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5章 來吧,看看咱們哥倆誰插對方兩肋的刀子更鋒利(求訂閱)
這封來自於李恪的親筆信裡邊,根本就沒有什麼內容,只有寥寥幾句虛僞的關懷和問候。
程處弼板起臉,仔細地詢問起程發,知曉了李德來到了府中之後,根本就沒有急着給自己送信。
反倒是拉着他東問西問的,一副要究根問底的架勢。
程三郎看着那封信,再憶及那李德的表現和反應,頓時反應了過來,不禁心中大惡。
“好啊,好你小子,不敢去找你爹打聽八卦,躥我這來套消息是吧?”
居然如此不良,如此險惡,要不是老子今天正好沒胃口,只啃了個臘豬蹄就躥出來,怕是程發這個憨貨十有八九會把底褲都漏給李德。
這等良心大大地壞的親王殿下,簡直就應該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等着,回頭老子多寫幾篇關於你的日記,哪怕是黑歷史不夠,老子也會幫你多編幾篇,讓你丫的在歷史上臭名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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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門外,鄧稱心縮在柱子後邊往裡邊觀察,然後扭過了頭來朝着程發好奇地問道。
“公子怎麼了,在那裡看着吳王殿下給他的書,一邊嘀咕一邊咬牙切齒的?”
程達看到自家親哥程發屁股上那個灰白色的腳印,差點樂出聲來,聽到了鄧稱心的疑問,不禁開始動腦分析起來。
“想來必定是今日在東宮裡邊吃了虧,出來的時候跟咱們吹噓沒事,指不定……”
已經捱過三公子黑腳的程發趕緊豎起手指頭示意二人說話輕點。
“都小點聲,公子心情很不好,惹毛了給沒咱們好果子吃……”
程處弼臉色陰晴不定地打量着這封書信,目露兇光。
看得一旁的幾位親隨面帶詭色的擠眉弄眼,一面輕手輕腳地就想要後撤。
就在此時,程處弼拉着個臉,頭也不擡地沉聲喝道。
“……稱心,去,把之前整明信片沒搞完的硬黃紙拿來。”
鄧稱心答應了一聲趕緊躥了出去不大會的功夫就搞來了一張硬黃紙。
“公子,給你,這是要給吳王殿下寫回信?”
“嗯,答對了,不過以我與吳王殿下的情誼,寫信已經不足以表達我對他的深厚友誼,今天我要給他來道硬菜……”
“……”看着三公子面露獰笑地抄起了鵝毛筆,
一干好奇心蓋過怕死之心的親隨都不由自主地伸長了脖子,朝着埋頭奮筆疾書的三公子看過去。
瞬間一干忠心耿耿的親隨眼珠子都驚恐的鼓了起來,就好像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生物。
程處弼滿意地打量了兩眼,猙笑兩聲,來吧,咱們哥倆互相傷害,看看誰插對方兩肋的刀子更鋒利。
拿起了這張黃硬紙擡手一遞。
“稱心你親自去送,記住了,一定要交到吳王殿下手中。”
鄧稱心心驚膽顫地雙手接過,看着自己三公子嘔心泣血的珍貴之作,吞了口唾沫星子。
“公子,這,這不太好吧?”
“嗯?!”程處弼擡起了頭來,看到了自家公子目露兇光的樣子,鄧稱心打了個激靈,趕緊道。
“小人的意思是,還差個信封,送信總得有個信封吧。”
“行了,你自己隨便找張紙包着就成,趕緊去。”
鄧稱心只能表情悲壯地點了點頭,抄起一張白紙將這張硬黃紙精心包裹起來,飛快地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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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聽完了那李德的稟報,不禁有些意猶未盡地拍了拍大腿。
實在太可惜了,處弼兄怎麼一下子就躥出來打斷了呢。
就在這個當口,看到了張伽藍手裡邊拿着一幅卷軸喜孜孜地移步入屋,李恪趕緊起身相迎。
張伽藍微愕之後趕緊斂身一禮道。“見過殿下……”
李恪笑眯眯地上前扶起了張伽藍笑道。
“不必多禮,快快起來。”
李德識趣地退出了屋子,張伽藍有些好奇地低聲道。“夫君,妾身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哪能,我方纔讓李德去盧國公府去給程三郎送信,表示一下對好兄弟的關懷罷了。”
李恪自然不能說自己是派人去打探熱鬧,便於自己興災樂禍。
張伽藍恍然地點了點頭這才揚了揚手中的畫卷,滿臉歡喜地道。
“是閻大師的大作,沒想到夫君你這裡居然有那麼多,我就挑了一幅最喜歡的過來跟夫君共賞。”
“哈,閻大師……哦,這些大作啊。嘿嘿嘿……”
李恪打量了兩眼,頓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樂出了聲來,這些描繪各種建築物的畫卷,自己的確有很多。
聽到了長得比自己還要漂亮的夫君那種興災樂禍的笑聲,張伽藍不禁一臉疑惑地看向夫君。
“說起來,這些閻大師的大作之所以能夠落到爲夫的手中,還跟程三郎有莫大的干係。”
看到自己這位來自蒙舍詔,卻很是喜好漢家文藝,特別是很喜歡欣賞各種藝術品,與自己的興趣愛好近似的側妃那副滿臉盡是好奇的樣子。
李恪便洋洋得意地講述起了當年處弼兄是怎麼坑那閻立德,搞了整整一箱畫樣,他們弟兄三人都量大管飽。
當然,跟張伽藍肯定不能說得那麼那個,反正壞事都是處弼兄乾的,他跟親哥李承乾只是不小心看到,處弼兄纔拿閻大師的畫作來分擔風險。
聽到了夫君之言,張伽藍瞠目結舌半天之後,這才用理所當然的口氣道。
“果然不愧是兇名赫赫的程長史,難怪能夠在劍南道肆意橫行,原來早年在長安就是這樣。”
李恪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關於處弼兄的各種妖蛾子故事和八卦多了去了,就比如今天又有一樁,只是自己還沒打探全罷了。
回頭可以挑撿一些拿來跟張伽藍分享,一起鄙視那個成天就知道鼓眼珠子一副要吃人的粗鄙武夫。
“殿下,殿下,鄧稱心奉程三郎之命,特來給殿下送信。”
一個聲音從屋外響了起來,聽聞是鄧稱心,李恪不禁愕然回首。
“讓他過來,奇怪,處弼兄這大晚上的,讓人送什麼信……”
鄧稱心步入了屋子,恭敬地朝着李恪與那位吳王側妃一禮之後奉上了書信。
“我家三公子讓小人給殿下送來的信,信已送到,小人就先回去了……”
鄧稱心乾脆利落地徑直開溜,那副明顯有點倉皇的模樣,讓李恪甚是狐疑。
不過,他還是在張伽藍的注視之下,扯開了包裝的白紙,露出了裡邊野獸印象派大師程三郎的真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