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長樂霸氣外露

只有深刻了解李世民的人,才知道這位偉大的大唐帝國皇帝的女兒控思想是多麼的嚴重;只有深刻了解李世民的人,才知這位偉大的大唐帝國皇帝對於自己的嫡長女是多麼的溺愛;只有深刻了解李世民的人,才知道在皇宮裡有兩個人是永遠惹不起的:一個是長孫皇后,另一個是長樂公主。

這兩人『性』子幾乎一致,溫柔賢淑,大方得體,她們平時不動怒,一旦動怒,將會引發李世民的雷霆怒火。

李世民雖是千古一帝,但實際上私生活是非常和善的。

歷史上記載着這麼一件事情,李世民爲了加深諸位大臣的關係,宴請三品以上的大臣用餐。宴會上嬉笑玩鬧,全無君臣之分。這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興起處,諸位大臣也開啓了玩笑:長孫無忌見大臣歐陽詢長的廋如猴子,笑說:“聳脖成山字,埋肩不出頭。誰令麟閣上,畫此一獼猴。”

歐陽詢也不甘示弱,見長孫無忌長得胖,腦子一動,也做了一首專門嘲笑長孫無忌的詩,叫做《嘲長孫無忌》:“縮頭連背暖,漫襠畏肚寒。只緣心渾渾,所以面團團。”公然的在李世民面前,大庭廣衆之下,笑話國舅爺是個面團團。

李世民非但沒有發怒,反而笑的樂不可支。

若李世民如秦始皇、漢武帝一般,長孫無忌、歐陽詢也不敢開這種玩笑了。

不僅是長孫無忌、歐陽詢得到獼猴、面團團的綽號,連李世民畏懼的魏徵也有一個叫做“羊鼻公”綽號,還是李世民親自給取的。

這越是和善之人,發怒起來,越是可怕。

李世民即是如此。

李承乾雖是太子,但卻從來不敢招惹長樂。不僅僅是他,皇宮上下,沒有一個有這個膽子。

長樂這一站出來,李承乾即刻虛了,臉上玩起了變臉遊戲,從憤怒到訝異,從訝異轉爲心虛,再又從心虛轉爲害怕,害怕之後又『露』出的騎虎難下的表情,猶豫了好一會兒,不得不柔聲笑道:“長樂,你怎麼也來了……”

“還有我呢!”高陽不甘心就此無視,也昂首挺胸的站了出來。

李承乾傻眼了,嘴角抽了抽,幾乎要哭了,心中是痛苦萬分,他恨極了杜荷,眼中也只有杜荷一人,從而忽視了一旁的長樂、高陽,直到長樂、高陽站出來,才發現兩人,想要後悔都來不及了。

他有些畏懼長樂,但卻不怎麼擔心。因爲長樂心腸極軟,自己是她的親哥哥,就算做的不對,在沒人的時候誠懇的道個歉,陪笑着說幾句好話,以長樂的『性』格十之**不會在計較了。充其量也不過是在今日丟些面子。不會鬧到李世民哪裡去。

單純的高陽,李承乾也是不懼。一來,高陽雖討李世民喜歡,但畢竟不是長樂。二來,高陽『性』格怪異,喜歡誇大其實,李世民未必會全信她的話。

可兩人一同出現,李承乾卻恐慌了。

長樂不會計較,但高陽一定會計較,李世民不會全信高陽,但卻全信長樂。

只要高陽告上一狀,李世民疑問經過,那……

李承乾壓根不敢往下想,六神無主得道:“高陽……你們怎麼都來了?”

高陽兩手『插』腰哼哼的道:“太子哥哥好威風啊……姐夫奉父皇之命,保護我們來弘福寺爲父皇母后祈福……發現這裡有一羣和尚唸經,想來看看熱鬧……”她手指着慧空毫不客氣的道:“那個該死的賊和尚,居然說我們沒有資格看,擋着本公主的去路,簡直豈有此理。姐夫推開他們,他們確想來打姐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高陽忿忿不平地說着,殺氣騰騰的望着慧空。

慧空張了張口,有口難言。高陽的話,即對又錯。杜荷確實在推開他們,但運用了神秘力量,讓人失去自我控制力量,從而摔倒在地,吃了暗虧。但他還沒有蠢到跟一個公主講道理。縱有千萬委屈,也只能閉口不言。

李承乾心底將慧空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一遍,賠笑道:“誤會,這是誤會……”

長樂冰冷的眼光看着李承乾,終於開口道:“大哥,好一個誤會……不問緣由,胡攪蠻纏,胡『亂』動用太子的權利,『亂』按罪名,一句誤會就想了事?如果今天,我跟高陽不再,你是不是不分青紅皁白的將我夫君關到大牢裡去?”

