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兵部尚書李績,徵發洮州、岷州、迭州、河州四州兵馬。
入駐廓州南面的樹敦城,以援那被吐蕃打得叫苦連天的吐谷渾。
代表大唐要力挺吐谷渾,制止那吐蕃蠻橫無理,無故侵佔吐谷渾的土地。
至於太子獻上的那二十支千里鏡,早在回到了帝都長安的第二天的軍事會議上。
就已經被一干奉命準備要出征的將軍們給瓜分得一乾二淨。
最後還剩下的那一隻,大唐天子一直拽在手裡邊,不然很有可能李世民連一支千里鏡都留不下來。
畢竟這樣的好寶貝,那些久經戰場的大唐名將們,都很清楚察敵於先的作用對於決定戰爭的勝負有多重要。
留下來的那一支,李世民時不時也能過過眼癮。
而一隻都沒拉上的程大將軍心中甚是不樂意,畢竟他可是程三郎的親爹,居然沒能拿到親兒子獻上的寶貝。
不過,看在一干同僚都要出征的份上,程大將軍最終還是控制住了情緒沒有明搶。
畢竟,看到這幫子老兄弟,爲了親兒子獻上的寶貝,而搶得面紅脖子粗的場面,還是讓程大將軍覺得很成就感。
程三郎獻上的可不僅僅只是千里鏡,他還獻上了製作千里鏡的工序。
但令人遺憾的是,製作千里鏡最最最重要的東西:純淨的透明無色玻璃,大唐是沒有的。
只能夠依靠漢唐商行提供,而每個月漢唐商行所能夠提供的無色玻璃都是原料。
那玩意價格不菲,再就是需要朝廷的作坊自己培訓磨玻璃工匠,雖然朝廷的作坊裡邊研磨玉石、水晶製品的工匠不少。
但是想要培訓出一位合格的磨玻璃工匠,那可不是一蹴而就的,畢竟磨望遠鏡的鏡頭,要的是嚴格的標準和精度,而非藝術造型。
那可是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浪費無數的原材料才能夠培養出來。
不過考慮到此物對於大唐軍方的重要性,看到這幫子大唐名將爲了這小小的千里鏡都快要打起來的場面
李世民決定將此物交給軍器監負責加緊製作,再從其他工坊裡邊抽調專門研磨玉石琉璃的工匠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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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短時間之內,要培養出一批合格的磨玻璃工匠來。
在那之前,漢唐商行那邊將會以每個月五支的速度,向朝廷提供千里鏡。
當然,隨着熟練工匠的增多,三個月後,漢唐商行每月所能夠提供的千里鏡數量,還能夠再翻一翻,可以提供十五支。
而趙氏西域琉璃坊每月提供的千里鏡則是十二支,三個月之後,將會達到二十多支。
畢竟,漢唐商行自己的船隊,也是急需此物,總不能只顧着憂國憂民,而把自己都給搭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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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騎快馬,狂奔在那遼闊而又廣袤的高原之下,朝着邏些城狂奔而去,而此刻的邏些城,雖然已經成爲了吐蕃的新國都,但是建設進度一直都算不上快。
整個國都都還顯有些雜亂無章,唯有那王宮,高高地聳立在那邏些城最醒目的地方,這是用石塊和泥土壘制而城的城堡狀宮殿。
宮殿又被吐蕃人稱爲“頗章”。吐蕃王室的宮堡建築多爲直筒式,石砌、土夯、木結構相結合的建築方式。
基本特徵爲平頂、高層、厚牆、牆體逐層向上收分。
此刻,吐蕃國主正躺在王宮中的榻上靜養,屋內點着薰香,讓他能夠舒緩一下那有些昏沉的頭腦。
前段時間,征討叛變的地區,可是將親自帶兵出擊的他給累得夠嗆。
不是他樂意自己親自出馬,而是暫時手底下沒有適合的統兵大將。
之前,吐蕃的名將就是尚囊,而隨着尚囊被罷相位後,這位前宰相就心生怨對一病不起。
而前宰相一系的臣工,也被權術高超的松贊干布給打壓得不輕。
而之後,松贊干布全力扶持那噶爾東贊,而噶爾東贊父子都是難得的才俊。
噶爾東贊文韜武略皆精,內能治政,外能領兵安邦。
其長子噶爾·贊悉若多布,也是一位文武雙全的人物。
之前一直留在老王都,也就是舊都甲瑪,將地方上治理得井井有條。
奉命討伐過那些叛亂的部落或者是蘇毗殘餘,頗有武略。
嗯,導致的結果就是,尚囊一系的臣工們被松贊干布打壓,心中甚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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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之前被松贊干布爲了扶持噶爾東贊,而提拔上來的噶爾東贊一系臣子,隨着噶爾東讚的投唐。
瞬間也變得不香了,至於那噶爾·贊悉若多布。這可是那噶爾東讚的長子,未來的薛氏之主。
他親爹投了大唐,自己還敢大用,敢重用嗎?當然不敢,總之松贊干布雖然爲了穩固住吐蕃內部的動盪。
沒有對薛氏動手,但是,噶爾東贊一系的官員們紛紛落馬,或者是被貶官降職。
那噶爾·贊悉若多布就更不可能繼續重用,直接就被逐出了吐蕃官場。
一時之間,導致這位足智多謀手段十分高超的吐蕃國主松贊干布陷入了一個尷尬的無人可用的局面。
至少不少事情,他着實有些放心不下手底下人的忠誠,只能親歷親爲。
之前交託給噶爾東贊一系的兵權,松贊干布也藉着這一次平定蘇毗的叛亂,第一時間給拿了回來。
剛剛纔回到了邏些城的他,此刻只想要好好的休息休息,舒緩一下自己那早就已經疲憊不堪的身心。
就在這個時候,論科耳撩着前襟,快步朝着王宮行來。
不多時,御前大臣趕到了屋外,小聲地稟報論科耳有緊急要事稟報。
“叔父來了?讓他進來吧。”
由着侍女將自己攙扶了起來,松贊干布接過了茶水抿了一口,總算是感覺自己精神了一些。
不大會的功夫,論科耳快步進入了屋內,正欲向過去一般恭敬地拜倒,以表達忠誠。
松贊干布卻出乎預料的搶先起身,挽住了叔父的雙臂。
“叔父,你是我的親叔叔,這又不是正式覲見,不必如此。”
論科耳一臉懵逼地擡起了頭來打量着這位心思深沉難測的侄兒國主,哪裡敢相信此言。
“萬萬不可,臣是臣,君是君,還請國主莫要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