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甲板上,李寬面無表情的看着在海水之中的兩個倭奴國人,此時在大海之中,兩個渾身都溼透了的倭奴國奴隸,披散着頭髮,身上的衣衫也是異常襤褸。但是在他們的雙眸之中卻是燃燒着一種瘋狂的火焰,兩人都向對面的人死命的攻擊起來,雖然每天都在拼命的划船,可是在這個時候卻是有着使不完的勁兒。一個留着一撮小鬍子的倭奴國奴隸一把拽住了對面的人的頭髮,然後瘋狂的將他的頭往海水中按了下去,想要將他淹死。被攻擊的是一個瘦弱的傢伙,此時腦袋被埋在海水之中,咕嚕嚕的冒着氣泡,似乎沒有力氣掙扎了。
但是誰也沒有料到怕的是,這個瘦弱的傢伙卻是如此的決絕,對自己也是這般的狠辣,只見他腦袋紮在海水裡,然後奮力的掙扎着,只在剎那間,一股股殷紅的液體染紅了周遭的海水,卻是這個瘦弱的倭奴國人咬碎了口中的牙齒,死命的奮力一扯,將被抓住的頭髮,連帶着一大塊的頭皮全都扯落下來,一股熾烈的鮮血就這樣融進海水。腥鹹的海水包含着無盡的鹽分,刺激着這傢伙的傷口,就像是在傷口上撒了一層鹽。讓他一下子從海水裡蹦了出來,在無處借力的條件下居然躍出了海面。然後佈滿血絲的雙眼直直的像是野獸一樣盯着那留着小鬍子的倭奴國人。
在半空之中,這個瘦弱的倭奴國人發出了野獸一樣的嘶吼,沒有人聽得清楚那低沉的吼聲代表着怎樣的意義,但是在半空之中撲下來的瘦小倭奴國奴隸,卻是張開了還在鮮血直流的嘴。然後在半空之中一下子掉下來,雙手死死地箍住了對面的小鬍子,讓他動彈不得之後,一口咬了下去。這一口咬的是如此之狠,直直的對準了頸部的大動脈。熾烈的血液飆射而出,從他的嘴角射了出來。
“真是一場不錯的表演……倭奴國人其實都是一頭頭野獸,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李寬對身邊的士兵如是說道。此時的他無比的冷靜,心中像是一片明鏡一樣,沒有絲毫的不必要得情緒。在這種絕對理智的情況下,他才做出來對着新羅平民發射炸藥的事情。也是因爲這種絕對的冷酷,他纔會在這個時候路出那一抹邪異的微笑。
“這是一個魔鬼!絕對不會是禮儀之邦大唐的王爺!”金德曼在心中如是說道,在這短短的時間之中,她見到的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屠夫。原本滿懷希望,可以見到一個溫文爾雅。像是濁世佳公子一樣的飽讀詩書的大唐皇子。在最初見到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的時候,也確實是有着很大的好感。可是現在見到這一場將人扔進海里然後讓他們相互廝殺取樂的戲碼之後,金德曼對這個露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大唐王爺是發自內心的厭惡。這種行爲,全然是草菅人命,哪怕在海里的是兩個倭奴國人,可是畢竟也是娘生爹養的,活生生的生命啊!
李寬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心中所想的東西,不然他定然會大笑三聲:這些倭奴國人。真的是人嗎?誰人曾記,那無數手中拿着膏藥旗,在中原大地上犯下無邊血案的倭奴國的軍隊?誰人知曉。在那一場戰爭之後,間隔了數十年,還有無數的細菌彈被埋在那一片富饒的黑土地之下?誰任銘記,那無數千萬裡之遙前往倭奴國尋找一個公道的慰?安?婦,得到的是何等的對待?所以李寬在見識了那無盡的罪惡之後,對於這些倭奴國人是從未將其當作爲人。要不是實在是難得殺光這些野獸和人野合生下來的雜種。而且這些人也是一股可以利用的力量,他纔不會這樣費心費力的將這些倭奴國奴隸給弄到這裡來。
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金德曼已經對接下來的見面不報任何的奢望了,這樣的屠夫劊子手。定然不是可以合作的夥伴。所以她直接下令往回走,不要再去和這些大唐人見面了。她要動員整個新羅和這個傢伙死磕到底,哪怕最終的結果會是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她也毫不後悔。於是這一艘畫舫開始向着岸邊行駛,一個身穿盛裝的俏麗佳人在畫舫之中俏臉含煞的望着對面的那像是一座座要塞的大船。
“咦……那是誰的船?居然這般華麗?”李寬不去看海面上的倭奴國人的對決了,舉目四望下見到了那一艘正在往回划走的畫舫,在這一片海邊,有的全都是一塊塊的小舢板,何時見過這樣精緻的船隻。
“殿下,要不要將它攔截下來?”身後的副將躬身問道,在見識了海面上的那一場因爲他還是不很明瞭的東西進行的一場殊死搏殺之後,這位副將對身前的這個年少統帥更加的畏懼了,這是何等的鐵石心腸,居然能在觀看這種相互之間的死斗的情形下還能談笑風生,並且淡然的出言諷刺點評。最近這段時間,他發現,這位少年漸漸地變得陌生了,似乎在他的軀殼裡全然換了一個靈魂,這是一個來自地獄深淵之中的惡鬼,披上了這張少年的皮囊。
“當然,這樣的船隻,在新羅可是少見的很,能做得起這樣的船隻的勢力定然是一方大勢力,一定能獲得許多的我們想要知道的情報!”李寬想都沒想,直接做出了決定。
於是一艘艘的小船,飛速的從大船的船舷上直接放進了海中,一隊隊士兵手中拿着長槍短矛,身背弓箭,腰跨箭囊。然後提着兩隻船槳就直接撲下了大船,飛速的追擊起來。李寬他們的大船靠近海岸邊還有着很長的一段距離,因爲海邊水淺,大船逃過靠近的話會擱淺的,所以他們就漂浮在離海邊還有近百米的海面上,而金德曼的畫舫此時已經快要靠岸了。看這樣子是追不上了,這讓李寬臉色微變,這畫舫的主人定然是新羅權貴,要是讓他這樣離去,那麼自己想要掌握新羅現在的狀況就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了。所以他冷着臉:“武器艙準備!”
