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出淤泥而不染

今天劉思遠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啊,難道真是燒糊塗了不成?

先是莫名其妙的掉眼淚,現在又直呼自己的名字,又說要告訴自己一件事情。

額,李愔當然不會因爲別人直呼自己的名字惱怒或者生氣。

靈魂來自後世的他,當然沒有那麼多的忌諱。

但是平時他可從來都沒這麼叫過的,而現在忽然這麼叫,其中必有蹊蹺啊。

李愔不由好奇地說道:“好,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快說吧,說完就量一下體溫。”

聽到蜀王的話,崔十娘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李愔說道:“殿下,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我想先洗漱一番,等我洗漱好了,會叫殿下進來的。”

嗯?

你這是什麼毛病啊?

一個大老爺們的,洗漱居然還要避人?

李愔有些不太高興,不過誰讓劉思遠現在是病人呢,李愔還是點了點頭,禮貌地走了出去,並且帶上了門。

等蜀王走出去之後,崔十娘只覺的自己臉上有些發燒。

今天告訴完蜀王這件事情之後,她也沒辦法繼續在科研院待下去了。

今天,或許是她和蜀王之間的最後一次見面了吧?

以後天各一方,或許永遠都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

她不像像是梁山伯和祝英臺一樣,直到最後生離死別的時候,梁山伯才知道祝英臺是女兒身。

崔十娘想在今天最後一面,讓蜀王看到自己的容貌。

這樣的話,縱然離別,亦無遺憾了。

想到這裡,崔十娘打了一盆清水,然後在身上取出一盒藥膏,細心地揉洗起來。

半晌之後,將臉上的儀容藥膏洗掉,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龐。

只是可惜,這裡並沒有化妝品,沒辦法化妝,不能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現給蜀王。

不過,這也算是將最爲真實的自己,呈現在蜀王面前了吧。

梳洗好之後,崔十娘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喊道:“殿下,可以進來了。”

李愔在外面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一個大男人的,怎麼會這麼麻煩?

幸好,這時候劉思遠在裡面喊他進去了,不然的話,李愔都不知道他還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

咦?

等等,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對了!

聲音!

這不是劉思遠的聲音啊?

裡面傳來的,分明是一個女聲。

屋裡明明沒有女人嘛,難道說是劉思遠發出來的?

這傢伙,在搞什麼鬼啊。

李愔搖了搖頭,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李愔真的覺得自己是見鬼了。

屋裡只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哪裡有劉思遠?

這個女子容貌之美,縱然李愔見慣了美女,仍然覺得極爲驚豔。

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敢多看,生恐唐突了美女。

“咦?劉思遠呢?”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李愔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再次打量了一番這個美女,果然發現,她身上穿着的,就是劉思遠的衣服。

從今天她生病,自己揹着她過來,那種怪怪的感覺。

然後到她要洗漱讓自己出去,再到剛纔喊自己發出來的女聲。

其實自己早應該想到了纔對。

只不過,先入爲主的觀念,讓李愔根本就沒往哪方面去想。

果然,電視劇上演的,都是騙人的啊。

電視劇上那些女扮男裝的女子,但凡不是個瞎子,都能看的出來真假。

可是看人家這位姑娘的裝扮,如果不是她自己露出廬山真面目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啊。

尤其是,她居然連喉結都有。

對了,喉結!

李愔忍不住再次向她喉結的地方看去,額,竟然沒有了。

李愔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劉思遠,額,姑娘,你的喉結呢?喉結是怎麼回事?”

本來以女兒身見蜀王,崔十娘心裡嬌羞不已、忐忑不安,但是當蜀王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崔十娘不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隨即便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蜀王的關注點,還是這麼的與衆不同啊。

難道他要問的,不是自己爲什麼要女扮男裝嗎?

崔十娘不由掏出一個小小的‘喉結’來說道:“殿下,喉結其實是粘貼上的,不注意的話,不會看出破綻來。”

看到這一幕,李愔不由恍然大悟,然後問道:“思遠,那你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崔十孃的聲音,甜甜蠕蠕的,沁人心脾。

而劉思遠的聲音,是那種極爲中性的聲音,不太容易讓人聯想到女人身上去。

崔十娘解釋道:“殿下,我會轉變幾種嗓音,甚至學那種粗獷的聲音也可以,不過不容易長時間保持。”

噢!

原來是這樣。

就是真假音轉換啊!

然後,接下來,李愔就沒什麼問題了。

這讓正準備回答李愔問題的崔十娘,有種很不適應的感覺。

問了這兩個問題就結束了嗎?

