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的話劇演完了,不過衆人還依舊神‘色’遊離的回味其中,不得不說,一個好的劇本就是充滿了令人遐想的無窮魅力,難怪梁祝會在神州大地上流傳千年之久。-
騰建虎拖着胖胖的身軀又是走上了劇院的舞臺,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道:”不知剛剛的話劇,諸位貴人看着可還滿意?”
臺下頓時鬨鬧一片,二樓南邊的包廂中,有一五大三粗的男子居然還大聲喊着再來一遍,頓時引得滿堂跟風,那男子不是尉遲大傻又能是誰。
騰建虎也笑了,不過笑的有些猥瑣,訕訕的說道:”日後有的是機會看着話劇,不過今日,本館請到了千里迢迢,遠道而來的客人給大家表演歌舞,想必也一定會讓諸位貴客滿意的。”說罷拍了拍手,”有請從西域而來的‘波’斯舞團給諸位貴客表演‘波’斯肚皮舞~”
騰建虎的話音一落,舞臺上的燈光頓時一暗,十幾名穿着一層薄紗,鼻子上穿着金珠子,耳朵上戴着滾圓的珍珠的‘波’斯舞‘女’就走了上臺。
身上薄薄的一層紗,紗衣下的肌膚吹彈可破,美妙的**在鏡子反‘射’下的燭光中散發着一股子淡淡的紅暈。
從舞臺的一旁,徐陽也是彈出了腦袋,朝舞臺上看了看,舞‘女’們已經開始了表演,纖瘦無‘肉’的肚皮在光影下不停的抖動,讓那些保守的官員們看的是目瞪口呆,整個場館中隱約能聽到官員們嚥唾沫的聲音。
看到那些舞‘女’身上的衣服整整少了一圈,徐陽也是有些發呆。當初排練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今天看到李二來。這些個‘波’斯人也是蠻拼的。
正當徐陽還打算去後臺看看等會拍賣的商品,身後就冷冷的傳來了一聲質問,”好你個徐小子,好好的拍還會,前面的話劇如此‘精’彩,可是爲何偏偏找來一些狐媚子來表演這種‘淫’舞?你出去看看,一個個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成何體統。”
徐陽一轉頭。就看到十幾個‘女’眷已經圍了上來,說話的是尉遲夫人,旁邊依次站着程夫人、秦夫人、還有長孫家的‘女’眷,滿臉殺氣,估計是受不了臺上的歌舞跑來質問的,不過也是,大唐要說保守還是蠻保守的,這些‘女’眷估計是見不得自家男人的醜態出來躲一躲。
話說這肚皮舞在後世真不是什麼‘淫’舞,不能因爲文化差異就否定人家的歌舞啊,不過要跟唐朝人解釋還是有些對牛彈琴。這些氣急的貴‘婦’們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額,幾位嬸嬸莫要生氣。還聽小子細細給您解釋。”看到尉遲夫人手裡攥着的一把銀簪,徐陽這才慌忙擺手,絞盡腦汁的在想應對之法。
這時旁邊的簾幕被拉開,騰建虎‘肥’大的身軀擠了進來,興奮的說道:”徐郡爺,快去前面看看啊,那些‘波’斯舞‘女’轉起來了!”這真是好兄弟,看到‘精’彩的地方專‘門’來叫自己的。
“諸位嬸嬸,這表演不是小子安排的,徐家只負責拍賣會,至於這些歌舞都是這位騰兄弟在安排,要不您們找他問問?”徐陽指了指騰建虎,語氣誠懇的說道,兄弟有時候就是用來賣的,何況是這麼關鍵的時刻。
果然,徐陽話音剛落,十幾名‘女’眷就是像是找到仇人一般,尉遲夫人和她夫君一樣會武功,上去飛身一腳就把騰建虎給踢到在地,房玄齡的夫人更是苦大仇深,撩起裙角就朝騰建虎的下體踹去,緊接着十幾個‘女’子衝上去一陣又抓又咬,看的徐陽是觸目驚心,幸好我他媽的機智,要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女’子打人說快也快,還沒半柱香的功夫,‘女’眷們就解氣了,看着躺在地上喘着大氣,‘褲’襠上還有幾個腳印的騰建虎,徐陽感覺自己的襠部也是寒風陣陣,連吭一聲都不敢吭,這個時候上去簡直就是找死。
尉遲夫人是‘女’眷們的帶頭者,撂下了幾句狠話,以後再敢表演這種‘淫’舞,定要讓其命根不保之類云云,這才帶着衆多‘女’眷離去。
看到她們走了,徐陽這纔敢圍上去,扶起半躺在地上的騰建虎,看到對方臉都腫了,突然特別想笑。
“這,是個什麼情況?”騰建虎到現在還暈暈乎乎的,他不知道是徐陽把他給賣了。
“那是人右武侯大將軍尉遲恭的正妻,還有司空房玄齡的正妻,還有‘侍’郎相長孫無忌的妾室……是來質問爲何要表演這肚皮舞蹈的。”徐陽把那些‘女’眷的老公都說了一遍之後,騰建虎那胖胖的臉上居然‘露’出了幸福的神‘色’。
