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怎麼又跟長孫家牽扯上了?”若是以往,杜如晦早就一個耳光扇過去了,因爲只要杜荷跟長孫家牽扯上,大多都是盡丟杜家顏面的事情,可如今杜荷改了許多。固然事情鬧得很大,也打算聽聽解釋。
杜荷將昨日西市發生的經過向杜如晦細細說明。
杜如晦有些悲劇的傻眼了。
以前杜荷闖禍,那是打也打得,罵也罵得,而今他懂事了。可禍一樣的闖。且闖的更大,但杜如晦卻發現自己打罵的資格也跟着消失了。
嘴角抽了抽,愣是沒有說出任何責罰或者鼓勵的話出來,只是道:“將長孫淡放了吧!”
“可杜荷還未說話。杜如晦已經瞪了一眼,道:“此事鬧得這麼大,你以爲陛下會不知曉?你們囚禁他,還能將他怎麼樣?放了他,還能看一出綁子上殿的戲碼呢”。
杜荷也覺得有些道理,長孫淡在他們手上不假,但他畢竟是長孫無忌的兒子皇親國戚。何況他們都沒有權利給他展開體罰,關着他也沒有什麼意義,也便讓皇甫皓華放人了。
杜如晦也不愧是混跡官場的老油條,對於長孫無忌的舉動竟然猜的一般無二。
長孫淡回到家,纔剛邁進府邸大門,長孫無忌這老狐狸立刻就讓人將他的衣服扒了,插綁了起來小押到了李世民的面前。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
李世民對此大感頭痛,不得已叫上了杜如晦與杜荷,一同來到了甘露殿。
李世民坐在胡牀上。一臉的疲乏,看了殿下的四人,長嘆了口氣道:“聯這皇帝當得可真不容易小一大堆的國事都忙不過來,還要管你們這些小輩門的事情!難阿,難阿”他有氣無力的整理這案几上的奏章。居然滿口的抱怨。
長孫無忌、杜如晦同時上前了一步,拜道:“陛下日理萬機,我等卻以這等小事來煩陛下,實在該死,老臣恕罪!”他們竟然向商議好了的一樣,說辭分毫不差。若不是因爲杜如晦一直跟他在一起,杜荷定會懷疑,他們是實現串通好了的。
。那此事,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李世民依舊是一臉的沒精神。
杜如晦道:“好在沒有造成傷亡,只是毀了一棟房子。我看這事就不用再提了吧!私下了了就是了。”
長孫無忌也道:“杜相言之有理,但畢竟是犬子不對在先。這罰,還是要罰的,就禁足大子三個月!此外既然所燒的房子是杜家二郎用來娶親用的新房,不如就全部換新的。這支出嘛,就由我長孫家出好了。”
兩人相繼點了點頭,再度齊聲道:“陛下我等已經商議好了,就不麻煩陛下費心了,我等告退!
杜荷看傻了眼,這什麼跟什麼啊,難道事情就這麼解決了?李世民這聖裁也太容易了吧,只是裝模作樣了一陣就能夠搞定。
跟在杜如晦的身後,出了皇宮,杜荷對於李世民這明顯的縱容偏幫稍稍露出了些許的不滿,嘀咕道:“這豐就這麼了了?”
“你這混小子還想怎麼樣?。杜如晦早已料到有此局面,有了心理準備並不以爲意,反而感慨道:“陛下聖明啊”。
。聖明在哪?我怎麼沒着出來!”杜荷依舊有些憤憤不平。
杜如晦翻了翻白眼道:“你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陛下的心思也是你能夠猜的透的?那長孫無忌是何許人物,心眼小的跟芝麻一樣。若這時罰了長孫俊,定會讓他記恨在心,從而想方設法的報復。這樣的結果是陛下最不想看到的,反正沒有鬧出人命,隨意了了給雙方彼此都留了一個餘地,以免日後見面水火不容
“呃”杜荷怔了怔,想不到李世民的裝模作樣也有這麼一番大道理,細細想來也覺得在理。杜如晦一直是李世民的臂膀。而長孫無忌也是李世民最信任的心腹。兩人在朝廷中的地個都是舉足輕重,若是爲敵。互掐起來,損害的只能是大唐的利益。
如此想着,也認同了李世民的聖斷。
隨即卻是笑道:“爹爹,長安誰的建築本領最強?”
