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二接受了自己的提議,賈一這才悄悄的擡起眼睛對着李二問道:“那魯王的事情……”
李二的心情在賈一給出重裝甲騎兵的提議之後已經徹底的變的好了起來,如今看到賈一如此搞怪的樣子,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元昌純屬自作自受,竟然敢給承乾送面首,簡直就是不知死活,若不是真存心想要考驗一番承乾,朕早就將李元昌大卸八塊了,幸好這次承乾做的非常不錯。”
聽完李二的話,賈一不着痕跡的輕輕出了口氣,幸好李承乾到最後的時候還是忍住了,不然說不定就是這一點就會讓他在李二心目中的地位大大的降低,若是到時候在引起李承乾逆反心理的反彈,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情呢,一直這麼堅持下去就好,等到李二龍御賓天的時候,也就是李承乾上位的時機。
“謝陛下恩典。”
“哼,賈一,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雖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待到重裝甲製造完成之後,你就跟李靖一塊去戰場吧,好好歷練歷練,也讓你這跳脫的性子變的沉穩一些。”
李二的話直接讓賈一臉上剛剛爬起來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上一次跟李靖一塊去抓劼利的那一場戰鬥已經給賈一的心裡面留下了非常巨大的心理陰影,若是可以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打算上戰場了,可是如今李二卻是再把他強硬的按在了戰車之上,賈一除了苦笑,也就只剩下苦笑了。
在賈一改變不了結果的時候,他就會率先快速的完成整個過程的舒適化,明知道接下來他將踏上戰場,他回到家中之後第一時間將所有有關吐谷渾的圖文資料全都找了出來,在自己家的那個大唐地圖上一點點的標註好之後,這纔開始分析起這次戰爭的走向來。
草原之上水源充沛,戰時應該是在明年開春,不會太冷所以不需要準備凍傷藥,初春正是感冒發燒等病高發的季節,得多準備點治療感冒的藥物,這次吐谷渾肯定戰敗因爲歷史上是這麼說的,而吐谷渾逃往的途徑必然是緊貼着沙漠,我軍若是想要對他進行攔截的話,那麼只有橫穿沙漠。
看到那一大片沙漠,賈一的汗毛孔全都站了起來,沙漠在什麼時候都是死亡沙海的代名詞,一般情況下進入沙漠的人基本上就沒有多少能夠活着回來的,就算是大軍人數衆多,相信也會有不少人會因爲缺水而渴死在沙漠當中,爲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賈一的想個辦法,能夠在沙漠之上弄出水來的辦法……
李二的旨意還沒有落到李靖的手中,賈一卻是已經把這場戰爭需要用到的一切東西全都想了個差不多,並且開始着手進行製作,一時間平靜了很長時間的大唐又開始了繁忙,只是這種繁忙在市面上的表現卻是各種物價的上漲,作爲普通的老百姓還沒有可能知道李二在朝堂之上的決定。
冬天再次降臨了,幸好李二沒有腦袋一熱就讓大軍冒着寒風攻打吐谷渾,賈一也是重重的出了口氣,上次草原上的寒冷給賈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那些被活生生凍死的士兵更是讓他的心情變的非常沉重,爲了不重蹈覆轍,賈一在李靖的幫助下弄出了棉衣,爲了讓士兵們吃飽飯,賈一做出了各種各樣的高熱量食物。
若是可以,賈一甚至還想着將大炮這種戰場利器給做出來,只是一方面是時間緊迫,實在是沒有時間讓他進行研究和製作,另外一方面就是草原上雖然是一馬平川,可隨隨便便一座大炮都要重幾頓,就草原上那鬆軟的土壤,根本就沒辦法承受大炮的重量。
大軍拖着沉重的大炮攻打吐谷渾,效果還真就不一定會有多好。
爲了避免在戰場之上吃苦,賈一開始着手製作肉食類罐頭,眼下也只有罐頭這種能夠保證食物段時間內不會損壞的東西,才能夠確保戰場之上還有熟食享用。
能想到的一切,賈一都已經想到了前面,這會兒他需要乾的事情就是等待着戰爭的到來。
許敬宗在賈家住的都有點膩味了,可是他的職責在皇帝沒有撤銷或者改變之前,依舊是監督玻璃製造廠的生產,相比於枯燥乏味還有點悶熱的玻璃製造廠,賈家的暖房顯的更加的舒適一些。
“侯爺,我聽人說明年我大唐將對吐谷渾用兵,不知道是真是假。”
