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溝村村口。
在席雲飛一臉期待的注視下,席君買若無其事的回來了,什麼都沒說,只說事情辦妥了,明日那八百幫工就會準時過來上工,搞得席雲飛莫名其妙,心裡暗道沒戲了。
“不是說那什麼凝兒的,是個絕色美女嗎?”席雲飛暗怪李管事那個老不修騙人,看大哥如此淡定,想來那個什麼凝兒也只是平凡貨色。
只是席雲飛不知道,不是李香凝不漂亮,也不是李管事騙人,而是自己大哥不爭氣啊,或者說這一男一女沒有產生情感共鳴,要知道席君買雖然黑了點,但五官長相還是可以的,這一點從席雲飛這個親弟弟的長相就能看出一些來。
兩個人在一起,更多的是要有共同語言,最好是還要有一些共同的愛好,這些席君買和李香凝剛好都沒有,怪不得誰好誰不好,只能說這場相親很失敗。
席雲飛眼見大哥如往常一樣又要回去練兵,無語的叉着腰看向三原方向,也不知道那邊對大哥的評價是好是壞?!
······
······
次日一早,東丘上,原本跟柳三叔商討《知音》內容排版的席雲飛,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刺耳的喧囂。
柳三叔起身走到窗前,皺眉道:“馬場那邊打起來了。”
席雲飛聞言,急忙起身去看,果然,馬場亂成了一鍋粥。
“三叔先忙着,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說完,直接撒腿就朝馬場跑去。
······
“什麼情況?怎麼吵起來了?”
席雲飛擠進人羣裡,衆人見來的人是他,都是主動讓出一條道來。
薛萬徹此時手裡還拽着席君買的霜之哀傷,一副寧死不鬆手的架勢。
席雲飛好奇的朝大哥看去:“怎麼回事兒?”
席君買憋屈得很,無奈的看了眼面前的薛萬徹,道:“我們比武,他輸了,不承認。”
席雲飛聞言朝薛萬徹看去,薛萬徹見狀急了,急忙解釋道:“比武當然是三局兩勝,剛剛比了拳腳,接下來當然是比弓箭,再比馬戰,我哪裡輸了?”
席雲飛點點頭,這麼說也沒錯啊。
旁邊有人就喊開了:“薛隊長不厚道,說好打輸了就讓出中午的肉食,如今怎麼就不承認了?”
這人話音剛落,又有人喊道:“你們纔不厚道,比武當然是三局兩勝,哪裡有隻比一局的道理?”
“那你們剛剛不早說?”
“那你們也沒早問啊!”
“······”
眼見這些護衛又要開吵,席雲飛急忙伸手將人划來開。
本來是爲了方便村裡的防務,才讓大哥和薛萬徹各自帶領一百人小隊的,沒想到如今竟然還吵了起來。
“感情你們賭的是中午的伙食?”席雲飛沒好氣的朝大哥和薛萬徹看去。
二者悻悻的點了點頭。
席雲飛無語,這都拿來賭,也真是閒的發慌了,真該讓這些人去工地奉獻一下體力。
看了眼羣情憤憤的兩幫人,席雲飛知道如今怕是不能善了,頓了頓,看了眼開闊的馬場,突然想起一項不錯的運動。
興奮的擡頭看向大哥和薛萬徹,道:“既然分不清勝負,那就再比一場,不過要按照我的規矩來,武鬥就算了,旁邊都是孩子,萬一傷着了不好。”
說着,席雲飛伸手進袖子裡一掏,拿出一個哨子,用力一吹。
嗶~~~
哨聲響徹整個下溝村,引得不少人都好奇的朝馬場看來。
席雲飛又道:“你們兩人各自選出十一人來,等我回來教你們遊戲規則。”
說着,席雲飛飛快跑回家裡,買了一個足球,又買了幾張紅牌和黃牌,然後是幾十張號碼牌和別針。
匆匆回到馬場時,大哥和薛萬徹都分好了人,兩幫人此時正與對方虎視眈眈。
席雲飛急忙分開他們,道:“不比拳腳和弓馬,咱們今日玩這個。”說着將足球丟在草地上。
