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只是兩個人,而且他們對本王的行蹤還了如指掌,提前在這裡等着,就等着本王入這圈子,可惡。”李治惡狠狠的握起拳頭。
那些財貨是李治在岷州三年的心血,就算到了金州,有這批財貨,也能很快的發展起來,可是經過這麼一晚上,全完了。
一夕回到三年前,說的就是李治現在的模樣。
“殿下不要着急,已經讓侍衛在四周排查了,那些人若是提前到這裡,不可能什麼線索都留不下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些人連殿下您都敢搶,算是膽子大的,不管如何,先通知金州還有商州的官府,讓官府出面派人調查這件案子。”張行成說道:“至於那些人,攜帶了咱們的東西,就像咱們一樣,行進的速度定然不會快到哪兒去,只要咱們派侍衛輕裝簡行,沿着管道搜索,說不定會找到他們的蹤跡,那些東西,自然也就失而復得了。”
李治搖搖頭:“報官就暫且不用了,咱們的東西,見不得光,就讓侍衛先沿着官道去搜吧,儘量找到那些人的蹤跡。”
“是。”張行成應聲,下去安排侍衛沿途搜索去了。
一撥人是朝着商州的方向搜索,一撥人是朝着金州的方向搜索,若那些賊人真是進了金州境內,反而方便了李治……
“殿下。”在大殿四周搜尋的侍衛回到了大雄寶殿的門口。
“可有什麼發現?”李治問道。
“啓稟殿下,在後面的樹林中發現了有人生活的痕跡,有很多火堆,還有馬匹的痕跡,從痕跡上來看,人數大概在百人左右。”那侍衛回答道。
“百人?!”聽到這個結果,李治也是愣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憑空出現在這裡,一百人,一百騎,這目標也太大了,不過這麼大的目標,沿途一定有人見到過的,而且,李治也確定,這一定是有人針對他而設下的全套,目的顯而易見,就是他所攜帶的那些財貨。
不過怎麼會有人知道自己上任金州會帶這麼多東西呢?
李治回到殿中,發現晉王妃已經醒來,在侍女的伺候下正在梳妝打扮。
“殿下,發生什麼事了?”晉王妃聽到外面的吵雜,也聽到了李治發火的聲音,只是剛纔那個時候,不是她能湊上去問的時候。
“咱們的東西被賊人偷了,正在尋找那些賊人的蹤跡,所以可能會耽擱上兩天。”李治解釋道。
“好大膽的賊人,殿下,可是昨天那兩人?”晉王妃王氏問道。
李治點了點頭:“不過本王到現在卻還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咱們眼皮子底下將東西帶走的。”
聽到這話,王氏也陷入了沉思。
“昨夜到了戌時,咱們就早早的歇下了,可是即便是睡着了,外面也是有侍衛在值守的,連侍衛都沒有發現的話,那妾身覺得,咱們可能是着了那些人的道兒,被人下了藥了。”晉王妃說道。
李治一愣:“下藥?”隨即恍然大悟:“是了,一定是被人下了藥了,可是那些人將藥下在哪兒呢?無論是吃的還是喝的,那些人全程都沒有與咱們接觸過。”
“咱們自己帶的食物是沒問題的,那剩下的,就是水了,難不成他們是在水中下了藥?”晉王妃說道。
李治點點頭,這個猜測是極有可能的。
“殿下,人已經安排過了。”這時候,張行成回到李治身邊兒。
“張大人,咱們昨天晚上很可能是被人下了藥了,讓人檢查水井當中的水,水井中的水不能再喝了。”李治說道。
張行成一愣:“不會吧,昨天晚上去打水的時候,咱們的侍衛還是看着雜房裡的那人先打的水,發現水是安全的,才用木桶提回來的。”張行成說道。
“安全的?先讓人去查探一番吧,今天早上還會用到不少水,若是不安全,咱們也就別喝了。”李治說道。
“是。”張行成應聲,提着木桶就朝着後院兒去了。
木桶被高源下了藥,所以蒙汗藥是沾在木桶上的,昨天晚上那侍衛讓秦湛先行打水,反而便宜了秦湛,打到了沒有蒙汗藥的水,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不多時,張行成回來了。
“殿下,隨行的大夫說,木桶的水中有少量的蒙汗藥,但是這點兒蒙汗藥卻不至於讓人昏睡。”張行成說道:“屬下覺得,這一晚上的時間,井水中的蒙汗藥被稀釋了不少,所以纔會這樣…….”
“果然如同王妃所說,咱們是被別人下了套,下了藥了,不然他們晚上動手,是躲不過咱們的侍衛的,也只有在水中下藥,才能將咱們所有人都放倒,這樣,讓外面的人準備準備,先在附近找個城鎮,安頓下來,這些賊人的事兒,慢慢查探。”李治說道。
“是。”張行成應聲。
這件事情李治不能去報官,若是侍衛真的找不到,那李治也只能吃啞巴虧了。
只是,李治沒有想到的是,丟失財貨,僅僅是他倒黴的第一步,接下來藥面對的,可是李二陛下的責問。
三天的時間,玄世璟從岷州加急送往長安的摺子已經到了李二陛下的案頭,一共兩份,李二陛下翻看之後,氣的臉都綠了,一把將摺子摔在了甘露殿中央。
“這個混賬!”李二陛下怒道:“捲走府衙之中的財物,軍中三個月未發軍餉,四處安插自己的親信,他這是要做什麼?”
“陛下息怒。”德義見李二陛下被氣的不輕,連忙伸手給李二陛下順氣:“現在東山侯爺人已經在岷州,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至於晉王殿下的事兒,陛下慢慢處置也成。”
“這個逆子,做出此等事,讓朕如何息怒,岷州那邊,吐谷渾已經是蠢蠢欲動,軍中沒有軍餉,讓士兵如何去與吐谷渾打?”李二陛下說道,說完,提起筆開始寫手諭,從戶部調撥錢糧,立即着左武衛千人押送到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