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6章 賢侄你怕什麼,你可是練兵大家……(求訂閱求票票)
李恪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地分析道。
“雅州乃我劍南道蜀中屏障,一旦讓那吐蕃人拿下了雅州,徑直南下,攻入無險可守的蜀州。”
“那對於大唐劍南道的百萬黎庶而言,絕對是一場滅頂之災。”
“所以,請巡撫使將瀘州精銳帶去便是。”
“本王身邊尚在父皇所遣護衛,如今瀘州靖寧,不敢說夜不閉戶,路不失遺。
至少不會有大變故,何況還有處弼兄坐鎮瀘州。”
程處弼的臉色隱隱發黑,老子又不是核彈頭,拜託能不能別拿老子單列出來說事?
李績聽得此言,頗爲欣慰地撫須頷首。“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客氣了。”
“不過,那一千獠軍精銳要隨老夫往雅州,那老夫尚缺一統領獠軍精銳的將領。”
程處弼與李恪齊刷刷地一扭腦袋,俊哥兒一臉懵逼地看着這二位兄臺投來的目光。
有些戰戰兢兢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太確定地問了一句。“我?”
“不錯,正是賢侄你。”李績笑眯眯地衝俊哥兒勾了勾手指頭,老臉上的笑容透着一股子捉狹。
“可是李叔,那洱海六詔之事,該當如何處置?”
李績臉色微微發黑,看向李恪這位開口相詢的吳王殿下,你小子是哪壺不提專提哪壺是吧?
李績眼珠子一轉,臉色一正。
“老夫這些日子,與汝瀘州大都督府反覆商討此事。”
“殿下與程長史想必對於洱海六詔之事,心中也已經有了條陳?”
程處弼與李恪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老夫需要率軍往雅州抵禦吐蕃,此事,就委以瀘州大都督府自行處置。”
“???”程處弼與李恪瞬間一愣,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位一副理所當然嘴臉的劍南道巡撫使。
“怎麼,這麼盯着老夫看,莫非老夫臉上有花不成?”
程處弼很想點下腦袋,告訴李績這個老妖蛾子,他的臉上的確有花,而且是一朵開敗的殘菊。
可惜,這位也是個自己惹不起的長輩,程處弼只敢在內心瘋狂吐槽。
“可是叔父,你讓我跟殿下怎麼搞?就殿下身邊還有我身邊的親兵捏到一塊都不夠二百號人。”
“呵呵……”李績走到了程處弼的跟前,大巴掌拍了拍他那寬厚的肩膀,露出了一個慈祥的長輩關懷之笑。
“賢侄啊,你腦子活,又有本事,這瀘州獠人可都聽你的。”
“大不了,你就再拉上一幫子獠人跟你過去,給你壯聲勢。”
程處弼直接就急了眼,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李績的臉上。
“……叔父,那些獠人你又不知道,打起仗來,就是一幫烏合之衆。”
李績趕緊側身,誨氣地抹了把臉,瞪了程三郎一眼。
“你怕什麼,你可是練兵大家,都把練兵的操典搞出來的人,那一千紀律嚴明的獠軍就是明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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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這個老貨洋洋得意地走了,還帶走了瀘州的一府精銳還有那一千獠軍精銳。
妖蛾子三人組也被這個老流氓給拆散了,俊哥兒只能含着一包眼淚,悲傷地離開了瀘州奔赴戰場。
留下了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的程三郎與李恪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坐在變得冷冷清清的大都督府內,程處弼擡起了腦袋,看向天花板,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旁的李恪則顯得憂心忡忡,時不時地擡起眼皮,看看不遠處癱在那裡不想動彈的處弼兄。
長吁,短嘆,皺起了眉頭,就在他無思無計之際。
就聽到了李德來稟報,說是伽藍小娘子前來拜訪。
李恪一擡眼皮,就看到了伽藍正俏生生地站在屋外不遠處,正朝着這邊張望。
這是自己吩咐的,只要是伽藍小娘子來尋自己,就直接帶她進來。
此刻,看到屋外的伽藍那一臉焦灼之色,李恪哪裡不明白她是爲了何事前來。
但是已經被她看到,李恪只能硬起頭皮,拿出了一副雄糾糾氣昂昂信心十足的表情,朝着屋外大步行去。
嗯,主要是擔心萬一讓伽藍看到了程仙長像灘爛泥似的,實在有損這位惡名遠揚的程仙長的反面形象。
程處弼對於身邊發生的一切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只不過他現在有點累,不想搭理。
這幾日爲了籌謀那洱海六詔之事,程處弼可也是陪着李績那個老司機下了大力氣。
結果特孃的吐蕃在雅州那邊騷肢弄首,轉眼間就把李績那個老漢給勾搭走了,連帶自己練出來的精銳也一個不剩。
之前商議的那些手段和戰略完全白瞎,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就連妖蛾子三人組也不完整了,打牌都覺得不帶勁。這特孃的叫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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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正在小聲地安撫着已然紅了眼眶的張伽藍,看到小姐姐那般模樣,李恪可謂是心疼的都快要滴血。
最終一咬牙一頓足,雙手想要把側過臉去的張伽藍扳正面對自己。
結果這位很有力氣的姑娘輕輕一掙,差點把李恪這位弱不禁風的親王殿下帶倒在地。
好在伽藍姑娘及時反應過來,雙手一伸,將這位腳下失衡的浪蕩皇子抱在了懷中。
“……”李恪就這麼呆呆地倒在眉清目秀,隱透英氣的伽藍懷中。
張伽藍穩穩地站在那裡,懷抱着這位漂亮的吳王殿下。
不遠處的李德噗呲一聲放了個較爲低沉的啞屁,趕緊把腦袋縮回了牆角。
“殿下,你沒事吧?”
“嗯嗯,我當然沒事,方纔只是不小心崴了下而已,不妨事。”
李恪戀戀不捨地站直了身子,打量着跟前個頭與自己幾乎差不多高的伽藍姑娘,一咬牙。
“伽藍你放心,巡撫使雖然率軍去援雅州,但是我這裡卻還有一隻殺手鐗,足可以讓你們父女一家在蒙舍詔安如泰山。”
“殿下……”伽藍勉強一笑,正要很俗氣的說殿下你不用安慰我。
就聽到了一陣不大的呼嚕聲,從那屋中傳了出來。
李恪的臉色頓時一黑,臥槽!處弼兄你不會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