衆人面面相覷,薛萬徹撿起足球看了看,感嘆道:“這個蹴球做功好精緻啊。”
席雲飛嘿嘿一笑,拿出號碼牌分給兩邊的隊友,道:“各自用別針固定在後背,不會用別針?來,我教你們。”
席雲飛此時也很雞凍啊,足球這玩意兒就是要從小培養,自己如今足足領先了一千多年,不知道能不能拯救後世那幫子龜孫。
穿戴好號碼牌,席雲飛又讓人將馬場兩側的門推開,剛好可以當球門,然後將所有馬都趕到了外面,整個馬場瞬間變成足球場。
“先說說規則,這玩意兒叫足球······”
足球,很難說是誰最早發明的,我國古代足球叫蹴鞠。
蹴鞠一詞最早見於《史記·扁鵲倉公列傳》,書中記載:西漢時身爲“安陵阪裡公乘”的項處,因迷戀“蹴鞠”,雖患重病仍不遵醫囑繼續外出蹴鞠,結果不治身亡。
其後蹴鞠一詞在《漢書》中多次出現。
不過,漢以前的戰國,稱足球爲“蹋鞠”。
如果說漢代是蹴鞠文化發展的一個高潮的話,那麼唐宋則是蹴鞠文化發展的第二個高潮。
首先是充氣球的出現。
蹴鞠最初使用的是塞滿毛髮的實心球,唐代以後則出現充氣球(一說南朝以後就出現了充氣球)。
唐代仲無頗的《氣毬賦》:“氣之爲球,合而成質。俾騰躍而攸利,在吹噓而取實。盡心規矩,初因方以致圓;假手彌縫,終使滿而不溢。苟投足之有便,知入門而無必。時也廣場春霽,寒食景妍。交爭競逐,馳突喧闐。或略地以丸走,乍凌空以月圓。”
其次是球門的出現。
馬端臨在《文獻通考·樂考二十》中說:“蹴毬蓋始於唐,植兩修竹,高數丈,絡網於上爲門,以度毬。毬工分左右朋,以角勝負。”
用球門的蹴鞠比賽一般是單球門,大多在宮廷宴會時進行。
這比此前的直接對抗後退了一步,但對踢準要求更高。
築球門時在球場中央豎立兩根高三丈的球杆,上部的球門直徑約一尺,叫“風流眼”。
衣服顏色不同的左右軍(兩隊)分站兩邊,每隊十二或十六人,分別稱爲球頭、驍球、正挾、頭挾、左竿網、右竿網、散立等。
球頭與隊員的帽子亦稍有區別。
比賽時鳴笛擊鼓爲號,左軍隊員先開球,互相顛球數次然後傳給副隊長,副隊長顛數待球端正穩當,再傳給隊長,由隊長將球踢向風流眼,過者爲勝。
右軍得球亦如此。結束時按過球的多少決定勝負,勝者有賞,負方受罰,隊長要吃鞭子,臉上塗白粉。
說起蹴鞠,在場的人都不陌生,不過席雲飛教的明顯不是蹴鞠,而是另一種更爲考驗團隊協作性和身體對抗的運動。
“除了不能用手碰球,不能故意傷人,其他的都不犯規?”
“也不規定誰射門?”
“守門員可以用手接球?”
“守門員也可以衝鋒,也可以射門?”
“······”
面對衆人的問題,席雲飛一一解答,待得所有人都理清了規矩,纔拿着球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場中間,看架勢,今日的裁判已經有了人選。
嗶嗶~~
席雲飛朝大哥和薛萬徹招了招手,示意二人過來。
隨後拿出一枚銅板來,道:“先猜先,猜中的一方首攻。”
席君買點了點頭,道:“我猜五銖那一面。”
薛萬徹撇了撇嘴:“那我就猜開皇吧。”
席雲飛嘻嘻一笑,將銅板拋上天空,重新接住,展開手心,銅板上兩個字正是:五銖。
看了眼聳拉着頭的薛萬徹,席雲飛直接將球遞給大哥,然後喊道:“比賽開始,由白隊先攻,紅隊負責防守,切記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誰要是使黑手,別怪我把你送回程叔那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