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是個正常人,準確的來說,他是一個正常成年男性。
他沒有什麼特殊嗜好,也沒有像庫克一樣別緻的性取向,所以當這種美女投懷送抱的好事降臨在他頭上的時候,在那粉色植物的刺激下,他果斷沒有拒絕。
此時的船艙內一片狼藉,褻褲和衣物扔的滿地都是。
潔白的被褥上點點血紅的鮮血如同在雪地中綻開的梅花。
前世的徐陽不吸菸,不過此時的他很想點上一根菸,屋子裡的氣氛太尷尬了。
真德公主扯着牀上的被單淚眼婆娑的看着徐陽,輕聲道:“淫....淫魔。”語氣中的哀怨簡直能灌滿太平洋,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此時的徐陽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額...”徐陽特別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真德公主似乎絲毫不在乎徐陽的諾言,只是繼續含淚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準備好的...還說什麼南美洲的植物騙我,你個騙子...大淫魔!”
“我去,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種催情植物啊!誰能想到那些美洲人傍晚採集這東西是爲了那事...”徐陽也是無比尷尬的說道。
“我不聽,我不聽!”真德公主的公主脾氣又上來了。
“喂,咱們講道理好不好,當時是你先脫我的衣服好不好,而且一直那樣叫,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啊?!”徐陽也有些微微氣憤,據理力爭道。
不過此話一說出口,真德公主的一張小臉已經紅的滴水。彷彿如火燒雲一般。
她雖然當時神智不清醒,但是發生了什麼雲雨豔香的事情她都模模糊糊的記得,現在想起,簡直羞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徐陽也不好多說,只好岔開話題道:“昨日你請求我去救你們新羅百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真德公主原本還羞紅的臉龐頓時變成了慘白的狀態。
“高麗的淵蓋蘇文聯合百濟倭國共十萬大軍,其謀兩個月後徵我新羅,我姐姐遠度重洋來大唐面見皇帝陛下,請大唐的皇帝能爲我新羅做主,派兵抵抗三國鐵騎。”
“哦?那你爲何會在倭寇的船上?”徐陽好奇的問道。
“我姐姐怕我不願待在國內,便下令帶上我前往大唐。中途把我弄暈,再送回新羅國,那樣我只能順勢繼承王位。但是帶我歸去的海船在黃海遇到了倭寇的海盜船,雖然高麗將士拼死抵抗,但倭寇的人數太多。最後船艦上的男子全都戰死,我也被那些倭國人給俘虜了。”真德公主有些悲憤的說道。
“哦?這麼說你的身世還真是怪可憐的。”徐陽安慰道:“不過有我在,你放心,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遠洋艦隊的將軍的?”
真德公主的語氣有些鬆動道:“我姐姐曾修書一封,請大唐皇帝出兵支援,不過皇帝陛下的回信中,明確說了只有等遠洋艦隊的徐陽將軍回到長安纔會發兵。我這才能記住你的名字。”
“嗯。”徐陽點了點頭道“我們現在已經快到滄州,沿水路一同去長安,興許在那你還能遇見你姐姐。到時候我會和陛下請奏出兵高麗,這你放心。”
真德公主聽到徐陽的許諾,面露感激之色,不過她剛想起身謝過就感覺下體一陣疼痛。
徐陽哪裡能不知道爲什麼,急忙拉住眼前的妙人兒,輕聲道:“那個....你身體不適。這一日就別下牀了..我會命下人把飯送過來。”說完便起身穿衣束帶,打開門就逃一般的出了門去。
船艙裡。那名少女望着徐陽離去的身影,倒覺得不像剛纔那麼可憎了....
徐陽開了門就下了一跳。門口站着個人,定睛一看發現是劉七,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都聽見了?”徐陽有些尷尬的問道。
“回...回稟侯爺...小人什麼都沒...都沒聽見。”劉七咳咳巴巴的撒謊道。
“聽見就是聽見,沒聽見就是沒聽見。”徐陽有些煩躁。
“回...回稟侯爺,小的聽見了...”劉七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
“嗯,這纔對嘛。”徐陽笑着說道,隨機臉色一變,低沉的問道:“還有誰聽到了?!”
