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爾乃何人,但敢擅闖崔氏府邸?”就在李寬攬着崔雨菲走出月亮門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遠處遠遠傳來,只見到一隊巡邏的家丁裝扮的人從遠處飛奔而來。這裡是崔氏內宅,平日裡是絕對不會有男丁進入的,現在居然有一個人從裡邊出來,而且還傷風敗俗的摟着一個女子,隔得老遠,雖然看不真切,但是絕對不是崔氏自家之人。
清河崔氏源遠流長,從最初一直到現在足足有數百年的光榮歷史,這麼長的時間,清河崔氏出了數之不清的大儒,可謂是名聲赫赫,現在也是大唐境內第一世家,這樣的大家族,家規森嚴,可謂是到了嚴苛的地步。所以平常時候,內宅之地除了主家的幾位老爺,其餘人等是嚴禁入內的,那怕是崔氏自家的公子,在過了八歲之後都是要搬到外宅之中,其一是因爲男女有別,其二也是因爲長時間呆在這種女眷衆多之地,對於自家子孫的成長也是不利的。所以現在一經發現有男子入內,絕對是一件大事。
現在清河崔氏雖然在蟄伏之中,可是卻還是保持着他們的傳統,而且這段時間因爲朝廷出面,想要將自家七小姐許配的當朝楚王殿下,這已經讓這一個千年世家驚風鶴唳。無數的家丁在內宅之外巡視,爲的只是防範。沒想到真的有這樣的膽大包天之徒直[接出現在了內宅之中。按照崔氏家主崔敬的命令,只要是發現這樣的登徒子,直接斬殺當場。絕不姑息。崔敬老謀深算,定安會料到。自己講崔雨菲要和太原王氏聯姻的事情傳出去之後,朝廷定然會派人前來查探虛實。只是他沒有料到的是這一次前來的不是別人,而是正主李寬。
“大膽狂徒,還不放開我家小姐!”一個領頭的家丁大聲的呼喊着,這些家丁也就是一身家丁服裝而已,他們的身份其實是崔氏暗中一直培養的私兵,在大唐大家族馴養私兵的事情是一個公開的秘密,沒有一個家族不是這樣的,碩大的家業要是沒有武力震懾,那麼豈不是侄子持金過鬧市。所以這些大世家不僅僅有自己的私兵。而且還全都是身手不弱的武者。
“若是不放,你當怎樣?”李寬斜着眼看了這個家丁頭領一眼,沒有絲毫的威脅,不過是軍中偏將的水準,這樣的士兵要是在李寬自己訓練的軍隊之中也就是一個百夫長而已,所以這樣的人身手雖然還算得上不錯,卻值不得李寬正眼相待。他挽着崔雨菲纖纖腰肢的手並未鬆開,反而就這樣直接上前,逼近了兩步。
“若不放開。休怪某家手中的長刀無情!”一聲怒喝,這個首領腰間長刀直接鏘的一聲被他拔出來,持在手中,明晃晃的刀刃在陽光下反而閃耀着雪亮的光。長刀在手。這個首領雙眼圓睜,盯着李寬,只要他再上前一步。那麼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你待怎樣?”李寬也不多說,手中摺扇唰的一下子被他甩開。然後顯得瀟灑倜儻的在手心旋了一個圈兒,輕輕地搖了兩下。
“那麼既然不知死活。就送你去見閻王爺!”一聲厲喝之後,長刀雪亮閃耀,像是一道匹練直取李寬的頸上首級。這一刀劈出並不見是多麼精妙,但是卻因爲手中的刀鋒顯得格外的危險,雪亮的刀刃帶着冰涼的氣息,在剎那間就到了李寬身前。刀刃將李寬身前的空氣都直接劈碎,帶起一股勁風。
“叮……”在這短短的剎那,一柄摺扇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李寬的面前,扇骨是精鋼鑄就,直接將這個家丁首領的長刀擋在了李寬的額頭前方一寸,然後就這樣恍若是一張相片一樣,又像是時間在這一剎那定格,長刀和摺扇就在那裡頂住了,不管家丁首領如何使勁,始終無法再往下壓一分一毫。
“既然但敢對本王出手,那麼本王就放肆給你看!”李寬一聲冷笑,然後手中摺扇恍若是鬼影一樣在一剎那就直接在小小的方寸之間不斷的震盪,在這一息之間足足震盪了三十六次,每一次都敲擊在長刀的刀鋒的同一位置,就像在這一瞬間奏響了最清脆的風鈴,叮叮噹噹的聲音在一瞬間響徹所有人的耳際。然後家丁首領手中的長刀就像是易碎的玻璃一樣瞬間崩了一大塊。
在直接將對手手中的長刀崩碎的時候,李寬環住崔雨菲的手再一發力,將原本只是攬住的輕柔嬌軀直接就拉進了自己的懷抱之中,然後將懷中玉人緊緊地抱在胸前,崔雨菲的嬌軀微微一震,變得僵硬無比嗎,恍若是一尊石雕一樣。李寬的鼻子頂在了這個俏麗無雙的女子的髮絲之間,輕輕一嗅,一股混雜着淡雅若空谷幽蘭的香味就吸進了他的鼻翼。與此同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享受的神色:“好香啊!~”