難道你不應該問問我到底是不是劉思遠,爲什麼要女扮男裝嗎?

額,或許,這正是殿下與其他人的不同之處吧?

如果自己願意說的話,一定會說出實情的。

如果自己不願意說的話,殿下也絕對不會逼迫。

深吸了一口氣,崔十娘不由說道:“殿下,我不叫劉思遠,其實我叫,崔十娘。”

說完之後,崔十娘手指下意識地捻着衣角,忐忑不安地看向蜀王。

而李愔則是若無其事地點點頭,說道:“然後呢?”

“嗯,我是清河崔家的嫡女,布匹的事件,包括後來十五國同時求親,都是我的主意。”

聽到崔十孃的話,李愔的臉色開始變黑。

李愔眼神不善地看着崔十娘問道:“後來十五國同時將公主送到益州來,想必也是你的主意了?”

崔十娘目光遊移,臉色尷尬地說道:“是的。”

嘶!

李愔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的怒火。

“然後呢,你爲什麼會來到這裡?”

崔十娘不由說道:“原本我以爲,這世上之人,都會有弱點。只要抓住他的弱點,就能做出種種針對他的部署。但是蜀王你,似乎並沒有弱點。”

“我對益州大學的教育很感興趣,準備過來見識一番,可惜這裡不收女學生,所以,我只好女扮男裝入學。而入學之後,沒想到竟然有幸能夠被蜀王挑選入科研院來。”

“在科研院的這段時間,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樂的一段日子。”

李愔淡淡一笑問道:“現在是你良心發現了,然後你主動來向我坦白?”

聽到李愔的話,崔十娘不由痛苦地搖頭。

半晌之後才說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多想一輩子都待在科研院,永遠不需要坦白。”

“可是,世家有一個針對你的毒計,很有可能會讓你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嗯?

李愔聽的有些懵圈。

你本來就是崔家女,然後還針對我做出過種種詭計。

然後爲了探明虛實,不惜混入益州大學裡來。

現在世家又有了針對我的毒計,你就跑過來告訴我,是這樣的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從進門看到崔十孃的女裝的第一眼起,李愔一直在不斷的觀察着崔十娘。

但是他發現,崔十娘似乎並沒有撒謊。

如果她一直是在演戲的話,不得不說,她的演技已臻化境。

但是李愔的直覺感覺到,她應該並不是在演戲。

那麼,爲什麼會有如此矛盾的一面呢?

李愔不由問道:“噢?不知世家有什麼針對我的毒計?”

聽到蜀王詢問,崔十娘不由閉上眼睛,半晌才痛苦地說道:“他們準備對鐵路動手腳,讓火車脫軌,坑殺幾千乘客性命,然後追責你!”

“什麼?”

這個消息,宛如一道炸雷,將李愔炸的幾乎呆滯。

緊跟着,心頭就涌起無比的狂怒。

“世家之人,該殺!”

蜀王的暴怒,深深地刺激到了崔十娘,她的美眸之中,蓄滿了淚水,大顆大顆的淚珠滑落下來。

世家之人,該殺!

而她,也是世家之人啊!

半晌之後,李愔才恢復了些許平靜。

然後才發現,崔十娘正在無聲的哭泣。

這時候,李愔終於明白,她今天爲何如此糾結,爲何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了。

她是世家嫡系之人,也曾幫助世家對付自己。

但是,她終究是良心未泯。

她沒辦法做到,明知道有人要害死幾千人而坐視不管。

儘管害人的人,就是世家之人。

李愔不由歉意地說道:“十娘,當然不包括你,你是個善良的好女孩。”

崔十娘悽慘地說道:“生在世家,就如那鮮血中盛開的鮮花,又哪裡有善良可言呢?”

額,這話說的,好像還真沒什麼毛病。

世家之人,固然不可能人人都沾染鮮血。

然而,他們優渥的生活,本來就是用別人的鮮血堆砌起來的。

李愔能看的出來,這件事情,對崔十孃的打擊很大。

信念的徹底崩塌,很有可能會毀掉一個人。

而就是這個女孩,纔剛剛向自己示警。

如果沒有她的示警的話,李愔事先毫無提防,那麼世家的這一毒計,十有八九能夠成功。

帶來的後果,將會是幾千人的死亡。

所以,李愔不想這個女孩,承擔這樣的痛苦。

於是,李愔不由沉吟道:“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獨愛菊,而世人甚愛牡丹……”

當蜀王吟哦到這裡的時候,崔十娘滿臉的懵逼狀態。

她心裡想的是,當我說出這些話之後,你可以譴責我,可以憐憫我。

但是你現在當場作文是什麼鬼?

