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人,還有其餘的人麼?”聲音恍恍惚惚,似乎是從雲端傳來的仙人的呼喚一般,在高山羊子的內心深處,這個聲音所問的一切問題,她都要毫無保留地回答,似乎這個聲音就是她最信任的人。…,
“還有……其他的人,不過並不認識,那位納蘭大人也不給本宮介紹。只是都是他手下的那些人。”高山羊子的回答讓李寬心中的怒火不斷的變得熾烈起來,但是爲了徹底的調查清楚,他還是接着提出了下一個問題。因爲這件事情可是幾乎可以動搖大唐國本的大事,不徹查清楚,有漏網之魚那就是莫大的遺憾。
“那麼除了他的手下,其餘人知曉這件事情嗎?你又是怎樣接手這兩艘船的?”李寬接着問道,在他的深層催眠之下,高山羊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納蘭那傢伙會將這兩艘船派人駕駛着使進我們的埋伏圈,然後我倭奴國的武士會將船上的人斬殺乾淨!”高山羊子回答道,這兩艘船其實都是那位納蘭大人利用職務之便,以巡邏的名義將這兩艘船從大唐水師的駐地駛出,然後高山羊子派出大隊人馬伏擊,之後奪取而來,而納蘭則是報備這兩艘船出海的時候不幸觸礁沉沒,因爲大唐造出來的船隻很多,每年觸礁沉默的也不是沒有,這兩艘船就是其中典型代表。
“也就是說,至少你們已經斬殺了我大唐兩艘戰艦上的士兵?”李寬聲音變得更加的冰冷,沒想到這兩艘船是這樣奪取過來的,而且還葬送了大唐至少兩三百名水師士兵的性命。
“是的。每艘船上面一百七八十人,兩艘船四百人不到!”高山羊子回答道。
“來人。將這些男人全都給我丟下大海喂鯊魚,記得在丟下去之前。多劃幾刀!別要了他們的命,但是卻要血流不止,血腥味才能引來鯊魚!”李寬下令,在這一瞬間他解除了高山羊子的催眠。
“你對我做了什麼?”高山羊子清醒過來,只是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之前的事情她卻沒有記憶。
“惡毒的女人,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時間吧!接下來,你就祈禱那些鯊魚也會憐香惜玉!”李寬惡狠狠的盯着高山羊子,這個已經被毀容的倭奴國公主。李寬真想直接掐死她,但是他卻不願意這麼便宜了她,他要讓這個女人嚐盡世間最恐怖的懲罰,然後在慢慢的死去。
“將這個女人給我吊起來,我要讓她被烈日灼燒三天,然後再將她一刀刀的剮了!”李寬真的要將這個女人凌遲處死,雖然他從未這般惡毒的對付一個女子,可是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他無法熄滅心中的怒火,打破了他的最後的底線。要是不將她這樣慢慢的折磨致死,他是絕對沒有辦法讓自己內心感到安寧。這些大唐水師的兒郎,全都是大唐的熱血男兒,他們可以死在兩軍征戰之中。可以被大海吞噬,但是絕對不可以這樣被自己人出賣,然後死在倭奴國人的手裡。而且死的這樣的窩囊。
“本王要回去了,回去將那個雜碎給找出來。然後滅了他滿門!”李寬憤怒的咆哮在這海上飄蕩着,他無法面對這樣的事實。在這個時候,居然也有這般讓人痛恨的漢奸。而且納蘭折個姓氏,在長安城的勳貴之中也算是排在前列的,大唐對他納蘭家不薄,怎麼就出了這樣的白眼狼,出賣國家利益,讓大唐近四百個熱血男兒就這樣葬身在大洋深處,屍骨無存。這樣的人居然還享受着大唐百姓的供養,讓他吃屎都是便宜他了。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浪費糧食,就是污染空氣,和這樣的人在之前朝堂之上呼吸一樣的空氣,李寬都感到骯髒。
“回去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我會好好的炮製你,希望等到本王回到長安的時候,你還有一口氣,讓你瞧瞧背叛者下場!你們用金錢和美人打動的人,將會在你的眼前被撕成粉碎,還有你沒有說出來的那些話,隱藏在我大唐內部的那些你倭奴國的餘孽,全都要死!”李寬一腳踩在高山羊子的臉上:“你就只有這樣,被本王在腳下,然後用那種恨不得將本王千刀萬剮的眼神看着本王,這就是對本王最大的讚賞!你們這些異族的恐懼,就讓本王感到興奮!”李寬說着將腳提起,然後轉身離去,這個時候他也不管自己鼻中那刺鼻的味道,還有那無盡的海潮聲。這些都無法阻擋他要回長安清理門戶的決心。