“你……無恥……”崔雨菲在這個時候頓時俏臉通紅,甚至那水滴般的耳垂都帶上了嬌豔的紅霞。嘴裡的清冷的聲音也帶着一種焦急,但是卻還是清脆讓人難以忘懷。
“哈哈……怎麼,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害羞,這樣怎麼在娛樂圈混?”李寬說了一句只有兩人能懂的話,卻讓懷中的女子身子一下子放鬆了下來,看來是演技爆發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入戲了,真是頂級演員才具備的素質呢!讓我猜猜你到底是誰!”這個時候了李寬還有心情猜測這些事兒,真是絲毫都不把將他圍在中間這一大羣家丁當一回事兒。
“放開小姐,你這個登徒子!”李寬在他們眼前都這樣輕薄自家小姐,簡直是徹底的引爆了已經在這些家丁心底壓抑許久的火山,他們這些人都是清河崔氏從小訓練出來的,對於清河崔氏的忠誠簡直已經滲入了骨子裡,這些人就是這個千年世家的最深的底牌,他們可以爲了清河崔氏慨然赴死,所以現在自家小姐在自己面前受辱,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可是他們卻不敢發作,因爲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僅憑一柄摺扇就將他們統領的精鋼長刀震得粉碎,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看樣子清河崔氏對你還是不夠在意啊!你看看都這麼久了,居然連一個做得了主的人都沒有出現,他們似乎巴不得你被我搶走呢!”李寬邪邪一笑,對已經在他懷中恢復了正常的清冷的崔雨菲說道。
“楚王殿下何必這樣爲難小女?”就在此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了出來,只見到清河崔氏的家主崔敬身穿着一身錦袍長衫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雖然還隔得老遠,但是聲音卻先傳了過來。
“沒想打崔大人也在啊!小王貿然來訪,兩手空空實在是不敢去拜見崔大人,這不在崔氏小王只和七小姐相熟,所以就前來找小姐商量一下該送些什麼禮物,沒想到貴府的家丁居然這樣稱職,居然將小王攔住了!”李寬也是哈哈一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李寬這些年雖然沒有多大長進,但是還是勉強會了那麼一點。
“還不退下,這是大唐楚王殿下,可不是什麼翻牆躍屋的竊賊!你們沒長眼啊?”崔敬也不在意李寬這番鬼話連篇,對着圍着李寬的家丁呵斥道,雖然是在呵斥自家下人,但是卻還是話中有話,這是在拐着彎兒說李寬不知禮數,翻牆越屋不當人子。
“哈哈……還是崔大人有眼色,真不愧是五姓七望之首的清河崔氏的家主!這一次前來倒是沒什麼大事,只是對於崔氏要和太原王氏聯姻的事情,讓小王有些煩惱,當初在長安城外玉山之上,遠遠地見到了小姐仙顏,頓時不敢忘卻,朝思夜想。沒想到小王準備好前來提親的時候,居然傳出這樣的消息,實在是讓小王難以自持。做出不當之處,還望海涵,不過清河崔氏爲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決定了小姐的婚事?還是在小王差人前來提親之後?這是看不起小王,還是覺得皇室有什麼事對不起你們崔氏?”李寬先是服了個軟,然後反手將軍。
“這個……都怪老夫,那一日和太原王氏那個老傢伙喝了點酒仙居的酒仙釀,一時之間無心之語,沒想到太原王氏居然當真了!”崔敬也是老狐狸,直接託詞道,輕飄飄的將李寬的斥責控訴變成了一次酒後失言但是卻成了真的荒唐事,讓人挑不出事兒來。
“這麼說,崔大人的意思是這樁婚事其實不是清河崔氏願意的,是太原王氏死皮賴臉的貼上來的?那麼小王就幫崔大人將這貼上來的這幫小狗打斷腿扔出去好了!”李寬說着居然直接將崔雨菲給放開了,然後整個人就這樣像是一道風一樣衝了出去。
“不好……”崔敬面色大變,大叫道,然後轉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