以至於,崔十娘內心的悲切和哀怨,都被蜀王的這番話轉移了目標。

崔十娘總覺得,自己跟不上蜀王的思維。

然後就聽蜀王接着吟哦道:“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聽到這句,崔十孃的眼睛裡,不能迸現出一種叫做希望的光芒。

口中更是喃喃吟哦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然後,就聽蜀王繼續吟哦道:“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衆矣!”

李愔背誦這首愛蓮說的用意,就是要告訴崔十娘。

蓮花可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你也可以。

而從崔十孃的反應來看,效果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遲疑了一下,李愔又對崔十娘說道:“十娘,你告訴了本王這件事情,已經等同於背叛了家族。這樣,你就留在這裡好了,無論是你想呆在科研院,還是其他什麼地方,都隨你。”

這一次崔十娘將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了自己,李愔怕她回到家族之後,將會沒有她的立身之處,甚至還會遭到迫害。

對於背叛家族之人,他們的懲罰,恐怕是不會輕的。

而崔十娘則是幽幽一嘆說道:“多謝殿下關心,不過家族對十娘有養育之恩。十娘已經背叛了家族一次,又怎麼能再做出這種事情來呢?殿下的好意,十娘心領了。”

“殿下,十娘待會就會離開此地,只怕今生,再無相見之日。”

說到這裡,崔十娘臉上不由露出黯然之色。

而此時的李愔,卻是不好多說什麼。

十娘對自己,應該是有極大的好感的,這個李愔能感覺的出來。

像十娘這等妖孽的女子,只有碰到一個比她更加強大的,或者能夠懂她的男子,纔會動情。

然而在整個大唐,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男子,實在是不多,他李愔,絕對是其中一個。

不過,李愔對她,有的只是感激。

感激她的深明大義,感激她的善良義舉。

至於愛情,基本是沒有的。

當然了,這也是李愔在此之前,一直把她當做男人有關係。

今天第一次看到她的容貌,一下子就愛上她了?

李愔覺得自己並不是那種,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俗人。

此時,崔十娘再次裝扮起來。

掏出一盒藥膏,在臉上塗塗抹抹,不多時,又變成了劉思遠的模樣。

然後將頭髮等徹底弄好,又粘上了喉結,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男子。

就連在現場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李愔,都不由的嘖嘖稱奇。

修整完之後,崔十娘深深看了李愔一眼,然後說道:“殿下,十娘告辭,你,多保重!”

李愔心裡百味陳雜地點了點頭,然後對崔十娘說道:“你,也要多保重,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來找我。”

“嗯!”

就在崔十娘將要走出房間的時間,李愔忽然說道:“對了,十娘。其實,也未必一定要將世家趕盡殺絕,只要世家做出某些改變,並不是不可以存在。”

聽到李愔的話,崔十娘臉上不由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這笑容,好似盛開的牡丹,剎那間,竟然讓整間屋子,都多了幾分明豔。

崔十娘忽然問道:“殿下,你是將我比做蓮花嗎?”

李愔點頭說道:“對啊,你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

崔十娘忽然莞爾一笑問道:“那殿下剛纔說,予獨愛蓮呢!”

說罷,崔十娘只覺得自己臉頰發燙,不由羞紅了臉跑了出去。

只剩下李愔自己一人,在風中凌亂。

額,剛纔自己背下這首愛蓮說,只是想要安慰她一下而已。

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啊。

但是,自己把她比喻成蓮,又說予獨愛蓮,她該不會誤會什麼吧?

想到這裡,李愔不由苦笑起來。

隨即,李愔的臉色又變的凝重起來。

這一次,真的多虧了十娘啊。

如果不是她傳遞來消息,如果自己提前不知道世家的毒計的話,一旦被世家的毒計得逞,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對於自己是不是會受到牽累,李愔並沒有太大的擔心。

自己有現在的基礎,無論如何,退路都是有的。

他現在甚至都可以帶領薛仁貴、席君買等人,一路向西,攻佔下一些小國,自立爲王。

但是火車上的那些乘客呢?

幾千人的生命啊!

李愔不由再次恨恨的想道:世家之人,該殺!

