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7章 我說賢弟,你爹不會把咱們忘記了吧……對五(求訂閱求票)
作爲瀘州大都督南下駕臨薛州,自然不可能學着程處弼率軍星夜兼程趕路。
李恪真可謂是拿捏夠足了大唐親王殿下,瀘州大都督的派頭,整裝待發好幾天之後,這才從瀘州啓程。
然後就是一日只行五十里,三百里路,生生走了六天的時間。
到了這薛州之後,原薛州刺史府,自然就成爲了李恪這位瀘州大都督的住所。
而且傳出話來,大都督要先好好的休息兩天,再召見一干瀘州諸獠首商議大事。
若是放在過去,又或者是這妖蛾子三人組初到瀘州時候這麼拿腔捏調。
這幫子桀驁不馴的獠人,絕對會炸,哪怕是不當場炸裂,也會就像一開始般。
只會留下一些獠首爲代表在這裡意思意思,他們則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可是現在,他們敢嗎?非但不敢有半點怨言。
甚至還老老實實地呆在由薛州獠首祿能給他們安排好的住所裡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被召過來商議的是什麼大事,不過既然瀘州大都督與程長史都在這裡。
哪怕是讓他們在這裡呆着過年,他們也不敢嘰歪,畢竟,還是身家性命比較重要。
至於程處弼與李恪還有房俊,當然不可能無所事事的呆在薛州刺史府裡邊,他們也有重要的事情做。
哪怕是時間已經接近了子時,可是他們三個人仍舊在兢兢業業,很有精神地戰鬥。
“地主……”
“搶地主……”
“不搶……”
“三帶一……”
“過……”
熟悉的打牌聲,再一次再薛州刺史府深處響了起來。
幾位親隨,很低調而又富有默契地在院子門口低聲吹牛打屁,一面警惕張望着四周。
畢竟,打牌雖然屬於是領導們的愛好,屬於他們工作之餘的休閒與娛樂。
但傳揚出去終究不太好。
不過,程處弼等人早就已經把該商議,該討論的事情都已經搞定,實在是沒有什麼屁事可做。
除了打牌消磨時間還能幹嘛?
“我說賢弟,你爹不會把咱們忘記了吧……對五。”
“不可能,我給父皇的奏摺裡邊已經詳盡地說清楚了緊迫性……對七。”
“對九……”
“那怎麼都到了今天了你爹都還沒給回個消息?對十。”
“處弼兄,這可是瀘州,距離長安那麼遠。
我估摸着,也就這一兩天也該來了,就算是今天晚上不到,明天指不定也能到。哎哎哎……啥意思?我還沒出牌呢,對二……”
“過……”
此刻,一騎快馬,正狂奔在瀘州的水泥官道上,藉着月色,駿馬四蹄翻飛奔馳,很快,就看到了前方的驛站。
騎士稍鬆了口氣,繼續策馬馳到了近前之後厲喝了一聲,很快,睡眼惺忪的驛員趕緊跑了出來。
剩着騎士坐下休息喝水填乾糧的工夫,對過了印信,趕緊給一匹驛馬套好了全部具裝。
直到看到騎士策馬狂奔遠去之後,這位驛員打個哈欠,吆喝着雜役將那匹換下來的驛馬牽去好好的照料。
而這了這個驛站,距離薛州,已然不足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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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日子,瀘州大都督派了使者,招呼了那些各州獠首前來,這裡邊自然也包括薛州獠首祿能。
這些日子以來,祿能的小日子過得份外的煎熬,雖然達不到渡日如年的地步。
卻也好不到哪去,程長史沒有宣佈對自己的處置,那位瀘州大都督到了之後。
將薛州刺史府的大門一關,誰也不樂意見,讓大傢伙只能絞盡腦汁地猜測這二位大佬到底想要幹嘛?
特別是祿能,自己應該是不會丟掉性命,可你特娘到底想要怎麼處置我,好歹給句準話。
偏偏求見了兩次,都被程長史敷衍幾句,說是什麼他正在與大都督商議,等有結果再通知自己。
第三次連刺史府都沒進去,據說是程長史與大都督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商討,不見外人。
這讓祿能無比蛋疼,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繼續擔驚受怕。
好在有妻子顧氏在旁相勸,又顧念着尚未降生的孩子,他頑強地支撐着,總算是沒有被壓力壓垮。
而他對於自己的未來,已然從最開始還想看看能不能談點條件,到現如今都已經想到只要能夠爲了妻兒能夠保住一條性命,甚至只做一個富家翁也行。
“夫君……你這些日子,憔悴了許多。”
顧氏替祿能理了理衣襟,看着這位表情顯得有些悲壯的夫君,不禁輕嘆道。
“唉……娘子,現在爲夫別無所求,只求咱們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的就好,守着你和咱還還未出世的孩子。”
顧氏垂低了頭,攬了攬夫君的腰,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不讓眼淚滑落,勉強一笑。
“嗯,快去吧,妾身在家等你回來,妾身相信,夫君一定會帶回來好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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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能剛剛跨出了院門,行不多遠,就看到了牙龍點頭哈腰地引着一位年輕人正朝着這邊行來。
定睛看過去,卻是那位大都督的心腹親隨李德。
看到了李德出現在此,祿能心中一動,趕緊上前,朝着李德笑眯眯地一禮。
“見過李老哥,不知道李老哥現在過來,可是有什麼要指點祿某的?”
“李某哪裡當得起指點祿刺史……”李德一邊迴應,一邊拿目光掃過左右。
祿能心領神會地趕緊揮退衆人,頗有些緊張與期待地看着李德。
他可是大都督的心腹,他既然趕在召開大會之前來見自己,必定是大都督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
只要能夠用得着自己,那就證明自己還有用處。
可是越是這個時候,祿能越不敢胡亂開口,只能眼巴巴地瞅着鄧稱心。
“我家殿下讓我問祿刺史一句話,祿刺史只是想要求生,還是想要未來比現如今更好?”
“考驗我?測試我??”祿能的腦中頓時翻滾起了一個個的念頭,一個個的念頭又都破碎掉。
祿能一咬牙,朝着李德恭敬地一禮。
“祿某實在不知大都督到底有何要求,大都督想要祿某做甚,祿某就定然願意效犬馬之勞,將功折罪。”
聽到了這樣的回答,李德不由得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