在之前高山羊子的交代之中,李寬已經大致的掌握了那個納蘭大人是誰了,因爲在大唐水師中任過職的納蘭家的人就只有那一位,納蘭風吟,這位當朝太子側妃侯憐兒的親舅舅,也是侯君集大將軍的妻弟。這個納蘭風吟在兩個月前還是大唐水師的第二把手,有着足夠大的權力去調動三隻戰艦一下的戰船的行動,也正是這樣的便利條件,讓倭奴國人殺了大唐四百將士,奪取了兩艘大唐戰艦。而這件事情,也是被掩蓋的近乎天衣無縫,因爲高山羊子的活動範圍可是遠離了大唐水師的巡查範圍,在這已經接近南方兩廣地區的海域活動,而在這裡經過的都是從兩廣地區出發的商隊。
這些商隊都裝載着這些商賈從遙遠南方收穫的貨物,這些東西在長安地區可以高價賣出去,而納蘭吟風就成了給這些倭奴國海盜銷贓的代表,納蘭家在長安城之中的店鋪因爲有了這一個穩定的貨源,變得越來越紅火,在其中獲得的利益比起以前可謂是天差地遠,所以這些時日以來,納蘭家在長安城的活動是越來越如魚得水,因爲無盡的錢財開道之下,朝堂上面他們家族漸漸地開始壯大起來,從最開始只有一個侯爵的普通勳貴世家,開始慢慢的靠近太子集團的核心。
“走……”李寬想到其中牽扯的龐大的關係脈絡,不由得心中越發的寒冷,因爲這些長安城勳貴有多少參與其中?而現在又有多少人在這些大唐將士的屍骨之上大發橫財?“這些人全都該死,他們一日不除,本王一天難以心安內心不得安寧,他就念頭不暢,就難以徹底的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難以徹底的讓李二放下戒心。
李寬這一次出來,並非是他真的願意就這樣浪跡天涯,而是你李二和他的關係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冰點,要是再待在長安,說不定哪一天自己的府邸下方就會被埋上一捆捆的炸藥。說實在的李寬對於皇位的心思早已在李二的心裡邊透徹分明,可是這個時代有誰會相信一個人對於那個至高無上的寶座沒有絲毫的野心?這一點就全然將他的所有的努力全都否認了,所有人都會以爲他只不過是在韜光隱晦而已。等待着最後的時機出現,那個時候就將是這位大唐親王露出猙獰獠牙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做好了準備的楚王李寬。這一點大唐朝野上下所有人都達成了共識。而且其中長孫無忌和李承乾就是最敵視李寬的人,他們早已經將那個最高的位置是做囊中之物,不會容忍有人有染指其上的可能存在,李寬就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他們賭不起。所以一直以來不管是李寬如何表態,但是她們都沒有放鬆過對李寬的防備,甚至在一次次李寬的表明心跡的情況下,對他的警惕也是越來越高,李承乾一直忍了這麼幾年,最近已經忍不住了,他開始了他的行動。
長安城內,東宮之中駛出一架馬車,死皮雪白的駿馬沒有絲毫的雜色,拉着一輛華麗的馬車向着宮外的趙國公府駛去,在路過和他的東宮一牆之隔的金碧輝煌的楚王府的時候,不由得輕輕一聲冷哼:“老二,你這傢伙真的是胸無大志還是在隱藏實力?不管如何,你始終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現在別怪哥哥心狠,只有你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麼我這江山在做得踏實!老三是沒有絲毫機會的,父皇不會再讓李唐江山旁落,所以老三早就失去了機會了,老四,一個死讀書,讀死書的傢伙,吃的那麼癡肥絕對不會成爲威脅,只要孤在這段時間鞏固起了自己的勢力,那麼就絕對有七分把握了!”
“老爺,太子來了!”長孫無忌家的大管家將太子李承乾一路迎到了長孫無忌的書房之前,然後出聲通告給長孫無忌。
“讓他進來吧!”長孫無忌的聲音從裡邊傳了出來,聲音低沉。
“舅父!”李承乾對於長孫無忌非常的親近,畢竟一個孩子雖然成熟,可是在面對這近乎無盡紛擾的天下朝堂,他也會感到疲憊,長孫無忌就是李承乾唯一可以對其傾述的人了,長孫皇后雖然比起這個舅舅還要親近,可是卻因爲身居後宮之中,而且不得干政的禁令在,所以很多事情都無法和長孫皇后直言相告。
“怎麼,想要動手了?時機可是未到啊,那個倭奴國女人心機深沉,而且倭奴國又有多少人?不可能有太多援軍的!這條路可是一條不成功就成仁的不歸路啊!走上去就再也無法回頭了,你小子可要想清楚了!”長孫無忌語重心長的說到。
就在李承乾想要回答的時候,在遠處長安城東門附近的一個院落直接被熊熊的烈焰吞噬了,火光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