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泛起波濤,雪亮的波浪在船尾泛起,這兩艘船向着李寬的船隻迅疾的駛去,穿上所有人都靜默無言,他們站在甲板上嚴陣以待準備着接收他們新的戰艦。這兩艘船不僅僅是他們在海上的堡壘,還是他們振興他們的國家的最後的希望所在。大唐有着很多這樣的船隻,但是他們卻沒有合理的利用,居然僅僅用來抵禦外敵,平時就在大海上漂着給那些士兵作訓練用,這簡直就是一場嚴重的浪費,要是他們擁有這樣的戰艦隊伍,那麼這茫茫大海就是他們的天堂,不管是去別的國家的海岸線上劫掠,還是在大海上洗劫商船,都是一種一本萬利的買賣。
而且用這些洗劫得來的物資,他們可以在國內建立起一支強大的隊伍,然後將那些侵略者從他們的家園之中趕出去,建立起自己的王國,然後向外擴張,讓新羅再一次納入他們的殖民範疇。但是他們只有這樣的奢望而已,大唐水師在他們的眼中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因爲他們的力量弱小,而且就算有了這樣兩艘戰艦,可是他們卻無法仿製出來,他們沒有大唐的能工巧匠,所以只能乾瞪眼做這樣的小規模的海盜。現在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艘和他們一樣的船隻,這種船隻雖然他們明白只有大唐纔有,可是現在他們迫切需要發展,再加上他們在船上並未發現有強大的武器裝載,所以不管這一艘船是不是大唐水師的船隻,他們都要將它捕獲下來,壯大自己的力量。
李寬並不知道自己成了一隊倭奴國海盜的目標,他現在正在忍受着海水的腥味,而且這個適應過程是那麼的漫長。現在的李寬哪裡還有一絲宗師強者的樣子。躺在牀上,面色蒼白的嚇人,一滴滴的汗水如漿一般從他的額頭上汨出。然後淌下,匯聚成一條水線。將身下的被褥都沾溼了。三個女人守在他的身邊,全都是一臉的關切,崔雨菲在這段路途之中雖然還是顯得不冷不熱,但是卻也在潛移默化的接受這個她有些瞧不起的男人。在這個時代,女子想要成事,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艱難,沒有任何一個勢力願意屈居在一個女人之下,除了那一個在皇宮之中的見不得光的勢力。可是崔雨菲卻沒有接觸這股勢力的條件。
“衝……準備跳幫!”一個個留着丸子頭髮的倭奴國男人此時正在做着最後的跳船準備。嘴裡便銜着一柄柄的小太刀,就像是一把把的小匕首一樣,鋒利的刀鋒在他們的牙齒的前方閃耀着寒光,雙眸之中全都是絲絲縷縷的紅色的嗜血光芒。他們現在潛藏在血脈之中的嗜血因子開始發作,準備着見證一場血腥盛宴。用對面的無辜的人的鮮血來滿足他們變態的**。
“前方發現兩艘船正在向我們駛過來,似乎是海盜!”在李寬乘坐的船隻的眺望臺上面,一個漁民在這個時候終於發現了這兩艘來勢洶洶的船隻。發出了警報聲,但是這一切似乎都已經來不及了。
“真的是海盜,而且是臭名昭著的血刃海盜團,這是一個倭奴國的海盜團!他們搶劫過往商隊。每一個被他們頂上的商隊全都沒有幸存者,我們知道他們的存在還是在一隊途徑目睹了他們行徑的商船帶回來的消息。”在船長室掌舵的老漁民在得知了對方桅杆上的那一面滴血的長刀的旗幟之後,頓時大驚失色:“趕緊開船。要是被他們追上我們就完了!”
“轉舵,開船!”隨着一聲令下,所有的漁民開始奮力的搖槳,一片片雪白的水花被長長的船槳蕩起,李寬的船隻開始掉頭,但是他們啓動的時候還是晚了,從靜止到開動需要一段時間,而對方的船隻卻是一直在高速的行進之中,眼看就要被追上。李寬船上的漁民全都絕望了。原本以爲出來轉一趟外快,誰知道這樣不好運的撞上了血刃海盜團。
“怎麼回事?”感覺到船隻開始晃動。李寬強忍着不適,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在三個女子的攙扶之中走到了窗前,推開窗戶向外望去。這個時候正是李寬的船隻轉向的時候,李寬的窗戶望出去就看到了正在飛速而來的兩艘船。李寬變態的眼神在這個時候起到了極大的作用,絲毫不比望遠鏡差的銳利眼神一眼就看到了對面的兩艘船居然是大唐製造出來的制式船隻。
“這是大唐水師的船隻,而且是探尋號和海王號,這兩艘船不是已經觸礁沉沒了嗎?”李寬對於大唐水師還是很瞭解的,因爲這些船隻都是按照李寬弄出來的船仿製而成的,所以大唐造船司每製造出來一艘船都會想李寬報備,希望這個這些船隻的創始人能夠有空去給他們瞧瞧是不是還有地方不足。而且大唐水師的船隻每一艘上面都有自身的標識,雖然這兩艘船明面上的標識被這些倭奴國人給抹去了,但是在細微末節的地方還是有李寬知曉的標識。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兩艘船的真面目。頓時他心中怒不可揭,這是怎麼了?大唐居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國家最強大的利器居然就這樣被出賣了。而且還是給了倭奴國人,還將屁股擦得乾乾淨淨,要不是他這一次恰巧遇到了,這兩艘出自大唐水師的手筆的船隻不知道還要在大海上劫掠多少大唐商隊!