“回侯爺的話!除了小的沒別人了,小的一直在門口守着,除了剛纔尉遲將軍路過,沒有任何人踏近過船艙半步!”劉七一副撒謊就天打五雷轟的模樣。
徐陽沉默了一下,隨即拍了拍劉七的肩膀道:“你乾的不錯,記住,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要是讓我知道是你說出去的,衛生房的鏟糞工作就罰你幹一個月。”
劉七小雞啄米一般點着頭。“侯爺放心,小的就算是死也不會說出去的。”
“嗯...很好。”徐陽隨即換了個語氣悄悄在劉七耳邊道:“這新羅公主以後服侍的好一些,不要忤逆她的意思。”
“回侯爺的話,以後小的一定會好好服侍二少奶奶,回到家也會盡心盡力服侍大少奶奶。”劉七摸着胸口發誓道,說的徐陽一陣尷尬,二少奶奶....在後世這個稱謂的簡稱可都是讓官員們談虎色變的東西,現在沒想到自己也有了,還好這裡是一千四百年前的唐朝,社會風氣就是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要不然自己也是要東窗事發,罷官回家的節奏。
“嗯...”隨便鼓勵了劉七幾句,徐陽便昏昏沉沉的朝甲板上走,他現在心裡有些忐忑,前世的種種在剛剛有一種近乎重疊的錯覺,彷彿身下的是自己許久未見的老婆。
他掏出手機,點開了熟悉的qq,上面所有人的頭像都是一如既往的灰色,重要人物裡面,那個熟悉的頭像依舊是一片灰色,旁邊的備註老婆兩個字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甲板上到處都被夕陽照的黃燦燦,海平面上,金色的斜陽似乎想播撒着自己最後的光輝。
徐陽望着那夕陽,金黃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他身後的的影子被斜斜的拉了好長,顯得那樣孤單影只。
緩緩擡起手中的手機,將電話播了出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豔麗的晚霞,像是打翻了的顏料,灑在天邊,烘托着鮮紅的夕陽。而夕陽卻像喝醉了酒,投入了水中,晃啊晃的,把藍色的海洋,都染成了耀眼的殷紅。
徐陽頷首怔怔的望着,陣陣涼風吹皺了平靜的海面。
風帆上,一個深藍色衣衫的青年仰坐早桅杆上面,從腰間解下一個酒葫蘆,徑直扔到徐陽腳下。
“啪”葫蘆摔在甲板上,沒有出現絲毫的破碎,反而在甲板上滾了兩圈。
徐陽的目光才被那人所吸引。
苦笑一聲,徐陽擡頭對着桅杆上坐的那個藍衣青年道:“老韓,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啊,整天什麼都不用想,你現在活着的唯一目標就是保護我吧?”說罷,撿起地上的酒葫蘆,也仰頭灌了一口。
桅杆上坐着的深藍色俠衣的青年,不知又從哪裡掏出一個酒葫蘆,仰頭便灌了一口。
“往事若能下酒,回憶便是一場宿醉。”韓彥軒淡淡的說了一句。
“老韓,你體驗過俗世的愛恨情仇嗎?我總覺得你這樣的隱世弟子沒有體驗過便好像將一切都看穿的樣子很是清高啊?”徐陽調侃道。
“俗世人間,我現在待的地方不就是俗世人間,我只是過客,無須深陷。”韓彥軒淡淡道。
徐陽看着如血的夕陽,自己曾經也是一名過客,可是現在,卻已經深深融入了大唐....
前方的海面隱約出現了黑色的小山,漁船點點,如浪花上的花蕊,在斜陽的映襯下滿載而歸。
遠天,歸鳥盤旋海面,翅膀彷彿擦過晚霞,好一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打美景。
“前方將要抵達滄州!”瞭望臺上響起了值班軍士的喊聲。
“嗚!~”艦隊的衆多船艦上吹起了歸航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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