隨着時間的推移,李二絕對對吐谷渾用兵的決定會慢慢的在官員當中傳遍開來,最開始自然之有朝堂之上的那些大佬纔有權知曉,可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越來越多的低級官員也開始對這件事情有所耳聞,正值嗅覺一直非常靈敏的許敬宗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並且找到賈一準備跟賈一進行一番確認。
對於許敬宗的詢問,賈一也只是點了點頭,到現在他還是不確定將許敬宗帶在身邊還是放在長安好,所以並沒有給予許敬宗任何肯定的迴應。
誰曾想許敬宗看到賈一點頭之後,一張胖胖的臉竟然變的一片慘白,之前賈一說過在時機到來之後會給他換一個身份,可是他老許乃是憑着一張嘴和腦子混官場的主,讓他上戰場這兩樣有力的武器就將失去其應有的作用,戰場上的那些大頭兵可不會聽他胡咧咧,相信更多的士兵會選擇用手中的武器讓許敬宗進行人生的選擇。
許敬宗通過腦補確定賈一是準備帶他上戰場,頓時整個人都變的不好了,苦着一張臉對賈一說:“侯爺,您是軍中侯,上戰場是您的本職,可我老許就是一個做文官的料,戰場上可沒有我老許的用武之地,您看您去戰場是不是就不要把我給帶上了。”
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帶上許敬宗的賈一,聽到許敬宗的話之後,第一時間做出了肯定的選擇,那就是必須帶上,若是許敬宗在戰場之上戰死的話,那正好,這個大陰人也就不會在成爲賈一憂慮的對象,若是不幸許敬宗沒有戰死,那麼回來之後必然會後軍功在身,相信他一定會感激賈一將他帶到了戰場之上,這樣也算是俘獲了許敬宗的身心,可謂是一舉兩得。
“老許啊,你也看出來了,現在的朝堂哪有你這種文官的立錐之地啊,如今雖說是四海之內歌舞昇平的,可在大唐的周邊可還有不少的國家在虎視眈眈吶,別的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敢肯定是,未來二十年,我大唐的戰事不會間斷,所以從軍隊當中撈軍功纔是升官發財的不二選擇。”
升官發財是許敬宗的軟肋,只要有人跟他提升官發財,他就會進行一番斟酌和思考,就像現在這樣,低着個腦袋,思考着若是他上戰場之後活和死的機率,很快許敬宗雙目灼灼的看向了賈一臉頰,眼神當中那種期盼的目光讓賈一不用想都知道這老小子一定又把注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行了,別這麼看着我,到時候你肯定是跟在我身邊的,我會盡力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不過戰場之上就是死人的地方,我都有可能戰死沙場,所以你甭想着從我嘴裡能夠得到絕對沒事的承諾。”
賈一把話說的死死的,可許敬宗卻像是聽到了什麼承諾一樣高興的對賈一躬身行禮,而後直接轉身離開了莊園,想來是回家去了。
其實許敬宗想的也不是很複雜,無非就是賈一這個廢物點心都能在戰場之上保嚇命來,沒道理他老許就不能,只要緊緊的跟在賈一的身邊,相信一定能夠活着回來,只要活着回來了,那麼就一定會有軍功在身,到時候升官發財還不是指日可待。
真不知道要是賈一清楚了許敬宗此刻所想之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攻打吐谷渾的事情很快就成爲了勳貴們口口相傳的最熱鬧的話題,至於被爆了菊花的李元昌卻是已經沒有人會再去關心。
菊花殘,直接導致李元昌都失去了玩女人的興趣,整日裡就是趴在牀上把牙咬的咯吱作響,雖然他不確定是誰對他下的毒手,可他卻是能夠猜測出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賈一這個王八蛋。
“賈一,你壞我好事在先,又對我下對手在後,我李元昌若是不將你挫骨揚灰,誓不爲人。”稍微激動的情緒讓他的傷口又傳來了陣陣鑽心的劇痛,這可跟他跟面首們玩樂時的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不同,他現在都開始深度的懷疑,就算是他的傷好之後,是不是還能享受那種後庭開花的快感。
戰場之上從來都是充滿着各種各樣的未知數,所以人們開始陪伴着他們的妻子孩子享受着這冬日裡最後的幸福時光,並且準備着過一個和美的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