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紀如雪見李愔沒有回覆,又問道。
“喔,是如雪啊。怎麼呢?”
“您這是怎麼呢?剛纔我叫你,也沒有迴應!”
“沒什麼,可能是最近的事有點多。沒仔細聽。怎麼呢?你找我?”
“是這樣的,有一對姓徐的父女,說要見您!”
“喔?姓徐的父女?”
李愔突然想不起,自己認識姓徐的人?
還是一對父女。
他思考了許久,還是沒有想到是誰。
“讓他們上來吧。”
最後,他還是決定見一下兩人。
“好的!”
隨後,紀如雪便去請二人上來。
而李愔則是坐到了辦公桌前,接着準備一些事。最近太忙碌了,好多事情要處理。
而沒過多久,電梯門開了。
從裡邊走出了三人。
徐姓父女與紀如雪走到了辦公室中。
男子先是走到了前頭。
便道:“下官監丞徐孝德見過子立先生!”
徐孝德?
李愔一聽,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
而後擡起頭來,看了他身邊的小女孩。
不解。
看起來又有些陌生。
他顯然沒有認出來。
倒是那個小女孩開口道:“子立先生忘記我了嗎?我是徐惠啊!”
李愔一聽,原來她是徐惠,這個徐孝德就是她的父親。
原來,那天徐惠臉不是這樣的,這換了衣服就不認得了。
也怪那天徐惠的模樣灰頭土臉的,而今天卻不一般,雖然年紀不大,但卻是已經有了美人胚子的模樣。
怪不得後期,能得到李世民的青睞。
李世民看人的角度十分刁鑽,能入他法眼的,自然也是不差的。
就像是當時李世民與紀如雪一般,到了後面的武翊也是如此。
李世民怎麼也沒想到,這樣一個美女又被他截胡了。
說到徐惠的父親也是當官的。
可是她怎麼會被抓起來?
真是令人費解。
可能也是因爲不小心被張亮的人抓走了吧。
這其中原因,他不想去深究。
那麼,今天他們來幹什麼?
或者說徐惠的父親來幹什麼。
徐惠是要來集團之中學習的。
這一點他知道,帶着疑問他道:
“原來是徐惠啊!你瞧我,太忙碌了,記性這麼不好,來來來,你們坐,快快請坐!”
那天與徐惠說過,讓她第二天過來,沒有想到,過了幾天後,她卻也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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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李愔將這一件事給忘記了。
這種東西,看緣分,既然徐惠不想來,那就算了。
不想,今天,她帶着自己的父親來了。
或許是他們之前有商量過吧。
而後,李愔便將二人引入座上。
紀如雪也是熱情的送來了一些茶點。
“子立先生,這次多虧了你,纔沒有讓小女落入壞人手中,如非是您的話,恐怕……”
徐考德說道。
表情沉重。
真的沒有李愔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您今天是準備送徐惠到盛唐集團嗎?”
李愔記得,他主動邀請過徐惠來着。
但是如果徐惠的父親不同意。
這事怕是要作罷了。
他也是一個直接的人,當面問了。
“是的,這次我是要送愛女來盛唐集團之中,當然,也是要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因此,我讓人帶了一些特產過來送給先生,希望先生不要拒絕!”
這人還是十分懂得做人的。
“人來就好,不必這麼客氣。”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時間後。
這個徐考德還是十分善言的。
滔滔不絕的說着話。
最後,李愔突然問:“徐惠,你的那個姐姐呢?沒有一起嗎?”
那天,他記得徐惠還有一個姐姐來着。
怎麼沒有一起來?
“表姐說有事來不了!”
“有事嗎?具體是什麼事?”
“表姐的父親讓她嫁人……”
徐惠這麼說道。
這麼早嫁人或許是古代女子逃不出的宿命。
自己或許可以提倡一下晚婚與自由戀愛。
讓年輕人自己選擇自己幸福的未來。
“原來如此!也罷,既然這是這樣,我也不強求!”
“先生,不知道,我何時可以入盛唐集團之中學習!”
“你想修什麼?”
徐惠直接說道:“徐惠什麼都想學!”
什麼都想學?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什麼都想學,到頭來也便學不好。
但李愔並沒有拒絕她。
相反的卻說:“不如這樣,你先跟着如雪學習一個文學上的東西!”
李愔曾經教過紀如雪大量的語法知識,讓創作有據可依,也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真的嗎?那太好了!謝謝先生。”
而在此時,紀如雪突然說道:“我聽聞你是爲神童一般的存在,所以,想摸個底!我出個題,你來解解如何?”
這麼說來,紀如雪是要考驗一下徐惠了。
“姐姐請出題!”
“妹妹函谷關可曾過去?”
“入秋時曾與父親到過一回。 ”
“那,好便以函谷關爲詩,作一首如何?”
“是,姐姐聽好!”
隨後,徐惠想了想,便道:
秋風起函谷,勁氣動河山。
偃松千嶺上,雜雨二陵間。
低雲愁廣隰,落日慘重關。
此時飄紫氣,應驗真人還。
李愔也不禁說道:“
秋風從函谷關吹起,凌冽的寒氣驚動了河山。偃松生長在千山萬嶺之上,雜雨飄落在南陵北陵之間。愁雲慘淡地壓在廣闊的低谷,落日斜照着雄關一派黯淡。此時山間飄起了紫氣,應是驗證了真人回還。這詩好意境!濃墨重彩的描繪了函谷關深秋時節的壯麗景色,境界弘大,氣勢雄渾。”
徐惠心中一喜。
“先生懂我!”
而同時其父更是笑開了顏。
自己的神童女兒總算沒有給他丟臉。
“略懂略懂!”
“詩是好詩!果然如傳說中一般,如果再配以先生所教之語法修辭,以後前途不可估量。”
而不料徐惠卻道:“我入盛唐集團之中,就是要學成之後,爲先生解憂!”
這話說得,令人聽了神清氣爽啊。
能得此女相助,往後盛唐集團怕是更上一層樓。
“那我得好好謝你了!”
李愔開心的道。
“只要先生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這孩子,可真是人小鬼大。
而在這時,那徐孝德突然說出了一句話,讓李愔覺得這次收了徐惠的做法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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