“哎呀呀,俺老騰活了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麼多朝中大員的妻妾,真是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徐陽不知道這騰建虎是不是被打傻了,居然還興高采烈了起來,望着他腫的像豬頭一般的面孔,頗有些滑稽。
“對了,郡爺。”騰建虎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攥住徐陽的衣袖興奮的說道:”外面的那些‘波’斯舞娘都轉起來,裙子擺的就像是朵‘花’一般,徐郡爺快去看看吧!~”
連踢帶揍的攆走了這個蠢貨,徐陽也是瞧瞧掀開後臺的簾帳,朝舞臺上看去,此時的‘波’斯舞蹈也是進入了最後的部分,十幾名‘波’斯舞‘女’像是一個個美麗的陀螺,身上的裙子隨着旋轉越轉越開,就像是一朵朵綻開的蓮‘花’,身上的絲綢若隱若現,引得那些胡商們的滿堂喝彩。
長孫面‘色’複雜的看了看身旁的李二,只見他也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那些‘波’斯舞‘女’,心中不禁暗暗惱怒,徐陽這個小子也真是膽大包天,滿朝文物的聚會居然也敢安排這麼俗氣的節目。
最終在一片鬨鬧的歌曲中結束,舞‘女’們提着裙角優雅的走了下去,臺下不時還有人大聲喊着一些胡語,徐陽看了看身旁被揍的騰建虎,覺得他被揍的有些不雅,現在還只能自己出馬。
從後臺穿過,徐陽走上了舞臺,站在橘紅‘色’的燈光下,拱手朝下面抱了抱拳,”今日是諸位朝中要員難得一聚的日子,小子手中真好也有些好東西想給諸位見識見識,正巧趕上胡商們來我大唐一觀,大家若是有看上的,按價競拍,老規矩,價高者居之。”
臺下有認識徐陽的官員,大聲嚷嚷起鬨道:”早知道徐郡侯有好東西,不才,只帶了五百兩黃金,不知能否帶回去一二寶貝?”
徐陽笑了笑,“那可要看其他同僚給不給面子了,好了,天‘色’已晚,我也就不多說什麼,拍賣會現在就開始。”徐陽說罷,就朝後臺拍了來手。
幾名小廝久哼哼唧唧的擡上來兩根巨大的圓木,一根紋理清楚,塗滿了防蛀油,外邊的金絲明眼可見,一看就是頂尖的金絲楠木,而另一根外表漆黑倒是看不出來是什麼木材。
“衆所周知,我大唐海外產業發展迅速,那海外的好東西自然是不少,三百年的金絲楠木,堅如鐵石的鐵木,海外可以說是遍佈成林,這一次徐家莊的遠洋隊在東南亞又發現了一個島嶼,上面雖然沒有香料,可是木材資源確實異常豐富,百年樹齡的巨木隨處可見,這幾株就是從那個島嶼上運來了,金絲楠木我就不多少,在我大唐也只有蜀中才有,陛下修建萬民宮用的可都是這種木料,現在有十根,底價兩百貫,每次加價不低於一百貫,至於這黑木嘛,那就是相當有名氣的鐵木了,不受侵蝕,材料堅固,那可是修房築屋海船的好東西,現有三根,底價三百貫,每次加價不低於一百貫,好了,那現在競拍開始。”
徐陽說了一大堆,可是臺下的衆人卻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爲這金絲楠木沒人敢買回去建房子,那叫逾制,天底下也只有李二一人能夠用的了這種木材建宮殿。
正當氣氛有些尷尬之時,臺下的最前排倒是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老夫年事已高,差不多也該準備入土爲安了,這金絲楠木做棺倒是不錯,老夫就出兩百貫。”
徐陽瞅了瞅,原來是書院的顏之推老先生,身邊圍了幾名弟子,看起來很是慈祥。
“顏老先生出價兩百貫,可有繼續出價的了?”徐陽環顧了一圈,看沒有人繼續出價,將一旁桌子上的木棰在桌子上猛的一敲道:”成‘交’!兩百貫,第一根金絲楠木,由顏老先生所得。”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十根金絲楠木賣的很快,大多都是些老傢伙準備棺材用的,像李綱、陸德明都是一人要了一根,不過這金絲楠木賣的價格倒是不高,最貴的一根才賣了四百貫。
等到了鐵木的時候,價格猛的一漲,原因是這種鐵木及其適合作爲船的龍骨,太倉碼頭的兩位船商蹩起來了,誰都想把這三根巨大的鐵木買走,結果一路競拍,價格居然都炒到了一千三百貫,最終還是一位姓陳的商賈財大氣粗,一口氣以一千三百貫的價格買了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