是作爲兄長的薛萬均,卻甚至比自己親弟弟還要忙碌。
畢竟那小子比自己更不通人情事故,而大哥又遠在大唐的北疆守備,自己這個二哥只能承擔起這份重擔。
就在忙得頭昏腦漲的時候,卻又有家丁前來稟報,說是程處弼與李恪二人連袂到訪。
“他們過來做甚,難道是掉了東西在客房不成?”
薛萬均抹了把臉上也不知道是忙出來的還是熱出來的臭汗,抄起了鐵爐子上面的水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程三郎還有吳王殿下說是特地過來有要事跟老爺商議,事關三老爺。”
聽到了這話,薛萬均硬是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第一個念頭就是,難道自家老三的病情還會有什麼反覆不成?
“請,快快有請!”
看到自家那老爺那副一臉緊張的樣子,薛三刀趕緊答應了一聲快步而去。
不大會的功夫,程處弼與李恪這兩位專業人士終於來到了薛萬均的跟前。
薛萬均笑眯眯地上前扶住了正要行禮的兩位後輩,拉着他們坐到了貞觀爐前。
“處弼賢侄,吳王殿下,快快請坐,二位可要喝點什麼?”
“不必了,其實我們這一趟過來,是爲了把薛三叔的病最後的那一道治療程度解決掉。”
聽到了這話,薛萬均的臉色頓時顯得凝重了起來。
“處弼賢侄,怎麼,莫非我家三弟那病還會有什麼反覆?”
“不不不,反覆是沒有,但是,由於薛三叔一直都沒有跟異性接觸的經驗,所以,會導致一些……”
程處弼朝着李恪看過去,李恪這貨裝聾作啞地在恰茶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