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幹驚訝得說不上話來。
在他來之前,他早就想過,可能會碰上李愔。
概率可能不大。
但沒有想到,真的會碰上。
怎麼辦,又尷尬,又難受!
可以說,如果不是程咬金,李愔不會出現在這裡。
而因爲他的傳染,也讓自己處於尷尬境地。
那麼怎麼辦?
這個時候,可不是閉着眼睛就可以了。
眼前的李愔,他的問題一定要回。
至於爲什麼,誰都知道。
若是李愔不開心,可以不救治李承幹,真到那個時候,那一切都晚了。
李承幹不想死,還想活着。
世間多麼美好,還沒有享受夠!
一切就在他的表現上面,如果表現不好,李愔一下令不救,沒有人會救他命!
他不想將小命交代在這裡!
“你……”
李承幹盯着衆人,對着李愔開了口。
“李承幹,你也有今天啊!”
李愔笑了笑。
他想起那天揍了李承乾的事。
從那個時候起,似乎很少看到他了。
只在情報中聽過李承幹。
相反的,李承幹卻是一直盯着李愔,幾天前的發佈會上面,他看得真切,看得咬牙切齒,想要得到李愔的一切……
這兩年的時間,
李承幹也長高了不少,身體發生了點變化,甚至還多了一絲陰柔。
一年的邊疆生活,並沒有讓李承幹變得男人一點。
反而變得更加軟弱。
“你想幹什麼?”
李承幹大驚,面對着李愔,他感覺到不妙。
“我想幹什麼?你來我醫院,問我想幹什麼?你是腦袋壞了嗎?嗯?”
李承幹:……
隨後他腹中一痛。
臉色發青。
那一陣洶涌又要來了。
可是,他強忍着不放,不能在一些人面前出醜。
就算有感覺也不能!
“有感覺,就不要強忍着,否則痛苦的是自己!”
李愔笑了。
在李承幹認爲,這分明是要看自己的笑話。
越是這樣,他越忍着。
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真的忍住了!
不能出醜!
他一直在自己腦海裡告訴自己。
“六弟,咱們正事要緊。”
李恪心一軟。
這麼說道。
也讓李愔放過了李承幹。
“也行!”
李承幹腹中疼痛不已。
他心想。
正事?
什麼正事?
不會是對自己不利吧。
這越想心起是慌亂。
“你們想幹什麼?我要回宮!我要回宮!”
李承幹驚慌不已。
他越是這樣,李愔越是想笑。
原來,這傢伙,還真提怕死啊。
有意思。
於是,說道:“李承幹!你現在回宮,會死在半路!那你還回去嗎?”
孫思邈有些不忍心。
只得將實情說出。
“子立先生要問你問題,回上後,老夫便會開始對你急救!很快的!”
李承幹大驚。
原來這麼簡單啊!
那麼……
“是什麼問題?”
“你回來的時候,是否有接觸突厥人?是否有和突厥人面對面,吃過飯之類的?”
這一問,直接令李承幹遲疑。
同時反彈。
“沒有,沒有,你這是在污衊我嗎?”
“沒有污衊,我們懷疑霍亂是由突厥人開始的!據我所知,你們那一羣歸來的將士之中,有一半以上的人染了病。這可是一個極大的概率,而且他們似乎在回來的時候就爆發了,只不過當時有人壓了下來,如果不壓下來的話,長安城怕也不會有如此巨大的危機!”
李愔越說,李承幹越是不敢說話。
他的表現已經證實了這事是真的。
那麼壓下來的人,可能就是隻有李承幹一人了。
其實人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胡說,簡直胡說!那李靖怎麼沒有事?”
李承幹試圖掩蓋這一切。
李愔卻說:“據我所知,他在兩年前曾經得過霍亂,如果得了霍亂的人,在兩三年間不會再得。所以他沒事。”
李承幹沉默了。
“大哥,你還是說出實情吧,你這病如果拖下去,怕是會死在這裡!你的話對於疫情防控很重要!”
李恪說道。
他有些擔憂李承幹因此而死去。
因爲當了院長之後的他,變得心慈起來了。
他知道,當人面對疾病的時候,有時候是那麼的無助。
而李愔之所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問李承幹。
那也是要給他壓力,這個時候問題才能得到解決。
當李承幹身體好了,他還會理會李愔嗎?
現在,可以說,自己的命被人掌控着,李承幹也是身不由己。
“大皇子,時間寶貴,而且疫情溯源更是重要。它將幫助更多的人防禦疫情!”
一切從源頭處理。
這纔是最快的方式。
否則,一味的賭漏,源頭還在傳染。
那麼對於長安都將是不利的。
但若是證實了這一切是出自於李承乾的話,一切就好辦多了。
從士兵們下手,他們看過的人,接觸過的人,全部隔離。
然後對他們生活環境進行消毒,這樣會更快一點。
李承幹沉默了。
邊上的孫思邈與李恪兩人不斷的說着。
讓他的腦袋要爆了。
最後,他承認了。
“回來前我見了一個突厥的女子……”
李承乾沒有再說下去。
那麼問題就出在那個女子身上。
在別人認爲,這個李承幹是不是寂寞了?
爲什麼去見那個突厥女子?
這一切還有許多未解之謎。
但並不是李愔想知道的事。
“早說不就好了!”
李愔接着查詢着突厥的事蹟。
一直查到了一個名字。
正好是契合着李承幹回來的時候。
於是,便問:
“那個女子是不是叫阿史那燕襲?”
“什麼?你知道?”
李承幹大驚。
他心想。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
李愔,你想幹什麼?
“何止知道,我還知道那個女人的下場!”
“她怎麼樣了?”
李承幹追問。
“你覺得呢?我覺得你中了美人計,這些突厥人心可真壞!”
原來這一切似乎明瞭了。
是李承幹中了突厥人的計。
因爲一個女人感染了霍亂。
畢竟霍亂想要感染,一定要親密接觸。
而男女之間最容易親密接觸了。
因此,這也是長安疫情的根本。
有時候,李愔甚至於在想,李承乾的性向是怎麼樣的?
是男?是女,還是兩者?
“李愔,我問你,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李承幹追問着。
他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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