聽到李寬的命令,身後的副將頓時面色微變:這個陌生的統領又要使用那種會爆炸的武器了,對面的船艙之中的人,自求多福吧,希望在爆炸之中你們能保得性命!對於船上這種威力無窮的武器,這位副將是又愛又恨,因爲這種武器,他們可以遠遠的就將敵人打得落花流水,甚至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一座堅城要塞。可是也非常的憤恨:因爲這東西實在是有傷天和,每一次的進攻都會將無數的人炸得死骨無存,在無窮的威力之下,是無盡的血腥。那一座城池是全部駐紮着軍隊?更多的是無辜的百姓,對於性情善良的大唐人,這種武器實在是讓他們喜歡不起來,同情弱者,一直是華夏民族的美好品德。
但是李寬現在卻是將這種感情全然摒棄一邊,他要做的就是他覺得對的事情,哪怕在所有人的眼中這其實就是一個錯誤,但是他還是會一意孤行,將要做的事情做到底。在這種全然沒有絲毫個人情感的狀態下,李寬就是一個冰冷的機器。精準的判斷,冷血的決絕,對於任何事情都要絕對服從他的意志,這就是冷血李寬,在李寬突破宗師之境的時候,出現的絕對冷酷的狀態。
“準備……放……”李寬右手一揮,像是普通的揮手一樣,沒有絲毫的沉重,甚至像是和熟人招手致意一樣自然,甚至帶着淡淡的微笑,並且輕輕地點頭。
但是帶來的結果卻是讓無數人感到冷汗直冒的殺戮,無數的八牛弩,在這一剎那射出無數的箭矢,一支支的長槍在陽光下閃耀着耀眼的寒芒,像是天際的烏雲壓頂一樣,撲向了對面的那一艘畫舫。頓時一道道的水柱沖天而起,巨大的爆炸聲,像是夏天午後突然的炸雷,讓在船艙之中的金德曼一下子大叫出聲。但是接下來,一支支長槍一樣的箭矢直接刺穿了畫舫的船艙,整艘船像是一隻刺蝟,一頭豪豬一樣,身上無數的尖刺。
“鐺鐺鐺……”一聲聲的金屬交擊聲在船艙上傳出,這一艘船是新羅女王的坐艦,所以特意的加固過,在船艙的四周全然使用了一層後世的鐵板包裹在華麗的木料之內。這樣的設計是爲了防止有人遠程刺殺,除了進出的那一道珠簾之外,其餘的全都被鐵板包裹着,當然那一道珠簾也不是什麼疏漏,在需要的時候,也是有一扇加固過的大門可以直接關上的。
這樣的設計,救下了金德曼的性命,八牛弩強勁的力道,將這箭矢射出瞭如此之遠,還是直接穿透了船艙的牆壁,裡邊的後世的鐵板都被射穿了,可是因爲這層鐵板,使得八牛弩也成了強弩之末,全然被卡死在這船艙的牆壁之中。當然這也是因爲李寬沒有讓綁了火藥的八牛弩往船上射擊,不然不管是怎樣的船隻,也無法阻擋那堪稱是無堅不摧的炸藥。
先是利用炸藥將這艘船隻逼停,然後在使用普通的八牛弩進行攻擊,這是李寬在剎那間決定的做法,因爲他也在試驗:要是這艘船真的是新羅的重要人物,定然不會沒有絲毫的防護措施,那麼,使用大唐現在最強大的攻城器械進行檢驗,能攔得下來,那就見上一面,要是攔不下來,那對不住了,只能怪你自個兒命不好,死了怪誰!明知道自己這些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還自己眼巴巴的跑過來,死了活該!
只是李寬沒有想到,這一次抓到的,會是新羅國的女王,也是歷史上的善德女王——金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