“給老子撞沉它!”李寬只是一聲厲喝,他此時真的沒有多少的力量,就這樣呼喝一聲就讓他微微氣喘,因爲這種適應過程實在是讓他徹底的精疲力竭。就像是一個在海邊生活慣了的人,忽然之間直接出現在青藏高原之上的雪山之巔。驟然之間的變化最是讓人難以適從,李寬現在算是最虛弱的時候,可是卻遇到了最讓他憤怒的事情。
“可是我們這裡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啊!我們的水手全都是漁民!”崔雨菲擔憂的說道。
“這個……”李寬也爲之語竭,他要是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那麼就直接去大唐水師拉出來一隊士兵來給他架船了。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啊,敵人就在咫尺之間,而自己這一方卻是從沒有駕馭船隻戰鬥的漁民,這些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想到開船逃跑已經是不容易了,怎麼還會有反擊的勇氣。李寬心中一陣頹唐,難道真的要這樣倉皇逃竄,而且現在這個樣子可是逃不出去啦!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李寬沉默了開始思索起現在怎麼才能解決眼前的危機,但是他的沉默卻是給了對面的三個女子一個不安的信號。
“主子,放心要是真的逃不出去,天香一定會跟着主子一起去的,絕對不會苟且偷生!”小天香紅着眼睛對李寬說道。
“紅袖也絕對不會獨活,在我們被追上的時候,就是紅袖爲主子守節的時候,他們絕對無法抓到紅袖,得到的只會是一具屍體!”紅袖身上穿着大紅色的衣衫,就像是大紅的吉服,如同大唐女子年年壓制金線繡出來的嫁衣一樣:“只是,紅袖還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成爲主子你的妻子!”這個女子雖然出生風塵,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感覺有什麼低人一等的感覺,認爲自己絕對配得上李寬,希望着堂堂正正的嫁給李寬。
“李寬,你倒是說話啊!跟着你出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本小姐,算了,和你死在一起也是命中註定,上一次是這樣,這一次還是這樣!”崔雨菲說着不着邊的話,讓李寬的兩個侍女全然無法理解,難道她之前就死過一次了,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既然死到臨頭,那麼就不再瞞着你了,本小姐就大發慈悲讓你看看本小姐究竟是誰!”崔雨菲輕輕的掀起面紗,露出了那一張因爲絕望而變得煞白的臉頰,潔白如玉的肌膚就像是最上等的和田羊脂白玉一樣,甚至有着一種聖潔的光澤。只是此時卻是沒有絲毫的血色。一張櫻桃秀口如若塗丹,挺翹的瓊鼻在櫻桃小嘴上方,鼻翼微微的翕張着,似乎在微微抽泣。
“是你……”李寬大聲驚呼,這一張臉他非常的熟悉,可以說他來自後世的記憶之中這一張臉絕對是記憶最深刻的一張。除了他的母親之外,這個女人也是他最爲難忘的,雖然她當時根本就不認識他。
“怎麼樣,現在知道本小姐是誰了吧!算是便宜你了,本想一直等到你這傢伙忍不住了追問才告訴你的!”崔雨菲小嘴微微一撇,清脆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微微顫抖。
“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這樣喪氣?且看本王如何將這兩艘船炸沉了去,既然報備它們都已經沉沒了,那麼就讓這兩艘船真的沉到大海深處去吧!只是大唐水師居然腐化到這個地步了,是該整治一番了!”李寬說道,然後他就準備往甲板上走去,但是腳步虛浮剛站起身來就差點跌倒在地。
“我來扶你上去吧,真是的,自己暈船難道不知道?還這樣逞強!”崔雨菲埋怨着,但是還是直接扶住了李寬的胳膊。沒有絲毫的忌諱,直接將李寬的胳膊抱在懷中,李寬的手臂都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