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會看上她!”錢堆大聲反駁道:“明明燕來樓也有侯府的分紅,可是每次去了還是要收錢,而且還要現錢!那個財迷女人!!!要錢就罷了,反正最後分紅還是會分到侯府,竟然每次送錢都要我親自送去,我每天那麼忙,哪兒有功夫往燕來樓跑!”
重點不是在這裡好麼......
“錢堆,說不定就是玉心老闆娘想見你纔會讓你親自送過去啊。”晉陽笑道。
“殿下您就別打趣小的了。”錢堆苦笑,不過聽了晉陽的話,心裡還是美滋滋的,難不成秦玉心真是這麼想的?
“得了,說正事,反正咱府上生意的事情我全權放給你了,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但是我交給你的事兒你得給我辦利索了,調查胡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儘快給我結果。”玄世璟吩咐。
“是,小侯爺放心,兩天之內,給您辦妥。”
在東市與錢堆分開,出了長安城,玄世璟收着馬繮,慢悠悠的走在晉陽身旁。
“璟哥哥,你是不是跟我六皇叔有什麼恩怨啊。”晉陽問道。
“爲什麼這麼問?”
“因爲我聽你和錢堆說話之間好像很針對六皇叔,而且六皇叔在長安的三大產業有一半已經到了侯府的名下,剛剛聽錢堆說聚寶樓的時候璟哥哥的神情跟平常不一樣,看樣子,璟哥哥是想對聚寶樓出手吧。”晉陽看着玄世璟認真的說道。
李二陛下培養出來的小妖孽啊,玄世璟心中感嘆。
玄世璟不想騙晉陽,但是又不想讓她煩惱:“兕子對荊王殿下印象如何?”
晉陽搖頭:“沒什麼印象,六皇叔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才進宮,也就那時候兕子才能見到一面,也沒有打過交道,自然沒什麼感覺。”
“我也跟你六皇叔不熟啊。”
奈何你六皇叔似乎就是不肯放過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那錢堆爲什麼如此針對六皇叔的產業。”晉陽不解。
“兕子還小,終有一天,你會全部明白的,更何況,你六皇叔的家業應當在封地,在長安有這麼多產業,尤其是這麼賺錢的家業,對陛下而言,也不是件好事。”玄世璟說道。
“那璟哥哥就不怕被御史們彈劾,畢竟經商什麼的......”
“放心吧,不會的。”玄世璟笑道:“他們不敢的。”
晉陽想起自家舅舅還有朝中許多勳貴們,無一府上都各自經營着一些商隊,這也是長安公開的秘密了,自家璟哥哥這點也算不得什麼。
回到書院,將馬匹一併交給了馬倌帶到馬廄,玄世璟便和晉陽到了所住的客房,一進小院,便看見高峻站在玄世璟的房門口,不單單是高峻,那天見過的白澤、贏魚還有天狗一衆人都在院子裡等待着。
“怎麼,是有結果了嗎?”玄世璟看向高峻。
高峻搖頭:“我這邊沒什麼發現。”
“我們這裡倒是發現了一些東西,依照天狗的追蹤,乙排三號宿舍的兩名學子最有嫌疑,但是具體是哪一個,就不得而知了。”白澤說道。
“如何斷定?”玄世璟好奇的看向天狗,難不成還是憑着鼻子聞出來的?
“那日在花壇的時候,我聞到一股臭腳丫子味兒......”說起這個,天狗就鬱悶:“在那個宿舍裡,又聞到了,雖然很淡,但是跟花壇翻出的泥土裡留下的氣味兒是一樣的。”
玄世璟瞪着眼睛看着天狗,太驚悚了,難不成天狗還把每個學生的鞋櫃都聞了一遍不成?想到這裡,玄世璟的臉色有些發綠,太他孃的重口味了。
“不要這麼看着我!!我不是故意去聞的!!!”看到玄世璟看自己的目光,天狗立馬跳了起來,那是什麼眼神!!!自己沒那癖好!!!
“無論如何,現在的事情全都是猜測而已,要是想找出竊賊,必須要有真憑實據,昨天在燕來樓我已經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現在,配合着天狗猜測的這兩個人,着力調查,對了,你說的宿舍裡的那兩個學子是誰?”玄世璟問道。
“哦,一個是叫徐滿堂的,一個是叫做魏立成的。”白澤說道。
徐滿堂?魏立成?玄世璟一愣,竟然查到他們兩個人身上了。
“魏立成家境應該不錯吧?”玄世璟看向晉陽。
晉陽點頭:“嗯,魏立成家裡做漕運買賣,現在在大唐境內的商人越來越多,南貨北運也是越來越頻繁,魏立成家裡家底還是甚爲豐厚的,跟何況魏立成跟京兆尹還沾着親戚,嚴格來說,跟魏師也是有那麼點親戚關係的,雖然八竿子打不着,但是總歸有個名頭,我覺得魏立成作案的可能性很小,犯不着爲了一個玉麒麟賣出去的那三千貫讓京兆尹難做。”
“那剩下的嫌疑最大的就是徐滿堂了。”玄世璟摸着下巴說道:“找個畫師,將徐滿堂的樣貌畫下來送給錢堆,等錢堆找到那胡商之後,讓他進行確認,接下來,全力調查徐滿堂,包括他的身世家境,習慣愛好,還有周圍的交際圈子,越詳細越好。”
“是!”衆人應道。
臨走前,白澤滿意的看了一眼玄世璟,果然昔日的小神童長大之後更爲了不得啊,跟着玄世璟查案,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陛下手底下一樣,那種運籌帷幄的姿態,那種氣度,若非玄世璟身家清白,是已故晉國公的獨自,不然還真容易誤會這是不是哪位不知名的皇子龍孫......
玄世璟已經將事情吩咐下來了,所以白澤和高峻等人也不必繼續呆在院子裡了,接下來的事情將會更加瑣碎,雖然說以他們的勢力,調查一個寒門學子花不了多大功夫,但是侯爺是要求越細緻越好,這就無形間提升了難度,接下來所要整理的關於徐滿堂的卷宗,將不是一個小數量。
“璟哥哥,這案子算不算是邁進了一大步呢?”晉陽笑着看向玄世璟。
案子有了進展,玄世璟的心情也是晴朗的很,伸手揉了揉晉陽的小腦袋:“是啊,說起來兕子還真是我的福將呢!”
晉陽撅了撅嘴,嗔道:“不要摸人家的頭,會長不高的!”
“沒關係,靖哥哥不嫌棄你。”玄世璟溫潤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