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程氏大學還支持學生們自食其力,踊躍在學院內外勤工儉學。
當然,學校也會組織學生進行這樣類似的工作,就像西苑那邊,既鍛鍊了學生們的實操能力。
同時,還可以獲得一定的財帛的補助,讓那些學子們甚是踊躍。
反正今年以來,程氏大學畜牧系的一干學子的荷包都鼓起了不少,算得上是今年程氏大學最賺錢的。
自然,程氏大學裡邊唯一的一個分院,也就是醫學院,那些三年級的老生,獲得的補助,亦是可以養家餬口。
而越是如此,越加地讓那些學子們意識到了自己在程氏大學裡邊所學習到的知識,對於自己的未來有多重要。
甚至大多數時候,不需要老師督導,學生們都玩命地努力地汲取着知識。
這樣的學習氛圍,亦是讓一開始還頗有些清高的王方翼漸漸地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畢竟當他決定脫離祖母的掌控那一刻起,王方翼就很清楚,不努力,就算是餓不死自己,可也會變成別人眼中的笑柄。
所以王方翼在認真學習的同時,經過了自告奮勇的申請並通過測試,獲得了學院箭術教習這一兼職。
每上一節課,將會獲得一百文錢的酬勞。
每個月,王方翼都會在自修課時間,前往教授其他班級學子,一個月下來,又能夠掙到差不多兩貫的樣子。
這樣一筆財物,完全足夠王方翼在豐義鄉租下一間不大,但也不小的宅院。
而且還能夠在贍養娘親,養活老僕的同時,每個月還能夠有些積蓄。
而今孃親也與自己一同搬遷至此,自己也終於不用擔憂母親李氏再繼續在府中受祖母的氣。 шшш◆ TтkΛ n◆ ¢ 〇
而自己也可以安心向學,即便程氏大學這裡的學子畢業之後,絕大部份都沒有入仕的機會。
但是那些學子,幾乎都被漢唐商行,還有各行各業給吸收過去,畢竟他們所學習的專業,相當的實用。
就連王方翼都在考慮,自已是否在學習算學之外,是不是應該也去學習醫學。
就像醫學院那邊掛着的醒目牌子上所寫的一般,不爲良相,便爲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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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不能爲朝廷分憂,爲朝廷開疆拓土,自己也可以治病救人,以解百姓疾患之苦。
祖母看不貫自己母子,暗中阻撓自己入仕之路,或許,自己真該考慮考慮,學醫纔是……
王方翼對於自己的頭腦很有自信,他相信只要自己願意,那就肯定能夠學會自己願意學習的知識。
這個時候,下課鈴一響,王方翼便將屬於自己的學習用具都收納於案几下方的櫃子裡邊,便起身快步而出。
因爲下一節課是自修課,而他則需要乘這個機會,去給一個要練習箭術的班級教習箭術。
很快,身形頗爲雄壯,英姿勃發的王方翼站在了靶場那裡,揹負着自帶的良弓和一壺箭,開始指導起那些學子們練習箭術的訣竅。
手、眼、身法缺一不可,而且還得注意控制自己的呼吸,一邊說,王方翼還親身作示範。
抄起學子手中的練習用弓,張弓搭箭,往往都能夠精準的直中紅心。
也就是憑着這一手出色的箭術,纔會讓他這位年紀的新生,得到了箭術教習這一職位。
有他在,讓學院內專業的箭術老師程敏也輕鬆不少。
就在王方翼認真地教授着箭術的當口,就看到了從學院大門的方向,有一個眼熟的身影正朝着這邊快步跑來。
王方翼臉色不禁一變,朝着那箭術老師程敏告了個罪,快步朝着那邊迎上前去。
“寧叔,你怎麼來了,可是府裡有事?”
“不好了,大長公主派了人來,說是不許夫人和公子你留在洛陽,讓你們立刻回幷州去。”
“什麼?!”王方翼臉色一變,一股子火頭,一下子就在心中騰騰燃了起來。
“她什麼意思,我與家母已經離開了府邸,自食其力,她還想怎樣?!”
“公子你快回去看看吧,來了不少人,氣勢洶洶的,夫人本不想打擾公子,可老管家說公子已然年長,此事怕還得公子……”
“明白,走,我這就隨你回去。”王方翼鄭重地點了點頭,示意老僕稍等。
“請假?”程敏看了一眼那位氣喘吁吁的老伯,又看了眼跟前一臉焦急的王方翼。
大氣地拍了拍王方翼的肩膀。“成,趕緊去吧,若是下節課你還趕不回來,程某會跟你們班的老師代你請個假。”
“多謝程師,那學生就先告辭了。”王方翼鬆了口氣,感激地朝着程敏一禮,這才大步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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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弼與那李恪正策馬緩馳,一路走走停停,就這麼晃悠着,終於來到了距離程氏大學不遠處的豐義鄉。
程三郎這才策馬正經過豐義鄉那錯落的宅院,沒多久,就看到了前方的道路完全被人羣所堵塞。
而裡邊傳來了打砸物件的聲響,甚至還有哭喊聲傳來。
同樣被那人羣中傳來的喧鬧聲給吸引了注意力的李恪在馬背上伸長脖子打量,甚至還不忘記吐了句槽。
“我說處弼兄,看來洛陽周邊的治安,好像不怎麼樣,大白天的,居然還有人敢私闖民宅打砸搶……”
“!!!”洛陽令程某人聽到此言,瞬間臉色一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經常插兄弟兩肋雙刀的狐朋狗友。
徑直翻身下馬,大步朝着,幾位程家人也紛紛躍下馬背快步攆了上去。
程處弼擠到了人羣后方一推拉,直接就將左右幾名湊熱鬧的吃瓜羣衆給扒拉到了一旁,露出了一條道來。
那些吃瓜羣衆正欲開口喝罵新來者,結果看到了神色不善的程三郎以及他身後邊那票膘肥體壯的程家人。
都第一時間及時剎嘴,下意識地朝着兩旁讓開,生怕惹毛這羣一看就絕非善類的傢伙。
程處弼穿過了人羣,這纔看到一位衣襟散亂的中年婦人抹着眼淚,由着一位女子攙着。
一旁,一位四五十歲的家僕打扮的中年人已被頭破血流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