“自然是宇文晨!”杜如晦想也沒有想的隨口應道:“宇文晨是建築大師宇文怕的後人,這巍峨長安就是宇文憂一手督造策劃的。雖然他以病逝,但其子宇文晨已經盡得他的真傳,二郎,你問這做什麼。”
杜荷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小笑道:“既然這一切都是長孫家付款,自然需要請最出色的的設計師,買最貴的材料,重新造一座像模像樣的府邸。不然哪對得起。他們的“請客”不從那老狐狸身上拔下一把毛來,還真對不起他了。”…千;互目的說着。但心底卻閃討了一經念頭,他想起了宇火度甘卜人物了。當初他找裴家人瞭解情況的時候,裴律師曾說“記得當時府邸還是宇文慢大師之後宇文晨親自負責督造的呢。”
原先那府邸是宇文晨督造了,不知他在那件事情中有沒有扮演角色。
突然他察覺有人在暗地裡打探着自己,會心一笑,並不在意的跟在了杜如晦的身後。
長安郊外!
“咚咚咚!”宇文晨敲響了府邸的大門。”誰啊!”屋裡傳來了警慢的詢問聲。
“是我!宇文晨!”宇文晨報出了自己的姓名。
屋門打開,宇文晨走進了屋內。
徑直來到大殿,大殿裡只有三人,“個是他們的少主,另外兩個分別是東方樹與魏峰雲。
東方樹見他到來,神色大動:“宇文兄。你怎麼來了?你的身份特殊,不是事先有約,不可暴露你的身份?”
宇文晨先對少主行了一禮,然後方纔道:“若不是事情緊急,我也不會來了。”
東方樹沉聲道:“可是長安發生了變故?”
“不錯!”宇文晨語帶興奮道:“杜荷與長孫無忌的兩個公子長孫衝、長孫俊起了衝突,杜荷武藝高強,將他們兩人教颳了一頓,長孫俊一時不岔放火燒了杜荷的屋子。”
東方樹與那少主臉色同時劇變。
少主驚呼道:“這可如何是好!”他們所作所想無不是趁人不注意時,取走府邸底下的鉅額寶藏,可如今府邸爲人矚目,他們又如何採取行動?
魏峰雲也是一臉焦急。
唯獨東方樹例外,他本就智計過人,聽宇文晨如此說來又見他神色喜悅並無憂色,心中一動,問道:“難道杜荷請你重新修建府邸?”
宇文晨笑讚道:“東方兄果然了得,一猜就中!火勢極大,那把火幾乎讓整個府邸化爲灰燼。昨日杜府派人找到我,希望我能夠爲他們建造一座府邸,這等好事,我自然滿口答應。開工時,我們大可光明正大的進行挖掘,不怕讓人察覺。”
少主大喜道:“真乃天助我也,此事若成,宇文先生當記頭等大功。”但隨即臉色卻有些異常,他本性多疑,這喜事從天而降,反而讓他覺得有些不自然,頓了頓問道:“不過此事是否有詐?”
東方樹也點頭道:“少主顧慮的極是,萬一這是詭計,我們不查深陷其中,可就不妙了。”
”不會!”宇文晨一臉的自信。以萬分肯定的語氣道:“東方先生在長安蟄伏了半年,對於長安局勢應該瞭解。杜荷與長孫衝本就是冤家對頭,長孫無忌與杜如晦也是面和心不合。此事由長孫家一手促成,難道長孫家會配合杜荷施計不成?”
東方樹也覺得有理,他知長孫衝對於長樂公主垂涎三尺,而長樂公主卻是杜荷的未婚妻,兩人之間早在許久以前就勢如水火了,長孫家確實不可能與杜家聯合起來施計。
宇文晨續道:“此外自從起火後。我便派心腹無時無刻的跟着杜荷,在暗處看他的神情,發現他的神情舉動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根本不像是在佈局。所以這必然是一次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不容錯過!”
他再度對那少主一拜,肅然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杜荷與長樂公主的婚期將近,屋舍落成時小差不多也是他們成親的時候了。一但兩人成親,搬進府邸居住,將母庸置疑。那時以長樂的公主之尊,府內守衛必然嚴密,我們將永遠失去機會,這一次築房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不能錯過啊。”
魏峰雲這時接話道:“我贊成宇文兄的提議,那杜荷一月多了都沒有任何異動,根本就是我們杞人憂天。正如宇文兄說的一樣,在不把握這個機會,我們將永遠失去機會了。”
少主的目光一直望着東方樹,他已經心動,只等東方樹這個智囊的同意了。
東方樹也想不出任何破綻,面對這唯一的機會,便是想不同意也是不成,默然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宇文晨道:“宇文兄可有什麼計劃?”
宇文晨道:“杜家人已經在長安招工了,聘請工匠建造屋舍,明日我就帶你們進入施工工地,先觀察幾天。等時機成熟以後,我們在利用晚上的時間打通通風口,再想辦法由密道里取出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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