長樂此刻顯得有些咄咄『逼』人,幾乎就要將李承乾當作兒子來訓斥了。

李承乾讓自己的妹妹,讓一個女的,在數萬人面前,在“心愛”的和尚面前,如此訓斥,肺都要氣炸了。可偏偏,他沒有膽子衝長樂發火,一張臉氣成了醬紫『色』,低慫着頭,一句話也沒有。

杜荷有些意外的看着長樂,長樂如此表現,似乎不符合她的『性』格,但見愛妻那堅毅的面龐,中心恍然:她這是在給自己除去阻擋在面前的石頭。

要想在百姓面前揭穿高臺上這羣僞和尚的真面目,首先要過主持人李承乾這一關。這一關是第一關,也是最難的一關。並不是因爲杜荷比不了李承乾,而是身份不一樣。

杜荷雖是駙馬,身居高位,但他始終是大唐的臣子,而李承乾卻是大唐太子,地位在杜荷之上。

李承乾可以堂而皇之的找藉口將杜荷抓起來,杜荷卻沒有理由將李承乾抓起來。兩人不再同一條線上,鬧騰起來。杜荷固然可以無視李承乾,大鬧一場,與李承乾硬碰硬的相撞,但他們的最初目的卻無法達到了。

長樂、高陽是大唐公主,身份並不比李承乾這位皇子低多少,正好有資格與李承乾硬掐。

結果顯而易見。

爲了不讓矇騙的百姓繼續受到損失,長樂咄咄『逼』人的態度,已經打的李承乾毫無還手之力了。

此刻的李承乾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鴕鳥,縮着頭,將腦袋『插』在泥土裡。

他不是不怒,他的肺都要氣炸了,只是他實在不敢爆發。

長樂身後站着李世民、長孫皇后,得罪了她,無疑是觸及她身後的兩個巨無霸。

杜荷在一旁暗笑:還是老婆牛『逼』,那外『露』的霸氣,將李承乾這麼一個囂張的太子爺,愣是教訓成了乖孩子。

四周靜寂無聲,這種層次的較量,一般人是『插』不上話的。

蕭瑀忙上前打圓場,做好人,笑道:“好了,此事確實是太子殿下急躁了,大庭廣衆的,也別讓外人看笑話,就當給老朽一個面子吧……”

蕭瑀年近六十,是李淵那一輩的人,對於大唐也立過不小的功勳。

他出來圓場,長樂也不能不賣個面子,不再追究了。

李承乾顏面盡失,本想找了一個藉口,告辭離去,但又覺得自己這麼一走,就像是灰溜溜鬥敗了的老鼠,還不讓人笑話死?自己當朝太子,未來的大唐皇帝,怎能這般窩囊?

他想要找回面子,也就不走了。

一旁的辯機傻眼了,他一想起心中碎碎念想的佳人,竟是大唐最美的公主長樂,心中便如刀割一般,全無生氣。他不但沒有資格與杜荷相提並論,就連與心上人相提並論的資格也沒有,窩囊之極,心中對於跟長樂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的杜荷更是嫉恨。

在衆人心中要哭的不僅是李承乾、慧空、辯機等人,弘福寺的主持納言法師也有着同樣的情緒。

納言法師是一位一年年過半百的和尚,但從他的面相來看卻只有三十出頭,保養的令人咋舌。他身材高達九尺,比一般人要高得多,身穿一身寬大的緋『色』袈裟,臉上的表情不怒自威,別有一番氣概。

他是出身少林,幼時與弘忍一樣,有着高尚的情『操』,研讀佛法,在佛學上有着很深的造詣。但來到長安之後,他墮落了。長安就是一個花花世界,城裡的富戶多的就如河裡的魚蝦。他們爲求心安,不時的到寺廟捐贈香油錢。一月所得到的香油錢,比嵩山少林一年的香油錢還要多。