當然了,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必須先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李愔連忙將小六子找來,然後命他去傳達一個命令,那就是火車暫停運行,先徹底檢修一下鐵路。

火車也需要大修保養。

小六子連忙點頭,拿着李愔的命令,下去傳達去了。

而李愔,則是陷入了苦思之中。

從益州到長安,一千多里路啊,怎樣才能保證鐵路的安全呢?

如果要駐紮人手看管的話,需要的人手,實在是太多了,費用太過龐大。

他們現在,實在是難以承受。

看起來,需要一點更爲先進的管理辦法了。

比方說,要有信號傳遞。

必須能讓火車司機在第一時間知道前面的路況,當鐵路被破壞之後,火車能及時停下,避免造成重大傷亡。

並且,不能這麼被動防守。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只有讓世家付出慘重的代價,讓他們以後不敢再這麼做才行。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李愔不由陷入到沉思之中。

……

最近一段時間,自行車已經成爲大唐最爲時尚,最爲暢銷的奢侈品。

每天如果能騎個自行車出去,那絕對倍有面子。

那些世家子弟,如果出門沒有自行車,簡直都不好意思跟別人打招呼。

現在大家見了面都不問你吃了麼。

“今天,你騎自行車了嗎?”

成爲最近的流行語。

甚至連帶着,就連修自行車,都成爲一個高貴的行業。

當然了,現在修理自行車,都是中華商行特意挑選和培訓出來的。

他們的零部件,都是由中華商行統一提供。

除了每月有固定的工錢之外,每修理一輛,都有額外的分成。

而修理自行車的費用,還是相當高昂的。

就連給車胎打一次氣,都需要花費三十大錢。

折算成後世的人民幣的話,足足有六十塊錢了。

打上幾次氣,在後世就能買一輛自行車……

修自行車的薪酬可是不低,以至於,最近一段時間,修自行車這個行業,成爲最受歡迎的行業。

算是大唐職業界的白領。

有個修自行車的職業的話,出門相親,成功率都大大提高。

而閨閣之中流行一句話,碰到修自行車的,你就嫁了吧!

且說程咬金又得到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

這一次,人家中華商行長安總部的人可是說了,這次要是再摔壞了,可是再也沒有新車給他了。

程咬金的臉皮雖然厚,但是要是再摔壞了,這一次也不好意思上門再問人家去要了。

因此,最近騎自行車,程咬金是格外愛惜。

這麼多天過去了,一次擦着碰着都沒有。

而騎着自行車上班,程咬金感覺倍有面子。

總管朝堂之上,所有的文武大臣,有一個算一個,還有誰是騎自行車上班的?

瞧瞧!瞧瞧!這就是面兒啊!

騎自行車,不僅不顛簸,還能沿途看着風景,呼吸着新鮮空氣,鍛鍊着身體,可謂是一舉多得啊。

這天早上,程咬金又騎着自行車,優哉遊哉地去上朝。

忽然間,程咬金髮現前面路中間有一個人。

這個人穿着深青色的衣服,現在的時辰,天色還不怎麼明,老遠的居然沒看到。

眼看到了近前了,程咬金有點慌,連忙按下鈴鐺。

前面的人,是房玄齡,正在想着朝廷上的大事兒呢,忽然聽到後面有清脆的鈴鐺聲響起,不由被嚇了一跳。

房玄齡趕緊回頭,才發現是程咬金這貨,騎着自行車直奔着自己撞了過來。

房玄齡被嚇了一跳,連忙躲避。

房玄齡躲,程咬金也趕緊的掉頭。

但是巧合的是,兩人都躲,躲到一塊去了。

兩人左右躲閃,一連幾次,都躲到一塊去了。

眼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程咬金不由的急了。

“老房,別動,別動,你站着別動。”

房玄齡也害怕被撞,當即乖乖地站在原地。

duang!

自行車直直的撞到房玄齡身上,直接把房玄齡撞倒,程咬金連人帶車都摔倒在地上。

房玄齡不由被氣壞了,氣急敗壞地向程咬金問道:“程大傻子,你讓我站住別動,是要瞄準的是吧?”

程咬金趕緊將車扶起來,無比關心地問道:“沒事吧?沒事吧?沒摔壞哪裡吧?千萬不要摔壞啊。”

聽到程咬金那關切的問候,此時房玄齡居然有點小小的感動。

不過還是傲嬌地說道:“沒事?我撞你一下你試試有事沒事?”

聽到房玄齡的話,程咬金先是一愣,隨即鄙夷地說道:“別擱那自作多情了,沒說你,我說我的車呢!撞壞了我的車,我才找你算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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