寺廟的香油錢,基本上是用來修葺佛像,造福百姓的,然而香油錢太多太多,修葺佛像遠遠要不了那麼多,長安富庶,也不需要他們來捐贈。故而他們手中的錢,越積越多。最後花不出去,堆成了錢山。

爲了將錢花出去,他們不斷的改善生活。

這一改就完蛋了。

由貧入奢易,由奢入貧難。

漸漸的他們的生活越來越奢侈,錢山也在他們的奢侈中消耗乾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過慣了奢侈的生活,想要改過來是不可能了。於是,他們變得越來越勢利,不斷的依靠這種手段增加自身的名望,以便得到更多的利潤。

不只是納言一人。

長安其他的寺廟也是一樣,因爲長安的富庶,他們禁受不住誘『惑』,成爲了滿身銅臭的賊和尚。

納言不斷的爭名奪利,在高超的手腕之下,他在長安取得了一定的地位,然而他面前始終有一座高山……被譽爲大唐第一高僧的玄奘法師,也是大唐唯一一個身披紫衣袈裟的和尚。

納言深知自己在長安已經位於所有的“高僧”之上,正走進了一個死衚衕,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是難上之難了。除非他能擠掉已經“失蹤”了的玄奘法師,不然他將止步當前的成就。

納言爲自己鋪了一條登頂的道路,利用自己多年累計下來的關係網,舉辦一場超大型的法會,爲自己造勢,同時請來了蕭瑀這位佛教信徒,利用他在大唐的地位,來達到目的。

他想不到效果出他想象中的要好上十倍、百倍,不但蕭瑀來了。連大唐太子李承乾也打算加入,甚至親自主持。這無疑給他的造勢之策,添上了重重的一筆。

當然他也不會想到杜荷的出現。

杜荷、長樂、高陽三個重量級的人物已經搗『亂』了法會的進程,讓他即將功虧一簣。

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於,勝利在望,卻突生變故。

納言急出了一頭的冷汗,不甘心就此放棄,上前道:“長樂公主、高陽公主、杜將軍,慧空無心之失,還請見諒。今日乃是釋迦摩尼誕辰之日,還請幾位看在佛面上暫消雷霆之怒。”他心一急,將佛祖都搬出來了。

杜荷見好就收,他也不想讓法會真的結束,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只是不知納言法師歡不歡迎,我等在旁聽諸位高僧論法?”

納言臉上一喜,額外收穫,有這麼多大神聚在一處,即便發生了小誤會,也不會影響他的造勢之策,忙道:“三位有心向佛,貧僧自當歡迎。”

杜荷見納言已經讓利慾薰昏了頭,故意留下一個陷阱,拉着長樂、高陽打算下去擠個位子,口中毫不在意的說道:“那我們便去下面等諸位高僧開始了……”

納言不知有計,忙阻攔道:“三位貴客身份尊貴,哪能在下面站着……慧空,給長樂公主、高陽公主、杜將軍加個座位……”

杜荷笑容滿面,一副你們很識趣的表情,似乎自己真的身份尊貴,必須要坐在上首一樣。

長樂、高陽有些不解的看着杜荷,但卻知道自己的愛郎(姐夫)就要發招了。

杜荷道:“不知納言大師,可有紙筆,我突然來了『性』子,想要爲這法會作詩一首,以傳後世。”

納言眼中一亮,杜荷不僅僅是書法家,還是著名的詩人,雖然他做的詩句不多,但一首首的都是膾炙人口,足以流芳千古的佳作。他的詩句一旦面世,自己的大名豈不也跟着傳遍天下?

他思慮的不錯,他的大名確實跟着杜荷即將作得詩,傳遍天下了,只不過是臭名。

“快!拿紙筆來!”

杜荷叫道:“我要粗筆,方形硬紙,越大越好。”

不多時,紙筆桌齊備。

杜荷沾溼『毛』筆,下筆前望向納言高聲道:“納言法師,冒昧問一句。我杜荷憑什麼坐在上首,坐在臺上如此尊貴的位子?難道就是因爲我是杜荷,我是當朝駙馬,還是我有着將軍的官職?佛家不是說,衆生平等嘛?既然是衆生平等,那大師身爲主持,作爲一代高僧,爲什麼在這萬千信徒面前,搞特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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